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的早上,江欣怡在伙房吃得飽飽的。
最近以來她的一日三餐都是在伙房里吃的,身邊的人都知道她心情不好,都想勸勸她,想開點,那大將軍還是王爺,就不要想著去攀那高枝了。
可是,這些男人都不知道該如何的開口。只有變著花樣的安慰她,于是,她的三餐里,經常會出現什麼烤麻雀啊、烤紅薯什麼的。江欣怡也不傻,也沒有跟他們去解釋什麼,只是覺得心里稍稍的舒服些。
今早,趁著伙房的人忙著,她找了些火絨和火石放在了身上,這些在路上應該用得到吧。
今天就是她給自己定的十天期限的最後一天了,如果還是沒法走出去的話,她也打算好了,絕對不會真的找歪脖樹的,干脆正大光明的闖出去,誰敢攔她就跟他玩命瀘。
江欣怡拿定主意,走出伙房到操場上轉了一圈,想看看情況。正好看見一小隊人馬迎面過來要往外面走。
前面的馬背上很扎眼的坐著兩個人,俊美的文瑀鑫和那個余小菁。他們也看見了江欣怡,文瑀鑫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只是看著懷里的人,那是一種失而復得的欣喜。
那余小菁在看見她以後,竟然像很害怕似得偎在文瑀鑫的胸前喵。
不能不說,他倆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可是,現在在江欣怡看來,這就是一對狼狽為奸、蛇鼠一窩、臭味相投的一對狗男女了。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讓自己曾經忘記他對自己的傷害。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酒後發瘋的時候,自己呼喚他的名字,他會抱著她的身子叫她不要走。
那時候,自己不是還沾沾自喜麼,以為自己在他的心里有了位置,竟然能把他從紫靈的世界里拉回來。
他吻自己的時候,心跳不是也在加快?在那還沒遠去的日子里,他不是也承諾說再也不會讓她受到委屈的嗎?不是說回京就會從新開始嗎?不是說以後不會再要其他的女人嗎?
原來,一切都是虛假的,都在這個像紫靈的女人出現後消失了。江欣怡忽然為自己曾經的迷失感到羞恥。
「沒事不要亂走。」文瑀鑫看著站在馬前的人說到。
「是,小江這就消失,不會再犯錯,您放心。」江欣怡忽然笑著對文瑀鑫說,還有模有樣的學著下人的模樣給他做個萬福,然後依舊是笑眯眯的閃到一旁,看著他們一行出了軍營,直到消失不見。
這時,她才噓出一口氣,回屋休息一下,等他們走遠些,正式開始自己的勝利大逃亡。
江欣怡回到自己的屋子,再次檢查了要緊的東西,確定都在身上,這才放下心來。真的要不顧一切的離開了,這心里面噗通直跳。
為了定定神,她拎起牆角的那半壇酒,倒在茶杯里,連喝了三大杯,覺得不過癮,干脆捧著壇子直接喝。
女乃女乃的,最近她為了腦筋清醒,一口都沒喝過,今天不管,喝個痛快就當裝膽,也算是為自己踐行了吧。
真的灌不下了,她把酒壇子往地上一摔,碎了一地,沒喝完的酒四處飛濺,啊,好痛快
江欣怡感覺頭暈呼呼的,嗯,這樣的感覺剛剛好。她用袖子抹抹嘴,心情極好的走了出去。
她早上在伙房里,就听見李長勝說,大將軍要領那個余小菁去她家,去拜祭一下她的父母。這就是說,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轉身的。
江欣怡抬腳想往軍營大門走,忽然想到,還忘了一件事情。那鐵心怎麼說都算是師父,一走了之沒跟他打招呼,已經不太好了,還是把他的短褲取出來還給他的好,省得他不安心。
