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棄妃人人愛 第181章 誤會大了

作者 ︰ 楊甜欣

第二天起,江欣怡拿出文瑀鑫放在衣櫥里的銀子,叫豆子去小嶺村,買些禽類回來,改善一下伙食。

反正也不是用她自己的錢,再說了,太子送來的食物大部分都隨軍去了戰場上,留給軍營里的都是些素菜。

用下流的手段逼迫人家鐵心教她易容,沒想到他居然不計較,還主動的說要教別的。這倒是讓江欣怡小小的感動了一把,差點就想把他的內褲還給他。

所以,江欣怡是抱著感激和道歉的心情,鐵心每天的三餐都親自給他準備。早上除了雞湯餛飩就是雞肉粥,中午和晚上是餃子和小炒,換著花樣的給他做,幾乎就是他的專屬廚師了。把剩在軍營里的那幾十個人饞的直咽口水。

不過,江欣怡沒管他們,不是自私,是沒辦發管,反正買回了雞鴨禽類,讓盧伯的徒弟給他們做就行了,也沒虧待他們瀘。

再說了,管了他們的話,那她自己一天到晚什麼也不要做了,光包餛飩餃子就是了

這樣一弄,江欣怡和鐵心的關系一下子就變了很多,江欣怡知恩圖報,除了沒還那根內褲。而鐵心發覺這個「徒弟」收下來真沒吃虧。

首先她變得很「孝敬」,不但把他換下來的衣物都給洗了,還有那每日不斷變換著花樣的三餐,更是讓他覺得自己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喵。

開始還不放心她做的食物,不留痕跡偷偷的用銀針檢查著,可是沒過兩天,他就放棄了,哪里還管有沒有毒呢,有的吃就好。

剛開始說教她別的,只是鐵心的緩兵之計,怕她真的跑了,王爺回來後沒法跟他交代。後來他就改主意了,因為這個王妃的聰明好學,她可愛的樣子,讓他沒法拒了。

反正教會了她,也不會去禍國殃民的,只會去禍害瑀王而已。鐵心想想就興奮。

以後的幾天,鐵心又教會了她做假的喉結,假發套。

所以,這些天,她除了早上領著自己的雜牌軍們跑操,練習、給鐵心做飯以外,幾乎就不出門。一會兒把自己扮成老女乃女乃,一會兒易容成帥哥在屋子里忙的不亦樂乎。她覺得這個比練內功好玩多了,練內功就顯得那麼的單調乏味。

江欣怡想學那種往臉上貼面具的易容術,那樣想扮成誰,只要弄模子做一個,貼在臉上就行了。可是鐵心對她說,現在不行,少了兩種材料,不過他承諾,等回了京城就一定教她。

這樣一說,江欣怡就不再抱希望了,她知道,自己絕對不會跟他們一起返回京城的。學不到這個,她也不覺得有遺憾,現在學到的這些,已經可以了。

以後離開文瑀鑫,隨便易個容,他就不會找到,即使是在街上遇見,擦肩而過,也認她不出,這樣就已經可以了,江欣怡很滿足。

易容術基本學的差不多了,江欣怡打算找個機會離開,可是前面卻送回來大批的傷員,這倒是像根繩子一樣的拴住了她。

看著滿身是血,疼痛難忍的那些傷員,她的心實在是狠不下來離開了。有幾個是每天听她講故事的,還有些都是每天見面,都打聲招呼的。

人都是有感情的,于是她決定先留下,先照顧他們,不然即使離開,心里也會放不下,感到內疚的。

由于軍醫都去了前面,鐵心也沒有在置身事外,理所當然的擔當起了醫治他們的重任,江欣怡就給他打下手。

好在軍營里有足夠的藥材,再加上鐵心高超的醫術,這批送回來的傷員都得到了很好的救治,沒有一個見閻王的。

從傷員的嘴里,江欣怡了解到,敵軍這次是有周邊小國相助的,兵力忽然多出這邊兩倍,當然吃了些虧了。難怪他們故意拖延這麼就都沒有動靜,原來是搬救兵去了。

江欣怡讓送傷員回來的那個將士,把軍營里的剛買來的禽類都帶到前面去,好讓前方的將士們吃的飽飽的,打勝仗。

可是那個將士說不用了,最多一日,他們也都該回來了。這次雖然兵力少于敵軍一半,可是將士們都很頑強,加上大將軍文瑀鑫勇猛的沖在最前面,當然鼓足了士氣,各個都是生龍活虎的,這次的拼殺,是勝利的。

