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江欣怡罵完呢,門就被外面的兩個副將給麻利的關了,還差點把她指著文瑀鑫的那根手指夾到。氣得她用腳使勁的往那門上踢了幾腳,感覺還不解氣,可是屋子里卻沒什麼可以拿來發泄的。
江欣怡悶悶的躺在了床上,也忘記了饑餓,剛想睡著的時候,門再次被打開,進來的是盧師傅和豆子兩人。
「剛才大將軍忽然到伙房去了,站了老半天也不說話,這才剛剛離開,我和豆子就趕緊來了,餓壞了吧。」盧師傅有些內疚的說。
江欣怡本來已經沒有了胃口,可是現在見到他們一老一小的倆個人,和盧師傅說的一番話,算她再怎麼惱火。當然躺不住了,趕緊起身,讓盧師傅坐下。
豆子趕緊從食盒里拿出飯菜,菜是幾塊骨頭肉和冬瓜。他還笑嘻嘻的從懷里拿出一個小包包,一層層的打開之後,江欣怡看見的是幾只烤的焦黃散發著香味的麻雀惚。
「師傅,快趁熱吃吧。」豆子趕緊把筷子遞給江欣怡說。
「這麼好的菜,沒給我弄點酒來?」江欣怡用筷子扒拉著冬瓜開玩笑的問,見他們都搖頭,才放下筷子抓起一只麻雀放進嘴巴里啃了起來。
「小江啊,別說沒有酒,就是有的話也不敢給你拿呀,等大將軍這氣消了,你再喝吧。你看這整個軍營還有誰敢隨便吃酒的?」盧師傅擔心的勸著她溫。
「明白,明白。」江欣怡也只有點頭,嘴里咬著麻雀含糊不清的答應著。
「小江,你慢慢吃著,我和豆子先回了。」盧師傅見豆子已經把他們拿來的那塊棉布,掛在了窗子上,這才說離開。
「嗯,謝謝盧伯,謝謝豆子。」江欣怡看著那塊幾塊布拼起的窗簾,沒有勇氣抬頭看著他們,只是低頭說著謝謝,她覺得喉嚨有點堵,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盧師傅和豆子走後,江欣怡站起身,走到窗戶邊上,伸手撫模著那塊難看至極的窗簾。這是她見過的最丑陋的窗簾了,可是,它卻能為她阻擋來自外面的風寒。
房間里,因為有窗簾而感覺溫暖了許多。江欣怡的眼淚再次流下,她能想象出,盧師傅用那雙爆滿青筋的雙手,一針一線的為她縫制這窗簾時的樣子。他是昨晚來過,看見後就記在了心里,這樣的慈愛只有父母才會給予她的,可是,盧伯跟自己無親無故的,卻給了她這樣純樸的關懷,怎能不讓她感動?
江欣怡沒再覺得自己是孤單的,她要活得更好,想到這里,她再次做回桌子旁,大口的吃著。
明天還要砍柴,那是體力活,所以一定要吃飽。
第二天一早,江欣怡起床後,沒听見門口有動靜,推開門一看,外面已經沒有了副將的人影。
少了倆警衛員,她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呢。看樣子自己又自由了,江欣怡在門旁看見了擺放在那里的一些東西。有洗臉用的盆子,木梳,還有一個大包袱,里面裝的是她換洗的衣服。
看樣子他是不打算讓她回那間屋子了,江欣怡明白了他的意圖,也不去質問。
實際上,這種情況也不是壞事。江欣怡把東西都搬進了屋子,又自己在附近找到井,打了水,梳洗了一下,然後就去伙房吃早餐了。既然恢復了人身自由,那麼也不好意思再麻煩豆子和盧伯來給她送飯了。
伙房里正在指揮著人端早餐的盧師傅看見她走進去,一點都沒感覺到奇怪,他迎過來說;「快點去吃吧,他們就要出發了。」
「盧伯,你已經知道了?」江欣怡問。
「不只是我知道,恐怕全軍營的都知道了。」盧師傅慈祥的笑著說。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里啊。」江欣怡這軍營的網速超級的快,她感慨的說道。
