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燁焱沒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沒有辦法,他認為自己太急了,如果貿然的把他心里的想法說出來,只怕會嚇壞眼前的人,要不,還是再等等吧,這段時間里,自己要常來坐坐,再往她的心靈深處走走,給她足夠準備的時間,再對她表白吧。
「萍兒,你在干嘛?還不趕緊進來烤火?」江欣怡站起身到門口對著外面喊,她知道小萍是在故意躲開的,真是個傻丫頭。
「欣怡,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文燁焱見她開始心疼那個丫頭了,心想自己這是礙事了,趕緊走吧,哎,不論是自己燁王府,還是這瑀王府里,他還真的沒有見過哪個女主對個下人丫頭這麼好的,感動之余,他倒是有點吃醋了,貌似他這個王爺還沒有一個丫頭重要。
文燁焱離開後院,徑自走出瑀王府,連他三哥那里都沒有去,他邁出瑀王府的大門後,文瑀鑫才從旁邊走出來。
原來文燁焱自那日離開這里,一連幾天都沒來過,听說是出門去了。
昨夜突然來找他,告訴他小槐一家被刺的一些事情,他才知道自己的弟弟為了幫江欣怡洗冤,特意去了小槐住的村子,並且在那里住了兩天,經過仔細的查問,得知那日的一些情形。
根據村里的幾位老人和孩子的證實,事發當日,真的有個漂亮的女人與一個額頭有疤的男人從小槐家的那個方向走向村子的另一頭,後來,只看見那個女的一個人返回。劉鈞去詢問的時候,大家都不肯說,怕惹禍上身,文燁焱去的時候,苦口婆心的對他們說,因為沒人證明,所以那個漂亮的女人蒙冤挨打,這樣,村里知情的老人才內疚的把所看見的都說了出來。
江欣怡說的話,文瑀鑫不信,可是自己的弟弟所說之言他沒有理由懷疑,唯一跟他親昵的弟弟都不能相信的話,還有誰更可信呢?
當日擊斃的幾個殺手里沒有額頭帶疤的人,連成在後山抓的活口,後來咬舌自盡的那個額頭上也沒有疤,但是可以肯定他們絕對是一伙的。
由此得出的答案就是,一,那日刺殺小槐他們的殺手是江世謙的人,也就是正宮皇後的人,太子知不知情沒人會知道,他們的計劃,江欣怡並不知情,而他們為了保全她,特意引開她。
二就是那伙殺手的主子另有其人,為了嫁禍給江世謙他們,或擾亂文瑀鑫的判斷,所使的計謀。
這樣一推斷,事情就明朗了許多,當日去那里是收到信鴿臨時決定的,江欣怡女扮男裝出門,遇見太子是不是偶遇就不必去深究,關鍵是當文瑀鑫把她從酒樓抱出來的時候,是他決定她去的方向,而不是她自己要跟去的。再一個疑點就是,如果殺手是她引去的,大可以等她離開後在動手,而不必那樣的迫不及待。
這樣說的話,真的冤打了她,也難怪她會那樣發瘋的撲到他的身上,潑婦一樣的咬他,撓他。文燁焱說完以後就離開了,而文瑀鑫卻是一夜未眠。
他一直在心里為自己開月兌,沒有冤枉她,即使冤枉了也沒有什麼好內疚的,一個禍國殃民奸臣的女兒,也必定不是什麼善類,可是不管文瑀鑫怎樣找理由為自己開月兌,他就是睡不著,一閉上眼楮就想起她喝醉了躺在他的懷里的樣子,想起她與小槐開心的舞動雙手唱著;「兩只小蜜蜂呀,飛在花叢中呀,左飛飛,右飛飛,飛呀啵啵,飛呀,啵啵。」的樣子,想起那鞭子抽她的時候,她疼的直哭卻死都不肯討饒的樣子,想起她在靜室的草窩里熟睡的樣子,還有很多很多她的點滴,都讓他揮之不去。
最刺激他神經的是,弟弟文燁焱已經明確表示,要領她遠走高飛,為了他最討厭的女人,弟弟竟然可以拋棄一切。
關于殺手這件事情,弟弟表示不會對江欣怡說,之所以會帶著虛弱的身體去查證真相,就是證明給文瑀鑫知道,她不是那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壞女人,希望文瑀鑫以後不要在為難她了。
今早文燁焱一來,文瑀鑫就知道了,是的,弟弟有說過的,等她身體養好了就對她表白的,那麼今天在後院待了那麼許久,應該說了吧,文瑀鑫不知道自己頂著雪花在花園里究竟轉了多少個來回,他發現自己竟然很怕她會答應弟弟,和他離開瑀王府,她嫁入王府後,過的是什麼日子,自己是怎樣對她的,這次又經歷了小槐的事情,她也一定想離開這里吧!
可是剛才看見弟弟的神色,似乎沒有特別的激動高興呀,是她拒絕了,還是他還沒有開口表白呢?而自己呢,為了身邊少個釘子而高興?可是為嘛就高興不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