可是敵軍就不行了,西良國的士兵們早就厭倦了無休止的戰爭,還有搬來的救兵們,也沒有幾個是盡全力的,只是不得已象征性的應付幾下,就退了。這樣的軍隊不敗才怪

將士告訴江欣怡,大將軍是擔心這些傷員,所以才派他率領幾人先把傷員先送回來了。還有一些傷勢較輕的和陣亡的跟大隊一起返回。

他還挺愛惜自己下屬的嘛,江欣怡開始有些佩服他了,除了有一大群的女人以外,他還是不錯的一個男人。只是可惜,她已經把他排除在外了。

果然,在第二天的後半夜,文瑀鑫率領這大部隊回來了。

文瑀鑫一回到軍營里,一些事情就都交給黃彪處理了,把馬韁繩一松,馬兒就懂性的自己往馬棚走去。

文瑀鑫回到自己住處的門口,示意外面的兩個侍衛不要出聲,就去推門。沒推動,卻听見有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嗯,看樣子她還在門栓上做了手腳,稍有移動就會知道。她膽子也不是很大的嘛,他笑著看看門。

「大將軍,要不敲下門吧。」守門的侍衛心疼自己的將軍,想讓他早點進屋休息。他就不明白,里面睡的不過是個丫頭,干嘛怕吵了她?

「沒事,我去劉鈞那里擠一下好了。」文瑀鑫小聲的說。

文瑀鑫剛剛想離開,就听見里面有聲音,「是誰?」那可人在問。

「是我。」文瑀鑫走到門邊回答。

里面沒再說話,門開了,江欣怡端著蠟燭站在里面,身上披著斗篷睡意朦朧的看著他。「你回來了?」江欣怡打個呼哈說。

「嗯,回來了。」文瑀鑫怕凍著她,趕緊進屋關了門。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江欣怡搓搓眼楮問。

「不用了,欣怡,你先去睡,為夫洗簌一下就來。」文瑀鑫心里面暖暖的。他覺得此時自己也是那普通百姓,回到家媳婦問寒問暖的,真的好幸福哦。「可是那水是涼的。」江欣怡說完,也弄不懂了,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的八婆?不過,看見他嘴邊的胡茬,疲憊的樣子和盔甲上的血跡,她是真的有些動容了,好在沒見到他哪里負傷,那麼盔甲上的血跡一定是敵軍的。

「不妨事,為夫在前面有時都是用雪水洗臉的。」文瑀鑫更加溫柔的回答。

江欣怡沒有馬上回里間,而是把手上的蠟燭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才模黑進了里間。到床上,鑽進被窩,她發現,他一回來,自己馬上就有一種踏實感。不用去想門栓插好沒有。

隔了不一會兒,就听見文瑀鑫走了進來,把蠟燭放在了小桌上。然後感覺他坐在那張床上,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動手月兌了盔甲,和衣服,然後躺下的聲音。看樣子他今晚也不會過來了江欣怡抿嘴一笑,閉上眼楮接著找周公去了。

第二天一早,江欣怡醒來後,輕手輕腳的穿好衣物,生怕吵醒了夜歸的人。可是當她拉開床幔的時候,卻發現,那張床上是空的,被褥整齊的疊了起來,如果不是丟在地上那帶血的外套,她真的懷疑昨晚上做了一個夢而已。