這樣,她就晃悠著來到那文瑀鑫的住處。守門的侍衛已經跟她很熟了,見她忽然來了,忙說;「小江是找大將軍麼?他不在屋內出門了。」
「嗯,我知道,就是來拿幾件換洗的衣服,不會動別的東西,沒關系吧?」江欣怡笑眯眯的問。
兩個侍衛相視一笑說;「應該沒關系的。」
江欣怡得到允許打開門,徑直的走到里屋的小間里,踩著凳子,找到藏在屋檐下的那個包包。嗯,還好,還是原樣子,就是外面的的布有些髒而已。
她拿到要拿的東西,轉身想離開,眼楮卻無意中盯住了那兩張床,腳也像釘在地上一樣,邁不開步。
他倆怎麼睡的?各顧各的?不會吧那個女的可不像是什麼貞節烈女,不要說什麼事都沒發生啊。
江欣怡此時竟然感覺很酸,腦海里都是他倆在自己那張漂亮的床上滾床單的樣子。
那個女人不但睡了她的床,還睡了她的男人,自己的男人?不對,他還不算呢,不是還沒實質的那啥麼,不算,不算啊,江欣怡拼命的對自己說。
可是就這樣讓他們享樂,真的是心里不平衡唉,她忽然想到一個主意。只見江欣怡走到文瑀鑫的床邊,找到一把匕首,早就知道他的習慣了,那就是會身邊的某個位置,藏這些東西的。
她拿著匕首不顧髒不髒就爬到床底,借著亮光用匕首把四個床腳都給割過,還有床板,彎檔都費事的做了手腳。雖然有些困難,好在那匕首夠鋒利,不一會兒就搞定了。這才爬了出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和木屑,那把匕首她就沒舍得放下,干脆拿走防身,她又找鞘把匕首放進去,別到自己的腰里。
好了,就這麼滴吧,算是姑女乃女乃送給你們的一份厚禮,也不枉咱相識一場,嘿嘿。江欣怡滿意的拍拍手,這才轉身離開,還沒忘記跟那倆侍衛說謝謝。
只可惜了,現在如不是冬季的話,江欣怡是打算找個野馬蜂窩塞進他們的被窩里,給他們做賀禮的。
一個很多女人用過的破男人而已,我不氣,不氣了,江欣怡哼哼著小曲,去了鐵心的屋子,正好里面沒人,找到他的包裹後,把短褲拿出來塞了進去。
好了,物歸原主,這短褲可是個大功臣呢,如果是上衣的話,江欣怡或許會親它幾口,可是短褲的話,還是免了吧。
江欣怡辦好了該辦的事,又去伙房轉了一圈,盧師傅他們正在準備著中午的食材,都忙著呢,她就笑嘻嘻的打聲招呼走了出來,直奔軍營的大門口走去。「小江,你這是想去哪里?不是告訴過你不可以麼?」一個守門的兵無奈的問。
「小哥,我心情不好,想出去轉轉而已,就通融一次吧,再說,大將軍走的時候,我問過他的,他可是答應了,不相信的話,回來的時候你去問他。」江欣怡裝著很可憐的樣子說著,腳步沒停繼續走。
先前開口的士兵想攔阻,另一個走上前,在他耳邊小聲的說;「算了,就讓她出去轉轉吧,你不是不知道,咱大將軍現在已經對她不那個了,也挺可憐的。」
那個士兵听了以後,一琢磨,早上大將軍出門前,自己的確看見這個小江站在他馬前說話,可是說什麼自己也沒有听清,應該不會撒謊的吧?再說了,這小江身上一股子酒味,早就知道她是個酒壇子來著,還是不要跟她計較了。
「那你早點回來,不要讓我們難做啊。」士兵說著退到一旁。
「謝謝,兩位兵哥哥,我就想走走而已。」江欣怡嬉皮笑臉的說著,然後如無其事的往外就走,盡量把腳步放慢。心里在替這倆兵祈禱,但願那個死變態的,不要太為難他們。
軍營門外的路很寬,走出不遠就開始分叉,一條是回京的路,一條是通往邊境前線的路,還有一條小路是往小嶺村的。
盡管她很想去跟那里的老村長和村民們告別,看看那些孩子會讀多少的字了。可是,又怕會節外生枝,還是正經事要緊,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為他們祝福了。
