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子喝著熱茶,黃彪也回來了,跟他說前幾日的敵情時,門口傳來一聲很妖甜的聲音;「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咦,是欣怡。」文靖乾听見外面的喊聲,竟然激動的差點把茶杯掉在地上,這個情景在黃彪看來,以為他是被小江嚇到了。不是文瑀鑫在一旁的話,黃彪一定會跑出去罵她一通。
可是,文瑀鑫卻是面色一沉,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哥哥為何會如此。
隨即江欣怡一身酒氣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忽視滿屋子的人,直奔文靖乾走去,「太子哥哥。」她開心的喊著,像是見到親人一般。
「你是?你是?」文靖乾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麻子,結巴著問,她的這醉態很熟悉,聲音也是那個可人的,可是這長相?他瞅瞅鐵心他們,一個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和弟弟的神態,明白了,他們這是給她易容瀘了
「太子殿下,這是將軍的貼身丫頭小江,被將軍寵壞了,沒大沒小的,請您不要怪罪。」黃彪趕緊站起身解釋著,還用眼神示意江欣怡趕緊出去。
黃彪不知道,他在江欣怡的眼里屁都不是,所以不管他怎樣暗示,她就是不理會。把黃彪弄得又氣又急,真想把她一腳給踹出去。
他就不明白這種場合,大將軍究竟怎麼回事,還這麼縱容她胡鬧?也不開口制止她,還有劉鈞他們,各個都是見怪不怪的表情,既不怕太子發火怪罪,也不奇怪大將軍為嘛不喵管
「欣怡,快來坐。」文靖乾明白了以後,知道她的身份沒有公開,那麼他也就可以隨便一點和她打招呼了,他拍拍身邊的椅子對江欣怡說。
江欣怡晃悠著就坐到了他身旁,還嫌距離太遠,把自己的椅子往他身邊移了移。「太子哥哥,你怎麼來了,有沒有給我帶好吃的,你看我都瘦的少了許多肉肉。」她可憐兮兮的對文靖乾訴苦,還捏捏自己的麻子臉蛋。
「我奉父王之命,前來送些糧草和食物,過冬的物品。當然不會忘記給你帶好吃哦,可是這一大清早的,你怎麼喝酒了,軍營里不是不允許吃酒的嗎?」文靖乾溺愛的對她說。
「什麼呀,我又不是編內的,也沒有我的軍餉,憑什麼讓我守那規矩呢?你怎麼不早點來呀?」江欣怡白了黃彪一眼說道。
「早點來?什麼意思?」文靖乾不解的問。
「豆子他們昨晚給我抓了好幾只麻雀,今早烤了下酒了,很香呢,你早點來的話,我還能分你兩只嘗嘗,不過,也沒事,今晚我和他們一起去抓,到時請你吃哈。」江欣怡舌忝著嘴唇回味著說。
「哈哈,好啊,正好我還給你帶來了好酒,我也不是編內的,咱倆喝酒。」文靖乾高興的說著,一點都不理會文瑀鑫那越來越黑的臉。這麼遠,好不容易來一趟,為的不就是看看她嗎?
自從知道弟弟把她也帶到邊境來了,他就每天都在擔心,怕她冷,怕她吃苦。所以父王一說往這里送糧草軍需,他就主動請纓了。
來之前的那個晚上,江欣玉哭哭啼啼的鬧了半天,最後被他摔了一個花瓶,才嚇得閉了嘴,老實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她是明白自己前來的真正目的的,所以她才會這麼失常的不顧禮儀的哭鬧。
來的路上,文靖乾不停的催促著車隊加快速度,就像今早,天剛亮,他就命令不要做早餐了,去軍營吃。他發覺自己是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她。即使知道與她之間絕對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他還是任由自己對她的感情日益漸長,瘋狂的漲,他也不再克制,這份愛他願意獨自承擔,即使是痛他也覺得幸福。
做為儲君的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也許永遠都不會想普通人那樣的愛一回了。所以,這份明知不屬于自己的愛,他要格外的珍惜,也不枉在世上走一回。文靖乾覺得自己就是那只在水里撈月亮的猴子,很傻,很辛苦,也很幸福
「走,去看看我都給你帶什麼來了。」文靖乾站起身對江欣怡說。
「好啊。」江欣怡興奮的拍著手,站了起來,跟著他就走出大廳,後面跟了一群看熱鬧的人,連心情極為不好的文瑀鑫都跟了出來。
黃彪徹底服了,這小麻子還真吃得開,太子對她似乎比大將軍對她還要好呢
文靖乾把江欣怡引到一輛馬車前,指著車上的東西說,「這里都是給你的,還有兩雙靴子是七弟囑托我給你帶來的,說是怕他三嫂動壞了腳。」
「這里,都是我的嗎?」江欣怡打了一個酒嗝問。
太子用力點點頭,幫她把披風的帽子蓋在頭上。
「哇,太子哥哥,你真好唉。」江欣怡激動的說完,立馬就高興不起來了,為什麼呢?她想著離開這里呢,可是這麼一車東西,肯定是帶不走了多可惜啊要是能吃的東西,那就吃光再走。
「你住在哪里?讓人把車推過去,卸下來,你慢慢看都有什麼。」文靖乾說。
「豆子,快來,幫我把車子推到我那屋。」江欣怡眼尖的看到了躲在一旁的豆子,就喊他。
豆子聞言,趕緊過來幫忙,江欣怡就和他一起拎起車轅,往自己的住處推,那架勢好像是怕,遲了她的東西會被充公一樣。弄的旁邊的人目瞪口呆。
「我滴個乖乖,這太子爺是慰勞咱的還是特意來看她的?」蕭黎傻傻的自言自語的說。
啪的一聲,劉鈞給他肩膀一巴掌,示意讓他閉嘴,沒看見王爺臉上已經陰天了嗎?