走進小間小解後,江欣怡到外間,也沒有見到他的人,這麼早干嘛去了呢?她猜不到,趕緊洗漱好,綁好沙綁腿去跑操了。

今天,她不能去給鐵心做早飯了,不然讓王爺知道,定然有麻煩的。傷員那里她也不用管了,也都沒什麼生命危險了。大部隊都回來了,軍醫們也都回來了,她可以輕松一下嘍

江欣怡覺得自己很空閑的去跑操了,可是她發現今天早上盡然沒有人跟在她身後跑,想必是因為大隊凱旋回營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吧。

她猜測的沒錯,所有人都在忙。此時的文瑀鑫正坐在議事大廳里,听著黃彪匯報著。「老大,此次陣亡三十五個弟兄,是送他們回鄉安葬,還在把他們安葬在後山?」

「現在是冬季,去找木匠定制棺木,送他們回家吧。」文瑀鑫。

仗是每年都在打,每次都不可避免的有些傷亡,按理說身為大將軍的文瑀鑫早就該習慣了,可是每次戰後,看著那些陣亡的士兵,他心里還是會感到痛。

深秋和冬季的話,他會派人把他們放在簡易訂制的棺木里,送回他們的老家,留下撫恤金,還留一些銀兩讓死者家屬另外定制棺木厚葬。

炎熱的夏天,文瑀鑫不忍心讓那些慘死,有些還支離破碎的身子送到家時,已經發臭,滿是蛆蟲。就把他們都安葬在軍營後面的一個山坡上,頭都對著家鄉的方向。每年的清明、冬至都會派人上山清理雜草、焚香,擺放供果酒水祭拜。

正因為這樣,軍營里的將士們對他更加尊敬。

「我記得倉庫里還有幾具棺木的,不夠的立馬去找人做。」黃彪說。

「黃將軍,倉庫里只有木料,沒有現成的棺木了。」站在最後面管理軍營倉庫的潘強走到黃彪的身邊,小聲的對他說。

「誰說的,上次我進去的時候不是還看見有的,我記得是誰還提議拆了,說是擺在那里不吉利,好像是等著咱死弟兄似的。」黃彪不相信的嚷嚷著,他不懷疑自己的記憶力,可是潘強剛才畏畏縮縮說話那樣子,讓他生氣。

有什麼不能大聲說的,幾具簡易的棺木而已,誰能拿回自己的住處當衣櫥?難道還會長了翅膀飛了?

「說,怎麼回事,難道軍營里出了偷兒了?連棺木都偷,那更不要說別的物資了。馬上去查,嚴懲不貸。」文瑀鑫氣得一拍桌子怒喝道。

「啟稟大將軍,不用查了,屬下知道在哪里。」潘強膽怯的回答。

「在哪里?你能不能把話一次性說完?什麼時候變成娘們似的。」黃彪急著問。

大廳里不止黃彪急,都急,包括文瑀鑫和劉鈞他們,丟什麼也不該丟那個東西呀

「在伙房旁邊的屋子里。」潘強讓自己鎮靜的說。

「怎麼會在那里?難道盧老頭這就開始給他自己準備後事了麼?可是他也用不了那麼更多呀。」黃彪打斷了話問。

沒等潘強回答,上坐的文瑀鑫已經站起身,黑著臉往外走。大家馬上都跟了上去,想去看看為什麼棺材會在伙房那里。

一行人呼呼啦啦的往伙房的方向走去,惹得旁邊的將士們都立足觀看,不知道那邊出啥大事兒了,卻沒人敢跟著去看個究竟。

「大將軍怎麼到這里來了,早飯馬上就要給您送去了。」盧伯剛出伙房的門就看見走來的文瑀鑫。

「盧師傅,倉庫里的幾具棺材可在你們這里?」文瑀鑫看著年近花甲的盧師傅,不忍心凶他,輕輕的問。

「在的,可是、、」盧師傅這才從他們這行人的表情里看出氣氛不對,大將軍來這里,可不是參觀和用早飯的。昨個夜里隊伍回來,像以往一樣,定然有傷亡,那麼棺木?他不知該怎麼解釋,伸出干巴的手往旁邊的那間屋子一指。