江欣怡對著那個方向雙掌合並拜了拜,感謝他們所給予的那份溫暖。
她站在岔路中間,想著該往哪邊走。
目的地肯定就是京城了,要打算有大的發展就要回到那里,她可不想默默無聞的隱藏在小村小鎮上混日子。既然已經走出來了,就要好好的奮斗一下。
文瑀鑫他們就是從往邊境那邊走的,據說那余小菁的家就在那邊。江欣怡也不打算繞著走了,直接奔那條回京的路走去。
本來她還想找到,文瑀鑫送她的那匹馬,騎著離開的,那樣也快些,可是不知怎麼沒找到。別的馬她也不敢騎,生怕沒走遠再摔個斷胳膊斷腿的,成殘疾就完蛋了。
江欣怡沒有沿著大路走,而是在路旁的樹叢里慢慢的走,數度雖然慢了許多,可是不顯眼啊,萬一那家伙追來的話,也暴露不了目標不是。
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雪地上,心情慢慢的舒展開,終于如願以償的離開他了盡管得知自己有點陷進他的情網里,看見他對那個像他初戀愛人的女人很好,心里有些難以接受,可是沒有關系,就當是被蚊子叮了一口,開始有點癢,有點痛,用不了多久就會沒事的。
再說了,那女人長得再像紫靈,畢竟不是。她還是這麼陰險卑鄙的家伙,如何能夠代替紫靈?劉鈞他們可是說過的,那個紫靈姑娘是個很善良單純的女孩,而這個余小菁,算什麼?她能在他面前裝一天,兩天,裝不了一輩子的
她的出現,原本就目的不純,鬼知道她究竟想干嘛呢?反正自己現在不用夾在那勾心斗角的環境里,從今以後,跟他文瑀鑫再無一點關系,嗯,就這樣。
現在已經快到晌午了,江欣怡也醒了酒了,她希望在天黑前,能找到個安全合適的地方休息。
憑著來時的記憶,再走就會有小村子,還有個小鎮,到時去買輛小馬車,呵呵,她激動的都忘記了饑餓、忘記這人眼荒蕪的地方有野獸、一點都不恐懼的走著。
自由的天地里,有銀子等她去賺,有帥哥等她去選呢、、、、
江欣怡興匆匆的往前走著,還不時回頭看看有沒有人追上來,走累的時候就坐下來休息一下,倒倒灌在靴子口的雪。
快到傍晚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易容,依舊是那個小麻子的模樣。
這可不行,她趕緊找棵大樹,坐在後面,胡亂的給自己易了一下容,換了個樣子。
因為沒有鏡子,也不知自己就究竟弄成了什麼德行,也不管了,反正不是麻子就行,看不見眉心處的桃花就行了。
快天黑的時候,江欣怡還是沒有見到村莊的影子,又不敢生火。只好找了一棵比較好爬的大樹,爬了上去。
江欣怡把樹椏上的雪打掃了一下,坐了下來,裹緊身上的披風,模出懷里沿路摘的野果子,把肚子塞了個半飽,果子都是干巴巴的,實在是很難下咽。沒辦法,誰讓自己沒想到弄點干糧帶在身上呢。
塞飽肚子就休息,千萬不要睡著嘍,不然天亮後或許已經凍死在樹上也說不定呢,江欣怡告誡著自己。
天漸漸黑了下來,四周偶爾有夜鳥的鳴叫,顯得這夜異常的滲人。江欣怡開始還挺精神,只是閉著眼楮,抱緊自己蜷曲的雙腿,聆听這夜的寂靜。
那個死變態的該回來了吧,該發現她離開了吧?可是怎麼沒有追上來呢?她在心里嘀咕著。
就在江欣怡迷迷糊糊的睡著時,耳邊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嚇得她差點從樹上掉下來。她搓搓眼楮,明知道自己的雙腿已經麻木了,也沒敢活動活動。
抱緊了樹干,往大路上看。
來的人有十來個,都是舉著火把的,可是江欣怡卻沒看清他們的容貌,也不知道有誰。可是江欣怡知道,那絕對是來找她的。
呵呵,傻瓜。江欣怡這個得意啊,開始覺得自己這次的行動好刺激。
他們怎麼現在才追來呢?
