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絕總裁︰絕殺獨愛 第八章韓宜的告白

作者 ︰ 暗精靈

車外疾風驟雨侵打著車身,路旁的行人少得屈指可數。短短的十幾分鐘後,他們開著車來到市醫院。她愣愣地任由他牽著她的手走近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住院部。

不知為何,對于醫院她一直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慌。那時的她不知道這種恐慌來自何處,直到後來她才明白那是一種對生命即將逝去的害怕。

站在韓宜的病床前,母親並不在病房中。听一旁的看護說母親是回去為韓宜炖補品去了。他在她耳旁囑咐了幾句便出去了,她知道他去向醫生打探韓宜的情況去了。

此刻韓宜緊閉著雙眼躺在潔白的病床上,韓宜慘白無色的臉頰讓她在病床上初見的那一刻,她幾乎以為她已經失去了這個姐姐。直到看到韓宜胸口微弱的起伏,她懸著是心才稍稍放松。

她拉了張椅子坐在病床前,輕輕地將手覆在韓宜手腕裹著刺眼的紗布的手背上,韓宜的手好冰涼,幾乎讓她感覺不到生命的溫度。

此刻仿佛是感覺到了她的存在,韓宜原本緊閉著的雙眸微微開啟。在看見她的那一剎那韓宜眼中閃過一絲復雜而悲涼的神情,那樣的神情讓她心里沒由地一緊。

「姐!」韓夕輕輕喚了她一聲。

韓宜卻只是短短地瞥了她一眼,接著便將目光毫無焦點地放到某處。

她嘆了口氣,「為什麼這麼傻,有什麼事情過不去的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的啊。為什麼要這樣輕易地放棄自己的生命?」

韓宜仍舊默默地看著前方不語。

「姐,告訴我為什麼好不好?」她緊緊地握住韓宜的手,她不知道韓宜為何會選擇輕生,在她的心里韓宜一直都是一顆耀眼的明星。韓宜擁有著絕美的外表,永遠第一的成績,一手絕佳的琴技,母親心里永遠的驕傲。她想不明白,如此聚造物主寵愛于一身的她會遇見什麼不如意的事,既讓她選擇了一條不歸的路。

韓宜幽幽地看著韓夕,她的眼中充滿著絕望和無助,半響後她有些沙啞無力的聲音緩緩道,「小夕,這一刀我下手得毫不留情。卻沒能要我的命,而是奪取了我以後鋼琴的生涯。這算是老天對我輕生的懲罰吧!」她嘴角揚起一抹笑,有些無奈中充斥著絕無的氣息。

而這突來的信息讓韓夕震驚,她很清楚鋼琴之于姐就如同她的生命一般。韓宜曾經很自豪地對她說,總有一天她會站在世界的舞台上,讓所有人都能听到她的琴聲。那時的她是何其的自信,心里裝滿著的是對未來美好的憧憬。而如今的她,卻如同失去了世界般的落寞悲涼。

「小夕!」韓宜的手反握住她,是那樣的無助。一滴淚水從她眼中滑落,「你知道嗎,從我懂事開始心里便住著一個人。一個我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人,我努力地學習爭取每次考試都拿第一,我不分日夜地練習鋼琴,參加比賽拿回一個個的獎杯,為的只是將來有一天能夠擁有站在他身邊的資格。可是到最後我才發現,不管我多麼地努力也是無法站在他身邊,因為他的眼神從來為曾為我而駐留過!」她滿臉地淚水浸濕了枕頭也浸透了韓夕的心。

「姐,在你心里的那人是?」韓夕不知為何自己問的聲音既然有些顫抖,她心里那種不安又一次侵襲而來。

韓宜直直地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他是冷——嚴——逸,我用全部來愛著的人。」

韓夕的心如同被什麼侵刷著,這一刻她似乎感覺到命運的齒輪開始月兌離了原先的軌道,沿著一個讓她觸不及防的陌生未來而運轉。

「小夕,你知道嗎!那日母親把你趕出家去後,當我在主宅里無意間發現你脖子上的吻痕時,我的心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一種我一直逃避的現實在我毫無防備的狀態下跳入眼前。」