文瑀鑫皺著眉毛,沒說什麼,徑直走去,推開盧師傅指的那扇門。門開以後,果然看見五具棺木一字排開,略微傾斜的擺放在木頭架上。上面還蓋著一些將士們換掉的破舊被褥。

「搞什麼?」文瑀鑫有些惱火的說著就掀開了其中一具棺材上的被褥。沒想到,出現在面前的不是棺材蓋,而是鋪著一疊厚厚的棉布,濕濕的。

他又掀開了棉布,這才算看見里面裝的東西,是滿滿的黃色的東西,抓了一點湊近眼前仔細的一看,認出來了,居然是發芽的黃豆,一個個胖胖忽忽的很可愛。

文瑀鑫擰著眉毛,把手上的東西丟進棺材里,又掀開另一具,里面還是一半,不是滿的,顏色也跟先前的不同,抓出一點一看,是發芽的綠豆。一根根水靈靈的招人喜愛。

不用說,用棺材發豆芽這樣的主意一定是自己王妃出的。文瑀鑫嘆口氣無奈的走開了。黃彪劉鈞他們也都走上前想看個明白,看完以後都有雷劈的感覺,用裝死人的東西種菜,真的是第一次看見,長了見識了都。

大將軍領小江來不久,他們就吃過了,確實是好吃。每年冬季都是吃老三樣,早就厭棄了,也習慣了,他們沒想到的是豆子還可以這樣吃,只是從來沒有哪個想到來看看,大冬天的,這豆芽是種在哪里?

現在知道了,是種在棺材里,不用泥土,是用水種的他們倒是沒覺得反感,畢竟,這簡易棺材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木頭箱子,再說也沒有裝過死人。

「哎呀,我說你們拿出來的就不要丟進去了。」盧師傅焦急的說著,把他們抓過的豆芽撿出來,放在一旁。

「不就是些豆子麼,又沒抓壞,何必大驚小怪的?」黃彪不以為然的說。

「你們剛才沒有洗手吧,抓過的豆芽上就會粘上細菌,再放回去,這一整箱的豆芽就都要爛掉的,這里可是能好幾天的菜呢,給小江知道了可不得了。」盧師傅邊解釋,邊細心的撿出來,不難撿,因為抓過再丟進去的豆芽,順序就很雜亂,也不緊密,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來的。

剛才文瑀鑫往里丟的時候,盧師傅就想制止,可是沒敢開口,輪到他們,他才忍不轉了口。江欣怡已經把種豆芽的技術仔細教給他了,有時不放心,她還親自來看看的。

「細菌是什麼玩意兒?」子琪問劉鈞,劉鈞搖頭表示不知道。

「老大,這個還是留在這里吧,我馬上去找會木匠的人做吧。」黃彪走到文瑀鑫身邊說。

文瑀鑫點點頭,並不是怕了小江,總不能把盧師傅種的這些豆芽都倒出來,再拿走裝人吧,那樣做的話,貌似會傷害到在軍營里勞累了半生的盧師傅,也是對死者的不尊重呢。

棺材的事情弄清楚了,人也都四處散去,該忙什麼,忙什麼去了。

文瑀鑫獨自一人去看望傷員,也問了那些傷勢不重的,有沒有人想回家的,可以給假回去看看。

從傷員住的地方出來,文瑀鑫的心情好了很多。自己的王妃在這里,調皮是調皮了些,可是卻讓這個軍營變得不再讓人覺得枯燥。

平時不操練的時候,軍營里的將士們想家的嘆氣聲少了很多,笑聲多了起來。

出生在宰相家里的她,竟然能想出這麼好的辦法,給軍營里加菜。能想出那麼可笑有可氣的辦法幫助小嶺村的村民。

能不嫌髒的幫著鐵心治療照顧傷員,這樣的事情一般的女子誰能做到?