文靖乾本想跟上去幫忙推車,可是他的兩個手下連忙搶著上前,換下了江欣怡,按照豆子的指引把車子推到了江欣怡的住處。
黃彪已經徹底傻了,一共運來十車的東西,光給這小麻子的就有一整車,看樣她真的是來頭不小呢,以後還是少得罪她為妙啊。
「欣怡住在哪里?遠不遠?」文靖乾低聲的弟弟。
「那當然是跟我住在一起了,你也累了,吃了早飯就叫子琪領你去休息吧。」文瑀鑫說完,就朝議事大廳走去。「太子,王爺他和欣怡可能鬧別扭呢,您就不要在意了。」鐵心唯恐天下不亂的說。
「難怪欣怡喝成那樣。」文靖乾理解的說。然後跟著子琪去吃早飯了,再不吃就要到晌午了。
江欣怡美滋滋的指揮著三個男人幫她把東西都搬進屋子,然後就當著他們的面,把東西外面的包裹拆開。哇,新的厚厚的被褥、紫色的帳幔、一件貂皮的斗篷、幾套棉衣裙、兩壇酒。
還有幾袋裝得滿滿的口袋,江欣怡以為是裝車的人弄錯了,把糧食都放在這輛車上了,可是隔著口袋一捏,好像也不是糧食。好奇的打開一看,媽媽呀,竟然是干果蜜餞、棗子、核桃之類的東西,都是她最愛吃的。
還有一個包裹里面,居然有一大包的珍珠粉,還有洗頭用的皂角。從吃的到穿的都有了,可惜沒有銀子,這這念頭一冒,江欣怡自己也不好意思了,怎麼可以這麼貪心呢?
她把吃的每樣都包了些,叫豆子拿到伙房里給大家嘗嘗。太子的兩個手下也走了。
江欣怡就開始在屋子里忙了起來。床上原來的被褥都當成褥子鋪在下面,上面蓋上新的褥子,躺上去像是席夢思。然後把帳幔掛好,再把穿的都整齊的擺放在衣櫥里,把衣櫥里的軍裝都拿了出來,擺放在外面。
小七給的那兩雙靴子,她都喜歡的不得了,可是太子都能來,他為何不一起來呢?江欣怡有些想小七了。
把吃的東西都放在里屋,忙活了一個上午,總算把東西都整理好了,這下里間就見得更加的擁擠了。
都弄好以後,她才拿起那件貂皮斗篷披在身上,頓時就覺得很暖和,走的時候,這件東西一定要拿走,她打算好了。
這個時候的她基本已經醒酒了,看著滿屋的東西,她放棄了想跟文瑀鑫商量另外給她安排間房子的打算,卻而代之的是,怎麼樣才能夠跟太子走,然後再乘機溜掉。這邊都是這麼的荒涼,即使以後有機會偷偷的離開,她不知道會不會迷路。
在現代,她的方向感就不是特別的好,太陽不出來她站在野外的話,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萬一走錯,走到西良國就麻煩了。換個國家她不怕,俗話說,樹挪死,人挪活,她上哪里都行,她都不怕,即使開不成酒樓的話,買兩個小鍋子煮茶葉蛋賣,也是個不錯的商機。
怕就怕萬一真的走到西良國去,被人家當奸細給抓了,像妞妞她爹那樣,被剜了雙目,挖了心甘內髒,媽呀,她怕怕。
江欣怡想著,就打了一個冷顫,不敢再想下去,趕緊的回過神來。
門外已經有人來叫她去吃午飯了,江欣怡就穿著貂皮的斗篷走了出去。仰頭看看天空,雪花還在飛舞,不過比先前小了很多。
進了吃飯的地方,她想都沒想的就奔太子身邊的空位置走去,卻听見某人在敲桌子;「還不趕緊過來坐?」某人冷冷的說。
啊?讓我去,我就偏不去,看你能那我怎樣?有本事再用鞭子抽我呀江欣怡在心里罵了他N次。
江欣怡停下腳步,看看笑意滿面的文靖乾,又看看冷冷的文瑀鑫,她猶豫了,該往哪里走?她不是懼怕那變態的權威,而是弄得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