直到這一刻韓夕才明白那日在冷家主屋韓宜眼中那一絲不一樣的情緒為何而來。

韓宜緊緊地握緊雙手,臉上比先前更加地蒼白,「而後來我看見他去學校接你,那一刻我感覺到所有夢破碎的心痛。我如同在大海里失去了方向的船只,我看不見未來到底在哪。後來他回主宅,我無意間听見他對冷老爺說,他要帶你去美國,你是他一身所要守護的人。那時我知道我生命變得再也沒了意義。」也就在那一晚,她用了最蠢的方法來逃避一切。

「小夕,我求求你,不要把他從我身邊奪走好嗎。沒有了他,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活下去!」韓宜一聲聲的懇求震撼著韓夕的心,但她卻無法回應韓宜的懇求。因為她同樣無法承受失去逸哥哥的痛苦,無法去想象她的生命里沒有他的日子。但她卻也無法冷然地拒絕韓宜悲戚的哀求。所有她逃了,很沒用地再次選擇了用逃避來解決眼前的困境。

她還記得當她倉皇跑出病房時,正遇見歸來的他。見她臉色異常地蒼白,他擔心問她怎麼了。她只是一個勁地搖頭,求他趕快帶她離開著。

他沒有問她原因,只是感覺到她的害怕。所有他帶著她離開了,離開了讓她感覺到窒息的醫院。

回到家後他追問她在醫院里發生的事,她只說是擔心韓宜的傷勢。她沒有告訴他她與韓宜的那番對話,她不知道該如何說,更不知道該怎麼說。而他沒有再問些什麼只是用他炙熱的身體來溫柔她冰冷的四肢,讓她更加無法從他身邊離開。

而從那以後她沒有在去醫院看韓宜。因為她害怕見到韓宜那悲涼無色的雙眸,害怕韓宜一聲聲地在她耳邊懇求她離開他得聲音。又過了幾日,那日中午,她從他嘴里听說韓宜已經出院了,她只是淡淡地回了聲「哦!」

他銳利的眼神定定地看著她,她感覺到他打量的眼神,讓她有一種逃跑的沖動。

于是她說與呂紅約了逛街,便倉皇地抓起背包跑了出去。

她約了呂紅在廣場見面,隨後她們找了間冷飲店坐下。她告訴了呂紅韓宜的事,還有那天在醫院發生的事。現在的她失了方才,她需要找人述說,需要找人幫她思考。呂紅便是她唯一能述說的那個人。

呂紅听完韓夕的述說後,立馬拍案而起很粗魯地大罵了一聲「媽的!」,弄得滿屋的客人向她們投來注目禮。她趕緊將呂紅拉回凳子上做好,不好意思地對著滿屋的客人賠笑。

呂紅一把抄起桌上的冷飲一飲而盡,方消去些心里的火氣。接著她的嘴便如機關槍般開始向韓夕掃射。「丫的,你要是敢答應韓宜離開姓冷的酷哥,姐我第一個剁了你。什麼嘛,她當自己的女王啊,自個喜歡了便不準別人踫。搶男人!以為她割割肉放放血流幾滴淚就是老大了。我呸,和老娘玩這一招,她還女敕得很了!也不撒潑尿照照,不就長得tmd的有幾分姿色嗎,丫的你別怕,咱待會兒就去買些化妝品補補,不見地比那丫差到哪去。!」

韓夕一手抵著額頭,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看著眼前罵得蠻過癮的呂紅。她這是在挺她還是貶她啊!而且,難道說她方才的敘述有誤嗎,為何韓宜到這丫嘴里就變得如此不堪了呢?

「說真的,小夕!」呂紅突然一臉正經地看著韓夕,搞得韓夕滿不自在的。「你如果真的因為韓宜就退讓了,你不僅是天下第一傻瓜,而且還辜負了那姓冷的酷哥。還記得那日你丫搞烏龍失蹤,那姓冷的酷哥跑我家來找你。那表情,姐記得清清楚楚,還感動得回屋掉了幾滴淚珠子。那日,他表面雖然仍舊一臉冷冰冰的樣子,但當他知道你不在我這時,他眼中閃過的那抹恐懼差點沒讓姐一頭給撞牆上。所以說如果你錯過了那姓冷的酷哥,我保證你會哭死後悔一輩子的。小夕,別人的感受我們沒有辦法去左右,同樣的我們的感情別人也無法左右。韓宜也許現在想不通,但終有想通的一天。而且就算你離開了,也不見得她就能得到性冷的酷哥的心。」她抓過韓夕的冷飲一口氣喝進肚子,說了那麼一大堆話,還真口渴。最後她又總結性地道,「所以這根本就不是你的問題,你不用去在乎的!」