好在她做人平日里很好,跟士兵們都相處的不錯,所以還不必擔心,別人會落井下石的看她的笑話。
當江欣怡把肚子塞飽以後走出伙房,就看見外面站著的三個人,自己都認識,就是每天跟她練功夫,晚上听她講故事的。跟他們熟悉的很,都是二十幾歲的。江欣怡松了一口氣,知道跟他們在一起,肯定不會為難自己的。
六虎手上那這兩把砍柴刀,不用說其中一把是給她準備的。
果然,六虎開口了,「小江,這把刀給你用,我磨的很快的,小心手。」
江欣怡接過他遞過來的砍刀和刀鞘,學著他們的樣子把刀鞘兩邊的繩子系在自己的腰間。這個刀鞘跟將士們身上的不一樣,只是一塊比肥皂大一點的長方形木頭,中間被挖空,把砍刀放進去,凸出的刀柄剛好擱在刀鞘上。
江欣怡跟著他們出發了,不是走路,而是坐在馬車拉的三個爬犁上。就在她沉浸在第一次坐爬犁的興奮中時,在軍營門口被劉鈞攔了下來。
「怎麼,小鈞也去砍柴麼?」江欣怡明知不是,故意問。
「哦,我不去,是大將軍要我來告訴你,上午需砍五百斤的柴才可以回來吃午飯。」劉鈞說著,眼楮看著爬犁上這張麻子臉的反應。
五百斤的柴是個什麼概念,江欣怡不知道,既然那個變態的家伙故意的為難她,那麼一定是個她不太好完成的任務吧
「他很忙嗎?不忙的話干脆叫他親自來監督我好了。」江欣怡怪腔怪調的對劉鈞說。
「爺在開會,恐怕沒時間去,小江你加油吧。」劉鈞說完趕緊掉頭就走,他知道再說下去的話,這姑女乃女乃不知還要說出什麼話來。
「切,還是不忙,不然哪有精力來刁難我?」江欣怡自言自語的說。
與江欣怡坐在一起的六虎,暗地里噓了一口氣,這小江跟劉大人說話,連爬犁都沒下也就算了,還敢跟大將軍較真兒,難怪大將軍會懲罰她。
「六虎,寶山還要走多遠?咱中午能趕回來嗎?」江欣怡坐在爬犁上問趕馬的六虎。她在盤算自己能否在限制的時間內,砍到足夠的柴。
「不遠的,翻過這個山頭就看見了。」六虎告訴她。「那干嘛不在這個山頭上砍呢,我看那山上不是有很多的柴嗎?」江欣怡不解的問。
「這個山背面安葬著死去的弟兄,大將軍說不能打攪到他們。」六虎解釋著。
這家伙還真的挺重情意的,江欣怡不得不肯定他的為人,當然,她明白,如果不是因為鐵心的事,他對自己那還是蠻寬容的
「六虎,你為啥叫六虎,難道你上面還有五個哥哥嗎?」江欣怡不想再糾結文瑀鑫的為人問題了,叉開話題逗六虎。
「不是的,俺在家里是老大,因為俺娘懷俺的時候夢見一群老虎,正好是六只,所以就叫俺六虎了,嘿嘿。」六虎憨厚的笑著說。
「呵呵,你媽真厲害,我一睡醒啥夢都忘記了,她居然能記住幾只老虎。」江欣怡笑著打趣。
他們說說笑笑的,沒過一會兒就到了寶山。拴好馬,各自取了帶來的草繩子往四處散開。
江欣怡也像模像樣的拎出砍刀,站在了六虎的附近。她遲疑著,看看人家都是挑手腕粗細的砍,自己砍太細的也不好意思,于是找了一根約三根手指粗的目標。
江欣怡學著六虎的樣子,一只手擋在那灌木的上段,另一只握刀的手揚起砍刀就砍了下去。一刀下去,砍出個小豁子來。兩刀下去倆豁子,江欣怡不甘心的 里啪啦的連續砍了十幾刀,那棵掛著幾張干葉子的灌木,這才極不情願的倒下,當然,如果不是她那只手硬掰的話,估計還得砍上幾刀才可以。
江欣怡興奮的想對六虎看看自己多厲害,可是她怎麼都張不開口。人家那幾位基本是一兩刀就放倒一棵手腕粗的,就她砍倒這一根的功夫,他們身旁的地上已經有好幾根了。
沒事兒,不丟人,他們不是男的嘛,再說了,他們幾個是軍營里專門砍柴的,當然熟練了江欣怡安慰著自己。又尋找下一個目標。
