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這樣一問,文瑀鑫倒是覺得心里一暖,她總算是開始關心他了?「沒什麼,就是有點兒累了。」他說。
見他不肯說,江欣怡也不多問,只是甩甩酸痛的手臂,蹲在地上撿那些可憐的鏢。
文瑀鑫不知為何,盡然也會蹲在她身邊幫她一起撿,江欣怡沒注意,轉身的時候就撞在了他身上,沒防備的坐在了地上。
「沒事吧,快起來,地上涼。」文瑀鑫笑著去拉傻愣在地上的人。
「你怎麼會幫我撿個?」江欣怡喃喃的問瀘。
「怎麼不會呢,我給你的例外還少嗎?怎麼現在才發現?」文瑀鑫拉起她,繼續撿著鏢,頭也不抬的說。
哦?江欣怡站在原地在想,好像也不少哈,從來沒被女人罵的人,她罵了、從來都是哦被人侍候的人,侍候她梳頭、從來沒讓女人粘過的床、她睡了、、、、
「是呀,你是對我很好了,洞房里侮辱我,給我畫這個,還把我給弄到偏僻的後院去住,還用鞭子打我,還給我灌那個藥。」江欣怡陰陽怪氣掰著手指數落著,那樣子好像十個手指還不夠用喵。
「你怎麼光記著不好的事情啊,我對你的好,一樣都不提?」文瑀鑫撿起最後一枚鐵鏢丟進籃子里問。
「我就這樣了,光記仇的,你才知道?」江欣怡翻個白眼說。
文瑀鑫理虧的苦笑一下,走到里間拿出一件披風給江欣怡披好說;「明個,我讓他們給弄些碳來,現在領你去吃晚飯。」
「要到哪里去吃?」江欣怡問。
「黃彪他們巡山的時侯弄了幾只野豬來,今晚給將士們加餐,咱們去那吃。」文瑀鑫說著,就推開門示意她趕緊跟著。
有野味吃,江欣怡當然不會客氣的。在現代那些東西可是很難吃到的,盡管有些館子說是有野味,可是大多數都是飼養的,山上的東西越來越少,偶爾看見一樣就會有媒體說,是世界上即將滅絕的,是要保護的。
什麼時候,蒼蠅和蚊子、老鼠也成了瀕臨滅絕的,江欣怡就開心了,因為那東西實在是討厭。如果有科學家研究發現,這三樣東西有抗癌、美容、和壯陽作用的話,估計它們離絕種也不遠了
江欣怡跟在文瑀鑫的身旁走到操練場那里,就聞到了香味。她驚奇的發現,那里已經支起了很多的帳篷。最前面的那個稍大,三面落地,一面敞開,各小帳篷之間沒有完全阻隔開,相互都能看見。
帳篷里的士兵們一見文瑀鑫他們走來,全部都起身,站的直直的迎著。江欣怡有些不太自在,落後一步,眼楮緊盯著文瑀鑫的後腦勺,慢慢的往前走。
走到那個大的帳篷,里面已經有十幾個人了,除了劉鈞、子琪、和鐵心以外都她都不太熟悉,但是從盔甲上可以看出來,都是軍營里地位高些的將領。
「老大請上坐。」黃彪把文瑀鑫迎到首席,江欣怡跟了過去卻後悔了,因為那里只有一把椅子,上面還鋪了獸皮墊子。
她回頭看,那些將領們都在兩旁的桌子後面坐好了,右手第一個位置是空的,不用說那個位置是留給那位黃副將軍的。很明顯,這里根本就沒有她的位置,人家就沒把她算在內。難道他們吃讓她看?江欣怡不高興了。
文瑀鑫坐下後,發現只有一把椅子,再往四處一看,都已經麻利的坐好了,幾個小兵忙著往桌上端菜,而江欣怡站在旁邊撅著小嘴怨恨的看著自己,就抬頭看著坐在右下桌的黃彪,而黃彪不知所以,還大咧咧的說;「老大,今個運氣好,弄了三頭野豬,保管咱這軍營里的每個兄弟都能吃個夠。」
文瑀鑫沒吱聲,依舊看著他,黃彪笑嘻嘻的又說;「老大,你不用開口,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站崗的,放暗哨的,巡邏的那份,我都吩咐伙房給另外留著呢。」
可是文瑀鑫還沒有表示,依舊看著他,臉色卻看不出陰晴。
黃彪身旁的劉鈞他們三個當然知道文瑀鑫的意思,于是劉鈞用腳偷偷的踢了踢他,又朝江欣怡看看了看。「老大,要不讓小江去和喬二他們一起吃吧。」他這才知道文瑀鑫的意思了,趕緊說問道。