當文瑀鑫慢慢的從另一條路往議事大廳走的路上,路旁的井邊,倆個小兵在砸井口的冰打水,倆人聊的正起勁,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走到他們身旁的將軍。

「華子,我們出去這段日子,軍營里有啥新鮮事沒?小江是不是又講新故事了?」一個問道。

文瑀鑫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只不過听見小江這倆字,文瑀鑫就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想听听自己的王妃又有啥新鮮事兒。

「唉,別提了,你們走後小江就沒給我們講過故事,她好像跟大將軍身邊的鐵大人好上了,你都沒看見,每天三餐都親手給他做好吃的,什麼餛飩、餃子雞肉粥、都是咱們沒吃過的。除了早上跑操練拳。他倆一天到晚呆在大將軍的屋子里,哪有時間理會我們。」伙房里的華子說。

「不會吧,鐵大人能看上她?不就是大將軍屋子里的一個貼身丫頭麼,說不定早就是咱大將軍的人了,他敢動?」另一個不相信的問。

「那可說不準。」華子拎了一桶水上來,說。

文瑀鑫沒有再听下去,面色鐵青的往另一邊走了,他差點走上前把華子的脖子捏住,讓他不要亂說。可是他沒有,堂堂大將軍怎麼可以這樣做,人家會以為他在吃醋。

她和鐵心真的發生了什麼嗎?他要弄清楚、、

文瑀鑫心情極為煩悶的走著,這剛剛才觸模到手的幸福難道是鏡子里的花麼?還是夢呢?怎麼還沒讓他都享受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呢?

快要走到自己住處的時候,剛好看見那里站著的兩個人,就是打水的小兵嘴里說的那倆人。

現在在文瑀鑫的眼里,一個是他兄弟加朋友的鐵心,一個是皇上賜婚的正王妃,他不知道該相信誰?是耳朵听見的,還是要自己親自證實呢?

江欣怡跟鐵心兩個本來聊的蠻開心的,鐵心說今早的早飯真難吃,說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吃到那美味的粥和餛飩。

江欣怡笑嘻嘻的叫他等,說是文瑀鑫什麼時候出征,什麼時候再給他做。她的這句話是這麼說的;「別急,等他再出去打仗,我就做給你吃。」偏偏這句話不早說不晚說,剛剛文瑀鑫走到近處再說,聲音不大不小的剛好讓他听個一字不漏。

「爺。」鐵心有點慌張的看著臉色鐵青的文瑀鑫叫了一聲。

江欣怡听見鐵心喊,轉身一看是文瑀鑫,她到沒覺得怎麼樣,還笑嘻嘻的問,「你怎麼不聲不響的?像個偷一樣啊?」

「是你們聊的太入神了,不是我故意要偷听的。」文瑀鑫冷冷的說。

咦,怎麼這麼神經病啊?江欣怡以為他又是那根筋不對了,在找茬,根本就沒感覺到他語氣里的酸味。

「鐵大哥,我先回去洗把臉,等會兒見。」江欣怡笑眯眯的對鐵心說。她可沒再敢喊鐵心師父,學了易容術的事情絕對要保密,這是她跟鐵心說好了的。

「爺,你忙著,我不打攪,先回了。」鐵心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臉,心虛的看著文瑀鑫說完,就走了。

鐵心心虛是因為自己背著他教會了王妃易容,並且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他沒法想像自己如何對王爺解釋當時的狀況難道跟王爺說,你的女人把我的身子都看光光了,還偷走了我的內褲,威脅我?我這才沒辦法答應了她?這樣說貌似自己的處境更不好

鐵心邊走邊吐舌頭,他知道從今以後自己的日子不會好過了。瑀王爺已經誤會了他和王妃。可是這件事真的無法解釋的,他也答應王妃要保密的。再說了,解釋也沒有用,只會越描越黑的。可是走也不能走啊,那樣不是更加讓這王爺誤會了麼,說他畏罪潛逃現在他開始理解蕭黎了。