六虎他們砍了一會兒就坐下來休息,看著江欣怡砍。就在江欣怡砍刀飛舞的對付著第三根灌木時,離她最近的鐵柱終于看得蛋疼,忍不住走了過來。
他不知道該替六虎細心磨得錚亮的砍刀惋惜,還是不忍再看她折磨那可憐的小灌木了。
「小江,砍柴也有技巧的,首先,你這刀要斜著砍,然後,第二刀要砍在第一刀的印痕上。」鐵柱耐心的邊說,邊示範給她看。
江欣怡砍的那個規格的灌木,鐵柱不用力,一刀就給解決了。
江欣怡照著樣子拭了拭,效果確實不錯,可是她依舊要砍十幾刀才可以
「不要急,練練就會好的。」鐵柱鼓勵著她,就去砍柴了。
「怎麼樣?」六虎小聲的問鐵柱。
「什麼怎麼樣,還好大將軍是罰她來砍柴,如果罰她在伙房砍肉的話,估計一百斤的肉能讓她砍飛五十斤。」鐵柱苦笑著說。
江欣怡越砍越沒有力氣了,有棵小灌木的根部已經是傷痕累累的,可就是砍不斷,沒了耐心的江欣怡干脆把砍刀丟在地上,雙手捏住那根木本的小強,用力下壓,連帶著用腳踹,嗯,斷了。純粹是欠踹型的,江欣怡惱火的對著它罵。
快到晌午的時候,六虎他們已經把砍好的柴火用草繩捆好扛到了爬犁上,有好幾十捆。
而江欣怡低頭看看身邊東一根西一根的成果,不由得很失望,一共也就十幾根。
並且是越往後越苗條,還有幾根幾乎可以跟筷子相媲美了。都劃拉到一起,不用捆,往腋下一夾就行了,這里一共有幾斤,她估模不出,但是離文瑀鑫給的任務絕對遙遠。
這該怎麼辦呢?江欣怡犯愁了
正在江欣怡犯愁的時候,六虎走了過來,「師父,差不多了,咱回吧。」出了軍營,他也管江欣怡叫師父了。
「你們先回去吧,那家伙說是讓我砍五百斤呢。」江欣怡低頭看著自己腳邊的那十幾根柴說。
「呵呵,師父,這個你不用擔心的,我們三個已經把你的那份準備好了,只多不少。」六虎說著指指一個爬犁。
「真的麼?謝謝你們了。」江欣怡感激的說。
「師父何必客氣,這是做徒弟應該做的呢。」六虎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說。
「那咱就回去吧。」江欣怡得知自己有辦法交差了,開心死了。
「師父呀,這個就不要了吧。」六虎看見她低頭去抱那十幾根苗條的柴,連忙想阻止。
江欣怡抬頭笑笑說;「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砍的柴呢,丟在這里多可惜」說完,她還是一根不落的都夾在了腋下,連六虎想幫著拿,她都不肯。
兩人走到爬犁邊上,江欣怡發現有輛爬犁上的柴稍微少些,她點了一下,有六捆。
「我們三個人的都在那里,這一車就說是你砍的。」六虎說完,就把江欣怡腋下的柴火接了過去,放在了那幾捆柴一起。
回軍營時,他們幾個人心疼馬兒就走路,怕江欣怡累就讓她坐在了那輛載的少些的爬犁上。這樣做雖然屬于作弊,可是江欣怡沒考慮那麼多,心情大好的給他們講著小笑話。
一行人嬉笑著就回到了軍營,鐵柱還傻傻的說,最好讓江欣怡每天都跟他們來砍柴。好給他們江好听的故事和笑話,真的很開心。
當然,他明確的表態,不會讓她受半點累,到了山上只管休息,砍柴的事就由他們負責,也就是每人多砍一百多斤的事兒,江欣怡含笑不語,既沒答應也沒拒絕,這個哪是她能說了算的誰知道那個死變態的又會想出什麼辦法來刁難她呢
進了軍營的大門,江欣怡沒有看見文瑀鑫的人影,也沒有見到劉鈞他們。只有跟著六虎把「自己」砍的那爬犁柴火送到了伙房。
文瑀鑫怎麼會忘記呢,他早就站在伙房旁的柴堆旁等了,子琪他們幾個一副看熱鬧的德行,只有鐵心臉上掩飾不了擔心和緊張。
「你砍的柴在哪里?」文瑀鑫冷冷的問。江欣怡看著他的面孔,不知怎麼的就有些心虛了,一時間忘了該怎麼回答。