韓夕眨了眨眼楮,看著呂紅。為她方才的那番話而震驚,她沒想到呂紅這丫的也有會說出不是廢話的一天。

而呂紅見韓夕听了自己好不容易折騰出如此有理的一番話後既然什麼都沒說,以為她還是沒想清楚,一股氣又竄了上來,很不客氣道,「笨丫頭,到底明白我剛才說的那番話的意思沒。」

見呂紅那丫又要搓火了,她趕緊點頭道︰「我听明白了,听明白了。而且我原本就沒打算把逸哥哥讓出去的嘛!」是這丫頭只听她說完那日醫院發生的事便開始沒完沒了地發表長篇大論,讓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听了韓夕的話,呂紅頓時低吼道︰「那你丫今天找姐出來是干屁啊!」

她很無辜地看著呂紅道︰「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韓宜,如何處理她提出的請求才說找你出來商量的。而且逸哥哥似乎也看出了一絲的端倪,我不知道該如果告訴他韓宜對他的感情。」

「這還不簡單,姓冷的酷哥那邊你就照直說好了。至于韓宜那邊,就讓姓冷的酷哥去處理好了。」看她多聰明,一下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讓逸哥哥去處理,這樣也行?」她不太肯定地看著呂紅。

「那當然,說到底你姐喜歡的是姓冷的酷哥,自然由姓冷的酷哥去解決也是他份內的事嘛!而且如果姓冷的酷哥當面和你姐說清楚,也好完全斷了你姐的念想。省得她陷在里面出不來。」

听呂紅如此說到還有些理,但是她怎麼覺得有些怪怪的。「全交個逸哥哥去處理,會不會有點太那個了!」

「你就放你百個心好了。相信你那姓冷的酷哥的能力,他絕對會處理得很好的。而且替你分擔煩惱,估計他也樂得屁顛屁顛。說真的死丫頭!」呂紅上下來回地打量了她一番,很不客氣道,「你這丫,要身材沒身材的,圓圓地臉蛋可愛有余,但漂亮就沾不了什麼邊了。你到底是怎麼把那姓冷的酷哥迷得一愣一愣的,寶貝你跟什麼似的。告訴姐,你丫是不是會什麼巫術,偷偷給姓冷的酷哥給使了。如果真的有,也告訴姐來著,讓姐也去勾搭給極品回來。」

韓夕嘴角有些抽搐,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呂紅這丫的。不帶她這麼損人的,嗚!她真是交友不善啊!

不過和呂紅談過之後,她心里的大石還真的落下了。對嘛,她有逸哥哥,什麼事交個逸哥哥處理就好了。這個想法沒由地讓她心里一甜,這樣的依賴他好像不太好,但她卻沒由的感覺到幸福……

而後她又被呂紅拉起逛街,她就奇了怪了,這丫為何就這樣喜歡逛街了。這丫頭卻沒正形回答她說她因為喜歡听刷卡的聲音,她無語!

逛了一下午,當她倆路過一家影樓時,卻正好遇見冷嚴勛從里面出來。韓夕當然是很不客氣地問他,「剛拍了**寫真出來啊!」

頓時沒把冷嚴勛氣得一掌怕死她。他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這死丫頭,少爺我這為了下禮拜你的十七歲生日party忙得東奔西走的,你這丫頭既然如此不知好歹。」要不是老大點名要他親自負責一切,他才沒這個閑工夫到處跑。

「你要開生日派對?」

「我要開生日派對?」韓夕和呂紅同時驚訝道。

「你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派對?」呂紅看著韓夕一臉搞不清狀況的樣子。

她指著自己一臉的震驚道︰「你看我這樣像是知道的嗎?」

「切!」這到讓冷嚴勛有些不屑了,「老大最近怎麼迷上了surprise啊!」難怪自個成天窩在家里盯著這蠢丫頭,跑腿是事讓他來做。

「笨丫頭。你最好給本少爺裝什麼事都不知道,曉得不!」想起那次他不小心透露老大給這丫頭申請留學的事,結果老大既然記恨到從美國回來後特地挑了個時間找他練拳。他可憐的俊臉被老大硬生生打了個黑加侖,害他好幾天不能去見他那些個鶯鶯燕燕。他哭啊!