江欣怡和鐵心倆人一前一後的走開,更加讓站在原地的文瑀鑫惱火了。他不知道是該把自己的王妃拽過來好好的盤問一下,還是該把鐵心抓過來教訓一下。他看看江欣怡的背影,又看看往另一個方向走,那個鐵心的背影,氣沒哪里撒,一腳就往身旁的一棵小樹上踹。

撲撲,樹椏上的一些積雪,被他震了下來,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脖子里也灌了一些。沒等他惱火的踹第二腳,那棵樹干發出吱嘎的響聲,攔腰斷了,上半截倒下的時候差點砸在他的身上。

**,真窩火。這些年在疆場上偶爾打次敗仗也沒有今天這麼郁悶文瑀鑫怎麼都弄不明白,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紫靈的事情以後,自己就沒有因為男女感情的事情再煩惱過的,可是現在呢?緊緊是因為面子的問題嗎?

吃午飯的時候,江欣怡沒有去跟文瑀鑫一起吃,也沒有到喬二那里,就一個人在伙房里,在鐵鍋里的鍋巴上撒了點鹽,抹了點油,然後鏟下來,握在手里,邊想事情邊吃著。

听說,等下軍營里就會護送這次戰死的士兵回京城,她本想易容借這個機會離開。可是她擔心沒等她跟著他們走遠,就會被發現,她對這個主意沒有多大的把握。

就算她易容技術過關,可是他追上來的話,叫護送的士兵們相互一指認,那麼她易容後,陌生的面孔立馬就會暴漏的。

可惜呀,沒有學會那種假臉皮的易容,不然,隨便易容成一個護送的士兵,在把真正的藏起來,就萬事大吉了。等被發現的時候,自己早就自由了

江欣怡吃飽後就沒有馬上走出伙房,因為她從豆子的嘴里得知,文瑀鑫領著軍營里的將士們在門口,舉辦了一個小小的送別儀式,類似于追悼會那樣。她不喜歡那種場合,太壓抑。

她每次看見人意外的死亡,都會覺得人的生命是那樣的渺小脆弱。她也沒有勇氣去問別人這次陣亡人員的性命,不想去知道,那一個個放在馬車上那簡易的木箱里,都是哪個躺在里面。

是問她何仙姑最後嫁給誰的那個兵,還是在听她講故事時老放屁,被別人罵的臉緋紅的那個兵在軍營待了這麼久,士兵們都叫她小江,可是她只是記住很少一部分的人名。

那些木箱子,一點都沒讓江欣怡感到恐懼,在她看來,就是前世老家親戚們用來生豆芽的工具而已。

她懼怕的是那種涂著深紅顏色,一頭大一頭小的東西。現代里,不管是城市還是農村都實行了殯葬改革,都是火化的,那種東西也只能在電視里偶爾看見。

不過,在鄉下姨婆家里的倉房里,她就曾經看見過一具貨真價實的棺材,據說是太老爺很早之前就準備好了的。

後來,老太爺去世後,也火化了,姨婆他們沒舍得劈了當柴火,就把那個當做儲放稻谷的糧倉了。

江欣怡第一次看見時,年紀還小,她很害怕,那里面會不會出來千年僵尸?還接連的好幾個晚上做惡夢,發高燒,姨婆就用一個小碗,盛了米,再用江欣怡的貼身衣服包了,點了香,燒了黃紙,在她頭上,邊念叨,邊用衣服包的米碗在頭上畫圈。

記得回城對媽媽說了以後,媽說那是迷信,江欣怡也弄不懂了現在,她在想,自己的媽媽在看穿越劇以後,會不會在想,她的寶貝女兒江欣怡,有沒有穿越呢?還是贊同權威人士的說法,說穿越劇不尊重歷史?

