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徐子文臉上揚起了愉快的笑容,「我的目的就是叫李柏石永遠都出不了那道門。」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他不願意去想,更害怕去想。
李青蔓微微的點頭,嗤笑道︰「你放心,我會幫你拿到企劃書的。」
沒有多說一句話,李青蔓的背影是那般的挺直和決絕,讓徐子文一度的想伸出手去,抓住某種快要消失的東西。其實于他,那東西早早的就已經消失了。
他想要伸出的手在下一刻努力的捏成拳頭,牢牢的靠在腿旁。轉身鑽進車里,迅速的關好車門,夕陽的余光從他的身後照射而來,在他的臉上落下陰暗的黑影,模糊了那雙銳利的眼楮。
他把腦袋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楮,在那片余暉中過了幾分鐘,才睜開了眼,發動了引擎,黑色的車子從夕陽中穿梭而過,留下一道美麗的殘影。
夜,漸漸的降臨,霓虹燈照亮了整個城市,卻照不亮那些被遺留在無邊黑暗之下的心靈。比如說李青蔓……
和莫雪楓吃過晚飯後,李青蔓便窩在了自己的房間,她坐在寫字台前,台燈溫暖的光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層昏黃的光暈。筆尖在紙上迅速的轉動著,李青蔓已經習慣了把自己的心情畫在紙上。高興或者傷心。
作畫是最好的一種表達心境的方法,不會因為文字而被別人知曉自己的心事,但是自己看來卻很是清楚,作畫也是一種很好的宣泄的方法,當畫筆在紙上發出嘩嘩的聲響,那就是一種情感的釋放。
白紙上,有些雜亂的線條可以看出她的心並不平靜。許久,李青蔓放下了手中的筆,合上了本子,閉著眼倒在椅背上,長長的出了口氣。
本來她想,徐子文那般在意南灣的合作案,不惜以放過仇人為代價,他一定會設法幫助自己盡量的靠近齊逸飛,可是現在,徐子文的作法她實在不能理解。
明天會是怎樣?沒有人知道。
但是明天,她就要到中岳去了,明天,她離齊逸飛就遠了一步,里南灣的企劃書又遠了一步,離徐子文許諾的條件又遠了一步。
她告訴徐子文一定會拿到企劃書,可是她改靠什麼去拿?
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窗外,遠處各色的霓虹燈流轉著絢麗的光彩,照亮了黑夜,而她,在等待一個真正的朝陽的升起。多麼希望明天的太陽,可以照亮每一顆沒有光亮的心。
李青蔓不知道的是,沉浸在真正的黑夜之中的並非只有她一人,還有一個人,他的身邊雖然全是光芒,但是他卻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黑暗的深淵,那片黑暗中有一個女子的影子,那影子是那麼的美麗,美麗到他會忍不住的想要抓住她,美麗到如果他不能抓住她就想要破壞她,不叫別人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