原來啊,江欣怡離開軍營後,文瑀鑫他們是天黑時回來的,守門的人早就換過崗,也沒想到要交代一下江欣怡出軍營未歸的事。
而軍營里的人都知道,江欣怡最近心情不好,沒見到她的人也沒覺得意外。晚飯的時候盧師傅沒有見到江欣怡去吃,就讓豆子去看看。
豆子走到江欣怡的門口,發現里面沒點蠟燭,敲敲門也沒有人應,門縫里聞到里面很大的酒氣。猜想是她心情不好,喝多睡著了,也就沒敢吵醒她就回去了。如果不是江欣怡臨走前,在那張大床上動了手腳的話,估計到天亮前還是沒人會發現她離開了軍營。
事情就這樣的發生了,文瑀鑫在領回那個余小菁後,一直和衣睡在自己的床上,他覺得能這個余小菁是上天憐憫他,給他的禮物。他要守候著,不讓她再像紫靈一樣的消失。
盡管他知道,這個女子只是跟紫靈長的很像而已,可他還是把她當作紫靈來看。今天領她去那村子,讓她再次祭拜一下父母,等回京時就把她帶回王府。
回軍營吃了晚飯後,文瑀鑫照舊先在外間看書,想等那余小菁睡了再進去。沒想到,余小菁走了出來,親手為他沏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然後坐在一旁,用玉手托著下巴,神情又害羞的看著他。
一盞茶下肚,文瑀鑫看著眼前的人兒分明就是他的紫靈,他激動的把她抱在了懷里,走進里間。
余小菁在偷偷的笑著,自己只是在他的茶水里放了少許的合歡粉,就會這麼有效果,看樣子,自己這副修改過的容貌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文瑀鑫把余小菁放在床上,感覺自己身上的yu火越來越旺了,他撕扯著她的衣裙,然後把自己也剝光了,就在文瑀鑫撲在她嬌軀的那一霎那,狀況發生了。
整張床稀里嘩啦的散架了,兩個人都隨著那破碎的床板掉在地上,而文瑀鑫一下子就清醒了。不是因為床碎了而清醒,而是因為一截斷掉的床腿,斷口處很尖,深深的扎入到他肩胛讓他不得已清醒了過來。
他用手握住那截床腿,一咬牙拔了出來,血立即淌了出來。
余小菁很是惱火,她雖然在身子底下還有褥子,沒摔疼,可是這突然而來的狀況實在是沒有想到。
文瑀鑫肩胛出流出的血都滴在了她雪白的胸口上,讓她手忙腳亂的,胡亂抓起身旁的被角,一下子擦自己身上的血跡,一下子又試圖堵住文瑀鑫的傷口。
這樣的情況下,饒是文瑀鑫再怎麼yu火焚身,也挺不起來了,不管躺在地上那嬌軀有多誘人,他也沒了興致了,隨手點了自己傷處的穴道,讓那里停止流血。
「小菁,你沒傷到吧?」他便問邊拉起了她。
余小菁沒有答話,只是低下頭找到自己的衣物,胡亂的穿了起來。
「大將軍,你的傷?」余小菁再回頭問時,看見他也套上了一件袍子。
「你先到那里休息吧,不要著涼了。」文瑀鑫示意她睡到自己的床上。這才走到外間,讓門口的侍衛去把鐵心叫來。
不大會兒的功夫,鐵心他們幾個就來了,一進屋子看見文瑀鑫鐵青著臉坐在外間,肩膀處還有血跡滲出。
「爺,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那個女人?」蕭黎緊張的問。一見文瑀鑫點頭,他氣的一下子解下腰間的鐵 就要往里間沖。
「站住,你要干什麼?」文瑀鑫推開正在給自己包扎的鐵心問蕭黎。
「我就覺得她不對頭,既然爺下不了狠手,屬下來把她解決嘍。」蕭黎理直氣壯的回答。
「我說是她了麼?莽撞」文瑀鑫氣得拍桌子。
蕭黎不解的看看劉鈞他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錯呢?王爺穿成這樣受了傷,不是這次領回來的女人,還會是誰?難道?
蕭黎反應過來了,當然其他人也都明白過來了。完蛋,那姑女乃女乃定然是吃醋,才會如此沖動的,看樣子這次王爺是不會輕易的饒了她的,該怎麼辦啊。
鐵心都听見了,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皺著眉繼續幫文瑀鑫包扎傷口,鐵心很疑惑,王爺的傷口很奇特,不是什麼利器所傷,清理傷口的時候,發現上面有木屑。可是,就憑那王妃的力道,絕對不可能用木頭弄出這麼深的傷口來。
盡管大家都疑惑,可是一看見那王爺鐵青的臉,就沒人敢言語了,一個個的杵在原地,看著文瑀鑫進了里屋。
文瑀鑫再次出來時已經換好衣服,他什麼都沒說,徑直往外走。劉鈞他們趕緊跟了出去,王爺此時的怒火幾乎可以把房子給燒嘍。
「我說,真的是咱那姑女乃女乃闖的禍?」連成在後面小聲的問子琪。
「我哪里知道?」子琪小聲的回答。
不知為何,幾個人竟然都開始為那王妃擔心了起來,就連蕭黎也是一樣的。
到了江欣怡的門口,劉鈞想上前敲門,可是文瑀鑫已經抬腳踹開了,里面沒有落閂,這倒讓文瑀鑫感覺到意外,闖了這樣的禍,她不怕麼?