江欣怡想起自己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真的很想在微博上說說,老大,知道你說話有份量,可是這穿越文穿越劇都只是娛樂的一種形式而已,干嘛給它戴上一頂那麼沉重的帽子呢?穿越文和童話,動畫都是一樣的,有點想象力好不好?

難道有孩子調皮的說貓會說話,是因為他看了機器貓?某個孩子偏愛菠菜是因為大力水手?就算歌手天天的唱我在馬路邊見到一分錢,把它交給、、、現在的孩子在路上看見一毛的硬幣也沒有幾個會去撿的。

如果這樣算的話,那麼喜洋洋灰太狼這個片子也該查封了,因為它教壞了很多的清純少女,擇偶都選灰太狼

可惜,江欣怡還沒來得及說這些,就狗血的穿越了。如果自己沒有穿越真的死翹翹了,會不會因為這個死不瞑目呢?她不知道。

戰死的都是些年輕的男子,要是他們都能穿越到她來的那個地方就好了。也讓他們過過沒有戰爭的日子,做打工仔也好,做老板也罷,只要不貪心,就能享受到快樂。

可是,他們真的穿越過去,把握不住自己的話,即使在新社會,也許會逃不月兌會成為奴隸的,什麼奴隸?卡奴、房奴

江欣怡感慨著,最後決定過幾天再找機會離開。反正她是可以自由出入軍營的,弄好路線的話,只差個時機了。他不會總呆在軍營里的吧。

江欣怡在伙房待了好長時間,豆子進來後,她得知送遺體的隊伍已經出發了。這才慢慢騰騰的回到自己的住處,想抓緊時間練練飛鏢,以後一個人在外面,肯定用得到。

她練了沒一會兒,文瑀鑫也回來了,依舊是鐵青著臉,悶悶的坐在椅子上。江欣怡知道因為那些戰死的士兵,他心里不好受,所以也就沒跟他計較。

把籃子里的鏢都發出去以後,還在火爐上給他燒了開水,沏了一杯茶給他。可是文瑀鑫卻不領情,看都沒看那杯茶一眼。

江欣怡在心里罵自己活該,拎著籃子撿地上的鏢,又拔掉了靶子上的那些。

這時,有人敲門,江欣怡停下動作走去開門,進來的是專門給文瑀鑫洗衣物的小阮子。他見文瑀鑫黑著臉,就怔怔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小阮子,你有什麼事?」江欣怡趕緊問。

「我是想來拿大將軍換下來的戰袍去清洗的。」小阮子膽怯的說。

「哦,在里面,你跟我進來拿吧。」江欣怡說著就把他領進內間,指指椅子上的東西。那上面都是血,她才不想去踫。

小阮子麻利的把地上帶血的衣服和盔甲都抱了起來,走到外間,江欣怡好心的幫他打開門。

「站住。」文瑀鑫大聲的命令著。

小阮子听見後,嚇得趕緊止住腳步,慢慢的轉身,他不知道這大將軍為何這麼凶的喊住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的。

「你干嘛這麼凶,有啥事不能慢慢說?看把小阮子嚇得。」江欣怡把自己不當外人的責怪著文瑀鑫。

「把那個放下,你出去吧。」文瑀鑫沒搭理江欣怡,語氣稍好的對小阮子說。

「可是這個再不洗就洗不出來了。」小阮子擔心的說。

「沒事的,洗不出來,丟了便是。」江欣怡在一旁好心的說。

「這個讓小江去洗,你下去吧。」文瑀鑫說完對小阮子揮揮手,示意他離開。

小阮子嚇得瞅了江欣怡一眼,趕緊把捧在懷里的東西放在旁邊的椅子上開溜了。

「還愣著干什麼,趕緊去洗干淨,你真以為本王是那麼濫揮霍的人嗎?」文瑀鑫冷笑著對還沒反應過來的江欣怡說道。心里卻在想像著她給鐵心洗衣服時的樣子。

江欣怡這才知道他這火是沖著她來的,現在他竟然連為夫都不說了,直接說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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