「你爸他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給我听好了,李青蔓,現在是你在求我,听到沒有!」
李青蔓本來一天都沒有吃飯,被他使勁搖晃了一陣,只感到全身的骨頭都要散了,待得徐子文松了手,她也無力的摔在了地上。
徐子文看著她跪坐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抱著身子,有些攝攝發抖的樣子,只覺得分外的心煩,惱怒的哼了兩聲,「不要給我這種死不死活不活的樣子,要麼到齊氏去,要麼就看著李柏石吃一輩子的牢飯。」
李青蔓抱著自己的身子,她感到好冷,那股冷氣是從心底冒出來的。
東風齊氏!齊逸飛!
她本想著徐子文雖然恨透了他們一家人,但是怎麼也會顧念著從前那些即使是裝出來的感情。
可是她還是錯了,她把自己想得太過重要了。
原本不是就知道徐子文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家嗎?為什麼這時候還會難以相信。
去齊氏做齊逸飛的助理?呵呵,誰不知道齊逸飛就是個流連花叢的風流公子,要想從齊逸飛手中偷東西,怎會有簡單了的。
她還記得徐子文第一次邀她出去,他們一起去游樂場,過山車、摩天輪、蹺蹺板、旋轉木馬、秋千上都留下過他們的痕跡。
他們一起倚靠著濱海公園的欄桿,一起看夕陽的余輝慢慢的消失在海上。
她說︰「已經有好多年沒有這麼痛快的玩過了,今天真的很開心。」
「如果我說,以後,我可以天天陪你開心,一起看日出日落,你願意嗎?」
她的臉上升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那種幸福安寧,她到現在還記得十分的清楚,那種滋味似乎剛剛還在心尖劃過。
可是就是那張溫柔的面具下,掩蓋的其實是一個魔鬼。
當那張卸去了溫柔現出他原本的臉,一章法院的通知單被摔在大廳的茶幾上,爸媽的臉在看完那張通知單後已經沒有了顏色。
她看著他張揚的笑,冰冷的話語從他口中輕輕的泄了出來,「李柏石,你就準備為七年前的事在牢里蹲一輩子吧!」
他的笑像是地獄來的妖魔,輕易的就將她的心掏空。
徐子文,早該對你死心的!
李青蔓吃力的站起身來,她看著面前的人,努力的睜大眼楮,她怕只要有一陣風吹來,就會讓那個人看到她的眼淚,在他心中也不值錢卻可笑的淚。
「徐子文,是不是我幫你拿到那份企劃書,你就可以放過我爸?」
徐子文听著她有些清冷的聲音,看著她似乎下定了決心的臉,臉色漸漸的柔和了些,「這是當然,我一向說話算話。」
李青蔓嗤笑,他對她說過的話有幾句是做了數,算了話的,「只希望你這一次真的說話算話。」
徐子文臉色驟冷,一雙鷹眸探進了李青蔓帶著絕望的眼中,哼了兩聲,「不過你爸那個案子最遲在十二月底的時候就要判決了,你自己量著點吧,到了判決的時候你還沒有把那份企劃書弄到手的話,我可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