「回大將軍,這爬犁上載的就是小江自己砍的,雖然比我們的少很多,可是應該有五百斤的。」六虎在一旁小心的說。
「本將軍可沒有問你。」文瑀鑫訓斥著六虎,嚇得他趕緊低頭退到一旁。
「你自己說說看,這柴可是你自己砍的?」文瑀鑫繞著那爬犁走了一圈,看著最上面的那十幾跟扎眼的柴火,在江欣怡身邊問。
「是我砍的。」江欣怡決定拼一拼,也許他是詐她的呢
「你們幾個過來欣賞一下小江砍的柴火,看看是不是她自己砍的。」文瑀鑫對劉鈞他們幾個說道。
幾個人慢慢的走過來,沒有走一圈,但是從爬犁上那幾困柴火的根部,就已經看出了馬腳。
最上面的那一小捆柴的根部,都是傷痕累累的刀疤,斷口也不整齊,而下面幾捆柴火的根部很清爽,刀口齊刷刷的,明顯就不是一個人的手法。
「子琪,說說你看出了什麼?」文瑀鑫問。
「回大將軍,子琪平日里也沒干過這營生,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子琪裝糊涂的說。江欣怡對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甜笑。
「那麼蕭黎呢?你沒跟我之前,應該是砍過柴的,你告訴我,這些柴火哪里不對?」文瑀鑫瞪了子琪一眼,問實心眼的蕭黎。
「依屬下看,這里的柴並不是一人所砍,將軍您看看這刀口就知道了。」蕭黎老實的報告著。
這小子腦袋里一定是少根筋,江欣怡氣得直對蕭黎翻白眼。
按著江欣怡的判斷,文瑀鑫也許還會問劉鈞他們幾個的看法,那她就不擔心了,雖然跟他們關系不鐵,他們也不至于為難她落井下石吧鐵心一定會幫她說話的,連成人也不錯。
可是人家文瑀鑫根本就沒有問那幾個人的打算,鐵心擔憂的看看江欣怡,心想怎麼辦?咋幫你?
你們三個給我跪下,劉鈞去取刑杖來,每人一百軍杖。
什麼?這是要罰六虎他們?江欣怡听明白了,看著六虎他們三個老實的跪在了一旁,也不喊冤,也不辯解就內疚。
她哪里知道,這樣的後果六虎他們早上出發前就料到,已經做好挨打的準備了。
看樣子這軍杖是早就準備好了的,而且是專門為她準備的,不然,怎麼劉鈞一轉身就拿在手里了呢
「你們幾個竟然敢欺瞞本將軍,罪不可赦,給我狠狠的打,不然連軍營的規矩都忘了。」文瑀鑫指著六虎他們三個凶道。
接過軍杖要動手的是黃彪手下的一個副將,他走到鐵柱身邊,掄起來就要砸下去。
「住手。」江欣怡沖過去,把沒有防備的副將撞了個跟頭。
「對,這些柴不是我砍的,可是你也不能因為這個懲罰他們呀。柴是我強行跟他們討要的,不是他們主動給的,所以,這事跟他們就沒有關系,要怎麼罰我隨便你,身為堂堂的大將軍,拜托你公私分明點好不好?」江欣怡氣的掐著腰對文瑀鑫嚷嚷著。
「看不出來,你還挺講義氣的,那你說說看,到底怎樣罰你才合適呢?」文瑀鑫冷笑著問。
四周靜悄悄的,沒人敢發出一點聲音來,伙房里的幾個打雜的,偷偷的探出腦袋想看看熱鬧,卻被盧師傅給拉了進去。
在其他人的眼里,文瑀鑫是軍營里最大的官,而江欣怡是侍候他的貼身丫頭,那就是最低下的人,那麼現在是最高官和最低的她對峙著,就好像是麻雀挑戰老鷹。
這場面可是相當的罕見,誰都想見識見識。
盧師傅想對江欣怡使眼色叫她服服軟,在大家面前給大將軍低低頭,說些討饒的話,那樣大將軍也就不好再降罪于她了。
「大不了我再去砍柴,不砍夠五百斤,就不回唄。」江欣怡撇撇嘴說。
她這一句話,讓好幾個人直冒冷汗,砍了一上午才那麼點兒,還不投降,居然還要接著砍五百斤,估計沒有十天半拉月的是回不來了這虎妞真是的,平日里蠻激靈的一個,怎麼到這時變得如此糊涂呢?
