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的時候,文瑀鑫命令軍隊停下來,那些士兵們有條不紊的搭帳篷,生火燒飯,文瑀鑫這才下馬走到馬車旁,拉開車門進了車廂,點燃蠟燭,看著躺在鋪位上的人,她的眼神滿是仇恨,直勾勾的看著他。
「很恨我是嗎?可是這怨誰呢,誰讓你這麼不安份,居然想逃跑?」文瑀鑫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說。
看著她沒吱聲,才想起來還點著啞穴呢,「我解開你的穴道,可是你不許再瞎咋呼了。」文瑀鑫說道。
江欣怡依舊是那副要咬他的眼神,也不妥協,沒辦法,文瑀鑫只好認輸的給解了啞穴。
「這怨我嗎?誰讓你不給我休書。」江欣怡氣憤的說惚。
「你嫁與我瑀王,成了正王妃,很委屈你麼,你在府內府外的瞎折騰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你怎麼還不知足?」文瑀鑫氣結的問。
「我才不稀罕什麼正王妃的身份呢,我只要屬于我的自由,只想過屬于我的生活,你懂不懂?」江欣怡越說越激動。
「那你稀罕什麼?小七嗎?」文瑀鑫惱火的問溫。
「小七?拜托你不要把話題扯的太遠好不好,咱倆之間的事情,你干嘛要扯上他。」江欣怡覺得這家伙真是不可救藥了。
「你得了休書難道不是想嫁給他嗎?還是太子哥哥?我看你對他們倒是都很親昵呢。」文瑀鑫冷冷的說道。
「神經病,嫁給他們與嫁給你有什麼區別,不都是一大群女人里的一個嗎?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很多,干嘛非得嫁給皇上的兒子。」江欣怡大聲的頂著嘴。她就想讓外面的士兵都听見,就想讓他丟人,可是她不知道,他上車前早就把圍繞馬車幾十米之內的人都清場了。
文瑀鑫一听她這樣說,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原來欣怡是計較這個呢,但凡是有地位身份家底的男人,誰沒有三妻四妾的,你放心以後為夫只寵愛你一個人,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這不是等于對牛彈琴嗎?江欣怡不想再浪費口舌了,把頭扭到一旁說;「不想讓我尿床的話,就把我的穴道解開。」
文瑀鑫連忙伸手解了她的穴道,想攙她起來,可是被她不領情的甩開了,她坐直身子,活動了一下幾乎麻木的四肢,就要下車,卻又被他拉住了。
「就在這里吧,外面冷。」文瑀鑫說著,用手指了指她鋪位下的那個馬桶。
江欣怡停頓了一下問;「你不是有觀看人家撒尿的癖好吧。」
文瑀鑫尷尬的趕緊下車,還沒忘記關好車門。
江欣怡解決了內急後,就把那馬桶的蓋子蓋好,把馬桶拎到車廂門口,這才仔細的打量起躺了半天的車廂,有夠大的,一面的鋪位剛好可以睡一個人,廂壁上還有個小書架,衣架,還看見了她的那個大包袱,看樣子這就是那死變態的睡覺休息的地方了。
江欣怡郁悶的再次躺在了鋪上,拉開被子把自己蓋上,怎麼就這麼倒霉呢,這麼好的機會都沒走成,難道是老天要滅她麼,就在江欣怡心灰意冷的時候,車門再次被打開,文瑀鑫一沒留神差點讓馬桶給絆倒,江欣怡沒見到他摔倒,感覺十分的遺憾,也不理他。
「去帳篷里吃晚飯吧。」文瑀鑫無奈的說。
「好呀,正好去看看你的將士里有沒有好看的帥哥。」江欣怡立馬坐起身,故作媚態的,整理了一下頭發,哼,把我領來,我就讓你知道後果。
文瑀鑫一見她這架勢,馬上就感覺頭皮發麻,他趕緊拉開車門,對外面一招手,先是來了那個小馬倌,示意他把馬桶拿走,還讓他去把鐵心喊來。
「鐵心也來了?太好了,他可是個帥哥,還懂醫術,好呀,好呀,你叫他來看著我好了。」江欣怡夸張的展示著自己的相,把文瑀鑫氣得直咬牙。
「三爺喊我何事?難道王妃身子不爽?」鐵心站在門口看著王妃耍寶問。
「少廢話,快點上來。」文瑀鑫罵道。
車廂里有三個人,就顯得有些擁擠,「給她換張臉。」文瑀鑫命令著鐵心。他倒不是怕她這張臉在軍隊里惹起***亂,而是怕萬一被敵軍看見,她額頭的桃花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種誘惑。
江欣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再次的被文瑀鑫給點了穴道,然後就看鐵心那張帥臉在面前晃悠,還拿著東西在她臉上鼓搗著。
過了一會兒,江欣怡看見對面的倆男人都在滿意的看著她點頭,文瑀鑫解開了她的穴道,遞給她一面鏡子,就走出車廂,鐵心也壞笑著下了車。
沒等他們離開馬車多遠,就听見從里面傳出來江欣怡的咆哮;「啊,要死啊你們,我不要這個臉,好難看啊、、、、」
