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自在的。」文瑀鑫的聲音顯得冷不帶感情。
「哦,不好意思,我好困,好累,他們那些人已經把我折騰的夠嗆了,也不知道我怎麼就那麼討人厭?塞吧塞吧就把我給塞進花轎了。」江欣怡委屈的說。
「嗯?那些人?」文瑀鑫開始感覺不對了,不管怎麼說,一個宰相家的女兒不會這樣大膽的跟他說這樣話的?洞房花燭夜也不等新郎,自己就寬衣睡覺,就剛才發現被子沒有了,也沒有喊下人,只是自顧自的光腳下地,還有她說的那話,這哪像大家閨秀?新婚之夜面對一個從未見面的男人,一點羞澀都沒有。
「那誰,你是王爺是吧?你有很多的老婆吧?那你也不是很想娶我吧?」欣怡看這人沒對她發火,膽子漸漸的大了起來,一連串的問。弄得文瑀鑫不知道該怎麼樣對她,只是盲目的點頭,自己是王爺,有很多的妃子,娶她真的不是本意。
「那就得了,您就當沒我這個人好了,該去哪位美人那里趕緊去吧,我就不耽誤你了。」江欣怡對面前的人說道。
一時間,文瑀鑫像被催眠似得真的就往外走,可是走到門口回過味來,不對呀,差點上了這女人的當了。她這樣做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畢竟是老狐狸的女兒。想到此,他關了門,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盞燭台走到床邊,放在旁邊的小桌上,然後俯對江欣怡說;「今夜洞房花燭,你把為夫往哪里趕?」
江欣怡這才看清他的面孔,哇,這大概就是書上描寫的妖孽吧?太帥了,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懸膽唇若涂脂,一身大紅的喜服襯得他的身軀更加的挺拔,束起的發冠上也用紅綢子扎著,這家伙,他要是在現代,那得迷死多少mm?江欣怡看呆了。
「你看夠了嗎?」文瑀鑫冷笑著問。
「啊?」江欣怡听見這話才覺得自己太沒有出息了,居然看傻了。她尷尬的低下頭,用手攔住自己羞紅的臉龐。
誰知面前的人居然伸手托住她的小下巴,迫使她再次抬起頭來,「不要動。」文瑀鑫命令似的說,然後就見他轉身到梳妝台那里,拿起一支筆,回到她面前,又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打開蓋子,用毛筆沾了沾,江欣怡好像明白了,古代男人有給心愛的女人畫眉的習慣,可是那應該是早上才做的事情呀,那筆尖上的顏色也不對,分明是紅色的?她又糊涂了,不過,看著帥哥那迷人的微笑,她只有乖乖的揚起小臉,任由他,畫個眉毛而已,可是眉毛上沒感覺,眉心上卻有涼爽的感覺,「嗯,很好。」文瑀鑫看著自己的作品滿意的自言自語道。
「既然你做了本王的妃,就該忍受的了寂寞,好自為之吧。」文瑀鑫把手上的筆丟在地上,語氣里不帶絲毫感情的說完,轉身拂袖離開了新房,留下不知所以的江欣怡,這就算逃過一劫了?媽媽呀,怕怕,她拍拍自己的胸口,走到梳妝台前,看著菱花鏡里的自己,這才看見瑀鑫在她的眉心處畫了一朵艷麗的桃花,「神經病,死變態的。」她罵了一句後隨手去擦拭,竟然沒擦掉,她不相信的拿起桌上的帕子,在茶杯里沾濕了,再擦,還是沒反應,那花竟然像開在皮膚里一樣,越擦越顯得艷麗無比,怎麼回事?難道這就是書里面所說的「守宮砂」?那個東西不是說要點在女孩的胳膊上嗎?這該死的變態王爺竟然給她畫到了眉心上?
丫的,眉心上弄個這東西就證明她還是處子之身,話說這還得感謝身子的原主人夠意思,若是她不守婦道和亞當偷吃了禁果,那此時的自己才真的冤枉呢,即使她在現代也還是個處子,為此她不知被小姐妹笑話了多少回,這倒也不是她有多純潔,只不過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隨便的給了出去,最起碼,也得交給自己所愛的人吧。
可是現在這情況下,對于她來說也不像是榮譽,反而是一種恥辱,她懊惱的把梳妝台上的東西都摔到了地上。「上床,挺尸。」她喊。她知道隨她怎麼鬧,也不會有人前來干涉的,就像今晚房間里,什麼丫鬟婆子的一個都沒看見。
江欣怡再次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了,想起自己本來混得蠻好的,活到二十四歲,一直做爸媽眼里的乖乖女,從小到大,周末和寒暑假,她都乖乖的去上他們給自己安排的什麼音樂了、書法了、舞蹈了、中西式烹飪了、、、她爸媽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小提琴拉的沒有架子鼓好,舞蹈?學芭蕾的時候趁老師不在,她和幾個小姐妹把鋼管舞練得是讓男人看了流鼻血,直不起腰來的程度。她從家里出門穿的是校服,到了學校就連忙到廁所里換上能看見她小蠻腰的低腰牛仔褲,好在她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老師也就沒有到她父母面前打小報告的必要,得到特警爸爸的真傳,她的擒拿格斗,和射擊那是個厲害,爸爸有心讓她報考警校,可是她一想到每天艱苦的訓練就怕了,一畢業就跑去體育館當了游泳教練,一想到自己是游泳教練,她覺得丟人丟到家了,誰听說游泳教練救人淹死的?還無端端的年輕了八歲!
這天都快亮了,以後的日子怎麼過?洞房這一關算是平安度過,以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