門被踹開里面也沒有動靜,文瑀鑫一把奪過劉鈞手上的火把,走進去一看,傻了。滿地的酒壇子碎片兒,床上沒有人影
「給我把人找出來。」文瑀鑫咆哮著。
劉鈞他們聞言趕緊四處散開,去找那闖禍躲起來的姑女乃女乃。
一個時辰後,劉鈞,子琪、連成、蕭黎都灰溜溜的回到了江欣怡的屋子。
「人呢?」文瑀鑫依舊是咆哮著問。
「回爺的話,都找遍,就連牢房都找過了,沒找到王妃,說是上午還在的,好像還喝了很多的酒。」劉鈞小聲的回答。
「什麼叫找不到人,難道她長了翅膀飛了不成?趕緊去找,就是挖地三尺,把軍營翻過來,也要把她找到。」文瑀鑫激動的快把桌子拍散了。
「不要費事了,守門的說她出軍營了,是在快晌午的時候,騙他們說你答應了的。」鐵心從門外走來,攔住了又要出去尋人的劉鈞他們,對文瑀鑫說到。
「你領一隊人去小嶺村。」文瑀鑫命令著子琪。
然後又急匆匆的往回返,直接進了里間。叫劉鈞拿著火把跟了進去,鐵心沒有顧及那麼多,也跟了進去。
那個余小菁裹著被子,坐在文瑀鑫的床上,一臉委屈的看著他們。
文瑀鑫走到牆角的衣櫃處,打開江欣怡的那個大包裹,衣服什麼的都沒少,可是銀兩銀票什麼的就都沒有了。難道她不是因為闖禍躲起來,而是離開了軍營,離開了自己?他怔怔的看著那個大包袱。劉鈞舉著火把,傻傻的看著地上那攤散的大床,那可是新的,這王爺與這女人有多激情,以至于把床都給壓散架了?
而鐵心卻蹲在地上,查看著那些床板,當然也看見了那截帶血的床腿,他終于明白了,那姑女乃女乃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折磨這王爺的當然,王爺受傷肯定是個意外。
文瑀鑫轉身看見鐵心手里的床腿,還有幾塊有明顯割狠的床板,沒有說什麼走到了外間。鐵心離開的時候對上余小菁的眼楮時,沒有給她同情的眼神,而是漠然的離開了。對這個女人,他有說不出來的反感。
在外間,鐵心也沒有瞞著劉鈞他們,就把那床的事簡單的告訴了他們,文瑀鑫坐在上首,當作沒听見,反正自己在他們面前也不止丟了一次的人了
劉鈞他們听了以後,都在想像著那姑女乃女乃怎麼在床上做手腳,他們甚至能想像得到,她完成後那個得意的表情。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後,子琪回來了,進了屋頭都不敢抬的說「爺,小嶺村都翻遍,把小孩都詢問個遍,說是很久沒見過她了。」
怎麼可能?早上在軍營門口見面的時候,她不是還笑嘻嘻的嗎?文瑀鑫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王妃真的出走了
就她那個性格,恐怕不去找她的話,再也不會回到自己身邊了!文瑀鑫呼然很害怕,一想到也許再也見不到她了,頓時感覺自己身上的某些東西被抽空了,一陣眩暈,差點摔倒在地。
還是劉鈞眼尖麻利的扶住了他說,「爺,我們再去找。」
文瑀鑫沒言語,眼楮里是劉鈞他們幾年前見過的絕望,那就是紫靈失蹤的時候。所以,他們也很害怕。
「你倆趕緊領人朝回京的路追。」鐵心對連成和蕭黎說。
他們驚慌的四處找人,江欣怡正騎坐在樹杈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