劉鈞和子琪一起嘆了一口氣,這黃老粗怎麼這麼笨,這麼提示都不開竅,全軍營都知道大將軍有多寵這姑女乃女乃,怎地你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江欣怡其實也不想在這里待,她抬腳就往外走,「把小江姑娘送喬二他們那個帳篷去。」黃彪對剛放下菜往外走的李長勝說。
「站住,我沒發話,你往哪走?」文瑀鑫喊住了她問。
「我找喬二他們去。」江欣怡站住轉身氣鼓鼓的回答。
「你這家伙,我可真服了,還不趕緊的給加把椅子。」劉鈞實在忍不住了,對著黃彪的耳朵說。
啊?感情老大是這意思?帳子里沒留伺候的小兵,黃彪趕緊站起來,到外面叫人搬個椅子來。帳篷里的將領都竊竊私語著,鐵心看熱鬧的玩著手里的筷子。
椅子很快就送來了,小兵眼楮四處一掃,不知道該放哪里。
當當當,文瑀鑫用手指敲敲桌面,那個兵很聰明,立馬就把椅子放在了他的身旁,轉身離開。
「還不趕緊過來坐?」文瑀鑫說。
文瑀鑫這麼一說,江欣怡才慢慢騰騰的走了回來,看著文瑀鑫站起身,把自己椅子上的獸皮放在了她的椅子上。這回她滿意了,這還差不多,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黃彪不敢相信的敲敲頭上那個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將軍這是干嘛,什麼侍女呀這是,再寵也不能讓她坐在那里呀。
李長勝再進來時,又端了一副碗筷,放在了江欣怡的面前。
「好了,最近大家都辛苦了,沒那麼多廢話,趕緊吃吧。」文瑀鑫開口說道。兩旁的人這才動手開吃了。
江欣怡已經忘記先前的不愉快,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肉吃了起來。
「好吃嗎?」文瑀鑫問。「嗯,好香呢,這里有很多野豬嗎?」江欣怡小聲的問。
「附近的山上不多了,想給大家改善伙食,就去獵,不過遠一點的山上就有很多,打贏了這次,我領你去打。」文瑀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江欣怡說道。
「真的?拉鉤。」江欣怡興奮的伸出了小手指。
文瑀鑫不想惹她再撅嘴,只有老實的伸出自己的小手指跟她拉鉤勾,然後瞪回兩旁那些詫異的眼神。
有的吃,江欣怡不再乎那些人的注視,反正就當吃飯店,不是也有很多的客人嗎。「在軍營里,還可以喝酒?」她眼饞的看著文瑀鑫面前的酒杯,笑眯眯的問。
「聚餐的時候,可以喝點,可是士兵們不能喝,打勝仗的慶功宴上,就可以痛快的喝。」文瑀鑫故意裝糊涂的說。
「這是不是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江欣怡見他沒有明白自己的意圖,就損他。
帳篷里只要不是故意的小聲說話,基本大家都听的很清楚,江欣怡一句話,差點把下面端著酒杯喝的人噎死一大片,有這麼直接的嗎?這丫頭是不是缺心眼啊。可是這大將軍現在怎麼這樣,一點都不生她的氣,還笑著給她夾菜
大家見劉鈞他們三個一點都沒反應,對這丫頭的言行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又不好都擠到他們身邊打探內幕,都只有老實的往嘴里塞東西。
「老大,你說他西良國究竟想干什麼,這打又不打,撤又不撤的瞎折騰?」黃彪喝了一杯酒,抬頭問。
「西良國,對面的敵軍是西良國嗎?」文瑀鑫還沒開口,身旁的江欣怡忍不轉口問他了。
她這一問,別說是兩旁的將領們了,就是文瑀鑫自己都感覺喉嚨口有骨頭噎著呢,東良國的唯一敵對國就是西良國,每隔幾年他們就會挑起事端來侵,這是國內人盡皆知的事,連懂事的孩子都知道的事情,而她竟然不知道,這也是因為腦袋里進水了?