附近幾個帳篷里的士兵都端著碗跑出來看熱鬧,站崗的哨兵也扭頭來看,都想知道王爺那車廂里的人到底是誰?住著王爺的車廂,還敢罵王爺。
文瑀鑫用手揉著太陽穴,鐵心則用手指挖耳朵,好像都已經預料到會如此了,反倒一點都不擔心里面的人會想不開。
「老鐵,怎麼了,你把那姑女乃女乃怎麼了?」劉鈞也跑過來問。
「呵呵,什麼叫我把那姑女乃女乃怎麼了,是這位爺下的命令,關我什麼鳥事兒。」鐵心笑嘻嘻的走進了帳篷,看樣子這次跟他們來是跟對了,一定有熱鬧看,一定很好玩兒,不管是王爺玩王妃,還是王妃玩王爺,自己都愛看,呵呵。
車廂里,江欣怡再次撿起摔在地上的銅鏡,看著里面那張陌生的臉,黝黑的臉也就算了,居然還是個麻子,眼角也往下掛著,江欣怡想用手去撕,可是竟然找不到撕口,不是面具嗎?她在廂角找到臉盆和水,想洗掉,可是臉都給搓疼了,還是那張麻子臉,眉心處的桃花倒是看不見了,也不知道那個鐵心是怎麼弄的,這筆帳先記著,等知道恢復原來模樣的辦法再收拾他。
晚飯是子琪給送到車廂里的,猛的一見她的臉,還把子琪嚇了一跳,放下飯菜就迅速逃掉,媽媽呀,把個貌美如花的美人弄成這樣子,難怪她河東獅吼,再不走快點,保不準她把火撒在自己身上。江欣怡這個窩火呀,看著面前的飯菜,本想丟出去的,可是真的要絕食嗎?那個滋味很難受的,以前因為想跟同學去听演唱會,曾經試過一次,效果並不好,自己肚子餓的咕咕叫,可是老爸老媽在客廳里看著韓劇,哈哈直笑,當然,演唱會是泡湯了。
那還是吃吧,吃飽了再說,也許還有機會呢,不然即使有機會逃,餓著肚子的話也沒有力氣跑不是。
想明白了以後,江欣怡把食盒里的飯飯菜菜,連湯都給吃個精光,然後躺在鋪上,裹緊被子,說實話,真冷啊,她差點沒熬住跑下車,去到那些士兵那里去烤火。
劉鈞幾次提議,給王妃送點炭火去,可是都被文瑀鑫給阻止了,以他猜測,就她那個不吃虧的性格,等下一定禁不住冷來烤火的,可是他沒想到人家真的就那麼爭氣,快午夜了,愣是沒來。
文瑀鑫領著子琪在四周轉了一下,就鑽進士兵給他單獨搭的小帳篷里,和衣而眠,已經把她帶在身邊,不怕擺不平她,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再說那江欣怡,是吃虧的主嗎?她瞪著大眼楮,愣是挺到後半夜,還打了幾個噴嚏,她知道自己感冒了,這又讓她想起了媽媽,自己的臥室,和宿舍里,隨便到哪里都能找到感冒藥,創可貼之類的,沒**孩子像棵草,**,她現在就是一棵可憐的狗尾巴草。
還有特警隊的爸爸,要是能領著他的隊員來幫她就好了,槍就不用拿了,一人拎根電棍就OK了。
爸爸,媽媽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寶貝女兒受了欺負啊,江欣怡一委屈,眼淚就掉了下來。
眼淚流進嘴里咸的,江欣怡一抬頭看見掛在牆上的小書架,掀了被子站起身,把那些書拿下來,隨便一翻,嗯,這次不錯沒有**,只是一些治軍之道,部兵之法,還有幾本是詩詞。
哼,打仗要翻書麼?江欣怡把書都捧到鋪位上,就開始一張,一張的撕,撕了多久也不知道,反正書架上是空了,車廂的地上一大堆的紙屑。**,累死我了,江欣怡擦了一下流下來的清鼻涕,嘟囔著。
光撕了書又怎能解恨,于是她干脆又把他衣櫥里的衣物都拽了出來,找剪刀沒有找到,就用牙撕扯著,外面不遠站崗的兵,時不時的扭頭看看車廂,心想,這主在忙什麼呢,還沒睡呀。
衣服撕了一半,她的牙就酸了,忽然用手一拍腦袋,怎麼忘了這茬了,她蹲子,在鋪位下一模,真的給她模到想要的東西。一把短劍,記得他有這習慣的,在自己的身邊藏武器,呵呵,有了這東西,干活就省力多了。
于是,文瑀鑫的全部衣物都讓她給加工過了,末了還拎起地上的檢查,有沒有漏網之魚。這書也撕了,這衣服也扯了,她更有精神了,一點睡意都沒有,甚至有些亢奮。讓我在這里挨凍,你也別想睡好覺。
江欣怡打定主意,把匕首藏在腰里,端起燭台就下了車廂。她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侍衛面前,那個侍衛一怔,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他們都听說王爺這次領了女眷來,還在猜測是哪位王妃,或者是夫人,都在等著一睹芳容呢,跟本就沒有想到,王爺帶來的女人居然這麼丑陋。
「王爺住哪個帳篷?」江欣怡笑嘻嘻的問。
侍衛沒說話,只是用手指了指遠處的一個單獨的小帳篷,然後就看著她手護著蠟燭不被風吹滅,慢慢的往那個帳篷走去,卻不知道自己剛才告訴她王爺的住處,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