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欣怡起的出奇的早,沒有賴床,畢竟今天是要去見皇上的,心里不由得有些緊張,王爺也沒有派什麼教禮儀的嬤嬤來教她,說不定這江二小姐早就學過了,可是她可什麼都不懂呀!
小心些,在王府自己可以胡來,到了皇上面前可不行的,再說了,不是還收了那個變態王爺的銀票了嗎。
桌上擺放著一套新衣,是淡紫色,小萍告訴她是王爺差人送來的。還特意囑咐著要早點梳妝,去前院。
小萍問她要什麼發式?她哪懂,就讓小萍看著辦了,小萍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動手在她頭上忙了起來,一會兒用絲繩,一會拿起一個支柱樣的東西,讓那彎曲成鬟,托以支柱,高聳在頭頂,再插上珠花,和一只金步搖,「哇,萍兒的手好巧。」江欣怡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滿意的夸小萍。
「哪里,是主子您長的美呀,小萍還會梳很多的樣式,只是平日里主子說不喜歡,嫌麻煩。」小萍老實的說。
這倒是真的,江欣怡理虧的沒反駁。
在小萍的幫助下,江欣怡穿戴妥當,一身淡紫的綢裙,袖口跟下擺上是金絲線繡的芍藥花,衣襟內露出粉色小衣,江欣怡調皮的偷偷的往下拉了拉,露出一點,卻被小萍立馬又給整理好了,最後小萍幫她披上一塊寬寬長長的繡著祥雲圖案的披帛,因為是深秋,所以這塊披帛是好幾層紗疊制的,「主子,您真的不要涂點胭脂?」小萍問。
「不要。」江欣怡站在鏡子前欣賞自己,她不放心的晃晃頭,看那發式沒什麼變化,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其實江欣怡是想把眉心的那朵桃花給蓋住,可是還真想不到方法,轉念一想,自己不說的話,誰會知道那是什麼涂的?除了那色膽包天的白少秋會仗著他是她的表哥,才伸手來模,誰還敢有膽子到王妃的眉心上動手?
「時辰差不多了,主子。」小萍趕緊提醒著。
「哦。」江欣怡這才很不情願的往外走,小萍沒有跟著,王爺說過讓王妃一個人到前院的。
江欣怡走出自己的院子,才看見候在外面的吉海。
「大叔,你怎麼不進院子?站在這里多累?」江欣怡對他說。
「老奴不累,多謝王妃,老奴奉王爺之命前來接您。」吉海慈祥的給了江欣怡一個笑臉說。
也是,江欣怡入府那天是蒙著蓋頭,第二天就匆忙的搬進了後院,除了去花園見了一次表哥,還是有下人領著,王府其他的地方她根本就沒去過,這也不是說江欣怡老實,是她覺得還沒到時候,也不喜歡跟王爺的那些女人踫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寧願爬牆到外面逛。
這王府真不是一般的大,要是在現代,跟他過不下去離婚的話,自己能分到一半的家產,可是在這里?唉,女人的地位實在是低,被夫君休掉的女人是很難再嫁出去的,更不要說分家產了。
羨慕有個屁用?沒有自己的份。江欣怡邊走邊感慨的嘆氣,吉管家也不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