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文瑀鑫從宮里回來後,就悶聲不響的坐椅子上。
劉鈞朝文燁焱看,那意思就是問,爺這是怎麼了?
「父皇下旨讓三哥明日領三嫂進宮。」文燁焱說。
是啊,這還真是個難題,上次皇上下旨時,誰能想到王妃夜里差點就一命歸西,刺客又是來自西宮,這件事是怎麼都不能給皇上和皇後知道的,于是文瑀鑫對皇帝撒了一個謊,說王妃身染風寒,可這都過了半月有余了,什麼風寒都該好了,再也不好推辭了。
可這王妃的行為舉止都很怪異,在後院倒沒什麼,隨她瞎折騰也不打緊,這要領到皇上的面前?指不定要惹出什麼亂子來。
「走,跟我去後院。」文瑀鑫猛地站起身,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蓮妃和幾位夫人走了過來。
「臣妾見過王爺,燁王爺。」蓮妃等人連忙給文瑀鑫兩兄弟施禮問安。
文瑀鑫揮揮手示意她們起身,文燁焱只是淡淡的對她們笑笑,他對她們實在是親不起來,盡管她們都是哥哥的女人,理論上他也該叫她們嫂子的,平日里在瑀王府見到她們,風流倜儻的文燁焱卻是從來都不跟她們搭腔的。
「蓮妃,你們這是?」文瑀鑫問。
「回爺,臣妾領姐妹們來問問,是不是該去後院給怡妃姐姐請安?省的傳出去說我等不尊重王妃,沒有規矩。」蓮妃柔聲的說。
「蓮妃,本王說過,任何人沒有我的允許都不得去後院,為何要我說兩遍?」文瑀鑫面色一沉,質問。
「王爺息怒,臣妾之罪,臣妾告退。」蓮妃嚇得跪在地上討饒,她身後那群女人一見也都跟著呼啦啦的跪了一片。
文瑀鑫看都不往她們看,一甩袖子往後面走去,文燁焱一臉的幸災樂禍,劉鈞只有搖頭的份。他們都明白,這些女人的目的,她們是看這新王妃來了以後,根本就不得寵,想找個借口去耍耍威風而已。
文瑀鑫一行人,剛走到那個院子的門口,就听見里面傳出來的嬉笑打鬧的聲音,只見院子門口還攔了兩塊板,不倫不類的,他拎起袍子剛跨過木板,一個人就來到了他面前,除了王妃還有誰,只見她眼楮上蒙了帕子,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玉藕一樣的胳膊,雙手伸在面前模索,嘴上還說著,「來吧,美人,我就不相信抓不到你,抓到你今個晚上可得好好的陪我。」
小萍見到文瑀鑫進院子,就想下跪問安,也好提醒主子一聲,可是文瑀鑫卻示意她不要出聲,于是小萍就眼睜睜的看著主子胡言亂語的撞進了王爺的懷里,雙手還拉著他的袍子。
江欣怡似乎想抱抱被抓的「小萍」,「萍兒,你怎麼這麼胖,該減肥了。」她剛說完就感覺不太對勁,她又把手往上移了移,萍兒肯定是沒有胡茬子的,還有一股好聞的香味,江欣怡僵在原地不動,心里面在琢磨被自己抓住的會是誰?這院子里除了她和小萍應該沒有別人的,吉管家不會不聲不響的沒打招呼就進來的,不會是那個死變態吧?也只有他才可以這樣隨便的,想到這里,她決定繼續裝瘋賣傻,她把兩只手都模上了那人的臉上,開始是輕輕的,忽然她用力的捏住那人的面頰;「死丫頭,皮還挺女敕。」
疼得文瑀鑫直皺眉,開始後悔領那兩個人來了,因為他已經听見他們的笑聲,不用回頭也知道他們臉上是什麼表情了。
「模夠了沒?」文瑀鑫忍著痛,伸手一把摟住這不知死活的王妃的腰,把她給抱了起來。
江欣怡一看得逞了,趕緊下台階吧,拉下自己眼楮上的帕子,故作驚訝的說;「呀,王爺來了。」
她想離開,可是不行,文瑀鑫把她摟得緊緊的,看樣是想報復她剛才的行為,怎麼辦?總不能當著七王爺和他下屬的面踢他的命根子吧,她還想平安的在王府多待些日子呢。
「怎麼,本王來看自己的女人還得提前來通報?」文瑀鑫看著懷里的人問。
「我是你的女人嗎?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江欣怡想到自己對付他的法子,就想試試看,作戰方案正不正確,于是她一臉甜心的仰起腦袋問。
「你這麼說,是在怪本王冷落了你?」文瑀鑫看著近距離的這張小臉,感覺心跳加快,因為他想到,那天抱她上床後的情景,當時還差點迷失了自己。
「王爺沒听過有句話說,花待折時直須折,莫等無花空折枝?」江欣怡雙手搭在文瑀鑫的肩膀上說。
因為文瑀鑫把她緊抱在懷,江欣怡已經是雙腳離地,雙手實在沒地方可放,只有放在他的肩膀上,在別人看來,他倆此時很曖昧,很曖昧。
文瑀鑫此時心神蕩漾,真的想立刻把她抱進房間,讓她真正的成為自己的女人,可是他馬上又因為那朵桃花的提醒而清醒,想起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于是,他松開雙手放開了她。
對她說;「爺花園里的花很多,高興什麼時候折,就什麼時候折,爺是不怕空手而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