「你倒是挺有志氣的,不如這樣好了,柴就不需要你去砍了,就罰你把軍營里所有將士的靴子都洗一遍吧,你本身就是女子,這洗洗涮涮的應該不算本將軍為難你吧。」文瑀鑫似笑非笑的對她說。
「士可殺,不可辱,趕緊給我卸車,我立馬就去砍柴去。」江欣怡大義凌然的說。
「還沒听見嗎?趕緊幫她把這上面的柴卸下來。」文瑀鑫惱火的對六虎他們說。
六虎三人趕緊站起身,把爬犁上的柴都卸了下來。江欣怡拿起馬鞭就坐了上去,準備出發。
「站住。」文瑀鑫又喊住了她。
「我說,你不是在耽擱我的時間吧?」江欣怡不耐煩的問他。
文瑀鑫沒理她,對鐵柱說;「去,拿些草料來喂喂馬,我可不想餓壞了馬兒。」
丫的,他這話是啥意思?明擺著對大家表示,她江欣怡的地位還低不上一匹馬呢。惹毛了我,就公開自己的身份,或者去勾X引個倒夜香的小兵氣死你,江欣怡在肚子里嘟囔著。
不一會兒的功夫,六虎就捧著一盆草料放在了那馬的面前,他後面的豆子也用圍裙兜著一堆草料跟了過來。他小心的把草料放在爬犁上,對江欣怡使顏色,然後大聲的說;「給馬兒帶點草料吧,回來晚的話,不至于餓到它。」
江欣怡會意的點點頭,揚起馬鞭就想啟程,上午這趟來回,六虎已經教會了她怎樣趕馬爬犁了。
這時,文瑀鑫忽然走到她身旁,低聲的說;「記住,晚回幾天沒有關系,千萬不要一走了之,盧師傅和豆子,我會好好安排的。」
「不都說你愛兵如子嗎?怎麼會對倆個可憐人下手?」江欣怡嘲諷的問。
「那你要不要賭上一賭,看看我是否會為難他們倆個?」文瑀鑫冷冷的說。
江欣怡扭頭看看站在不遠處的盧師傅和豆子,她是真的不敢保證,不敢確定自己真的離開後,文瑀鑫會對他們怎樣?「你好卑鄙。」江欣怡厭惡的對文瑀鑫說。
「承蒙夸獎。」文瑀鑫得意的說道。
江欣怡咬著嘴唇,真的想給他臉上一馬鞭,省得他得瑟。她拉著韁繩,一只手用馬鞭就啟程了,文瑀鑫馬上靈活的閃開。
「爺,要不我跟著吧,寶山上太荒了,就她一個人去,萬一?」劉鈞在文瑀鑫耳邊小聲的問。
「不必了,害怕的話,她自己會回來的。」文瑀鑫很有把握的說。
文瑀鑫說完,用眼楮的余光看了看鐵心,雖然鐵心一直都沒有表態,可是他臉上的擔憂是那麼的明顯,這兩天他都沒再扯皮過,這不是更加異常麼
不過,文瑀鑫對鐵心只有醋意,沒有敵意。
江欣怡駕駛著爬犁出了軍營的大門,就迫不及待的在身後哦的草料里翻騰,哇塞,里面竟然藏著倆個饃饃,還是熱乎的,咦?還是夾心的。江欣怡發現自己手上的饃饃是掰開過的,往縫里一看,居然是一片腌肉和幾根腌菜絲。
呵呵,盧伯簡直是天才,竟然給她準備了漢堡
馬兒不用她趕,聰明的往寶山走去,江欣怡趕緊趁熱吃著土漢堡。她今天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跑,除了文瑀鑫用盧伯和豆子來威脅她之外,她不想借這個機會走的原因,就是還有幾樣寶貝在文瑀鑫的住處,皇上給的免死玉佩、還有散銀子、這些東西可不能留給他。
海口也夸了,等下怎麼能弄出五百斤柴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