「哦,對不起,我不該問的。」江欣怡一見大家的表情,知道自己腦袋短路了,問這麼白痴的問題,趕緊低頭往嘴里塞菜。
「她腦子受過傷,有些事想不起來了。」文瑀鑫見她的囧樣,趕緊幫她解釋,生怕以後軍營里的人把她當怪物看。
好在,這時李長勝又端了個罐子進來,放在文瑀鑫面前就退下了。每次上菜各桌都是一樣的,唯獨這個其他桌子上就沒有。
「老大,這個是我打的山雞,給你補補,呵呵。」黃彪討好的說。
「你倒是有心了。」文瑀鑫淡淡的說完,就把罐子挪到江欣怡面前,掀開蓋子,對她說;「吃這個吧,比野豬肉鮮。」
罐子里的東西,確實比野豬肉鮮,肉質也細膩。只是個頭不是很大,只有兩個拳頭那麼大,里面還有幾朵蘑菇,不鮮才怪。
見文瑀鑫沒有一起吃的意思,江欣怡放下筷子,反正也沒有剛才那麼燙了,干脆那它拎在手上,撕著吃。她眼楮瞄到了,那個黃彪見她吃這個,似乎不是很高興,管他呢,你打來的又怎樣,是你老大給我吃的,哼。
兩旁的將領們看著這位的吃相,真的替大將軍不值,他身邊應該是位美女,陪著才相配嘛。
再下去,江欣怡趁著文瑀鑫跟他們研究軍情的時候,偷偷的把他面前的一杯酒給拿過來喝了,見他沒有發現,把那釁壺也順手給移了過來,等文瑀鑫發現的時候,酒壺基本空了。
吃也吃飽了,酒也喝著了,桌子上的東西也被收拾利索了。等茶沏上來時,江欣怡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文瑀鑫解下自己的披風蓋在她的身上,後來想想,又把她的身子移到自己的腿上,兩只手摟著她,繼續跟黃彪他們商量對敵之策。
等散席的時候,文瑀鑫把她包的嚴嚴的,抱在懷里往外走,「老大」,黃彪走到他身邊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文瑀鑫問。
「老大,要不明天我去隔壁村子給你訪個來,你放心,絕對是自願的、絕對是放心人家的女孩。」黃彪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不用,以後也不許再提了。」文瑀鑫說完抱著人就離開了。
劉鈞和子琪走到黃彪的身旁,理解的拍拍他的肩膀沒說話,鐵心走上前,壞壞的說;「你呀,最好在小江醒的時候提這事兒。」
「怎麼,她會怎樣?自己這個德行,還敢管老大找女人?我說你們幾個,來的時候為什麼不勸勸老大,怎麼弄了這樣一個極品來呢?」黃彪用手指點著劉鈞他們說道。
劉鈞三人也不多解釋,鐵心不甘心的說;「怎麼樣我也不知道,反正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然後丟下不知所以的黃彪,和劉鈞他們一起趕文瑀鑫去了。
「我說鐵心,你可真夠壞的,挑唆著黃彪去惹那姑女乃女乃。」子琪笑著說。
「早就提醒過他,可是你看他那樣子,一臉的不服氣,不讓他自己吃點苦頭,他不會死心的。」劉鈞在一旁說道。
鐵心連忙點頭。
幾個人終于在文瑀鑫進屋之前趕上了他;「爺,這麼晚了,還去嗎?」子琪問。
「你們等等我,把她安頓好,就去,這件事得趕緊的了結,免得日長夢多,這仗真的開打,也就沒時間耗在他的身上了。」文瑀鑫皺著眉毛說完,就抱著人進屋了。
進了屋,文瑀鑫借著外間的燭光走進里屋,輕輕的把江欣怡放在了床上,拉過被子幫她蓋好,兩件披風都沒給她解下來,因為床上很涼。
他把蠟燭給點上,又看了看她那可愛的小麻子臉,這才轉身想走出去。
「你去哪里?」身後傳來她的聲音。
「你醒了,我去牢里審審那個刺客,他到現在都沒交代,你先睡吧。」文瑀鑫不由自主的多說了幾句。
「冷,睡不著,我也想跟你去行不?」江欣怡小聲的跟他商量著。
「可能會到很晚的,想去就起來吧。」文瑀鑫無法拒絕,同意了。江欣怡立馬一掀被子,穿上靴子就跟了出去,如果刺客是別人她也許沒有興趣,可是現在這個,那就不同了,太壞了這人,江欣怡現在都沒忘記因為他,文瑀鑫抽自己的那些鞭子,踹的那幾腳,還那又冷又餓,那老鼠滿地的夜晚,所以,她也很想知道幕後主使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