韓夕懶得理他,整個心都在逸哥哥為她準備的十七歲生日party上。

而一旁的呂紅到是一臉怪笑地用手頂了頂冷嚴勛,「不會只是party這麼簡單吧,你們那位姓冷的帥哥不會還準備了一個更大是surprise吧!」

冷嚴勛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看呂紅這丫頭一臉的賊笑,冷嚴勛心里寒了一下。這丫不會真的猜中老大想干什麼了吧,這個部分可是老大言明如果有第三人知道他就等著去非洲考察考察他們家在那邊的新廠。他不想被發配邊疆離開他可愛的心肝寶貝們啊!

冷嚴勛一把抓起呂紅往一旁帶,很直接地在她耳邊小聲說道,「要什麼條件,你隨便開!」

呂紅挑眉,「看來姐我猜準了!」

「少廢話,把你的條件開出來。」

「沒問題!」呂紅笑的很燦爛一條一條慢慢地說著,而冷嚴勛卻听得臉越來越黑。

最後呂紅一臉的高興挽起韓夕的胳膊大步向著她們下一個目標前進。今天姐她卡刷得更加的爽了,而冷嚴勛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他狠狠地咬著牙,他很肯定呂紅這丫頭是絕對的惡魔轉世。她開的那是什麼條件,既然讓他去偷老大的貼身衣物。丫頭腦袋有病啊!不過,沒過幾天,當韓夕愣愣地從包里拿著突然多出來的不明男人內褲,看著一旁老大的臉由憤怒轉為邪笑,而韓夕一把丟掉手里的東西紅著臉跑回房間時,冷嚴勛終于知道呂紅那鬼丫頭要來干 了,看來被整的人不是他一個嘛!

而一臉不願意地被呂紅拉著走的韓夕,不管她怎麼問呂紅她說的那個逸哥哥準備的更大的surprise是什麼,這丫的嘴卻突然變得比貝殼還緊,任她怎麼磨都不肯吐一個字。弄得她一股子得不到回答的疑惑憋在心里難受著。

那晚回到公寓後,晚飯後她先將韓宜的事告訴了逸哥哥。

沒等她說別的,他便說他會去處理,讓她別擔心。她當然很放心地一笑,但是一想到下午呂紅和冷嚴勛奇怪的對話,她卻緊蹙了眉頭。她仔細打量著他,想從他身上發現一絲的線索,但他表現得和平時一樣,讓她找不出一絲的跡象。

夜晚熟睡中,她感到似乎有誰在看她,睜開迷糊的雙眼,朦朧的月色中,一對如星辰般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她。

她眨了眨睡意惺忪的雙眸,想要用手揉揉發困的眼,卻發現左手與他十指相扣放在兩人中間。

「逸哥哥,怎麼呢?」她看著兩人交疊的雙手有些迷糊。

而見她醒來的他只是淡淡一笑,放開與她相握的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微微抬起上身在她額頭印了個淺淺的吻,「沒事,睡吧!」接著他便轉過了身去。

她微微撐起上半身,滿眼疑惑地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他。半響後,她試探地問道︰「逸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啊?」

回答她的卻是一片寂靜和他勻稱的呼吸聲。而問不到答案,她當晚失眠了,心里有很多的猜想,每個都讓她不自覺地在夜里傻笑。

就在這滿心的猜想中她等著她生日的來臨,讓她在驚喜中找到答案。

這是她生日的前兩天,他突然說要回冷家大宅一趟,讓她乖乖在家里等著。

她知道他肯定是回去為她後天的生日party做準確去了,心里偷偷樂著送了他出門。而這一整天她就在傻笑中度過了。

那天晚上他沒有回來,她等了他一宿,最後困得在沙發上睡了過去。睡夢中她仿佛感覺到有人將她抱如懷里,很用力,仿佛想要把她揉進身體里一般。但是十分困乏的她終究沒有睜開疲憊的雙眼。而第二天早上,當她發現自己既然睡在床上時,她知道昨夜他回來過,只是在她醒來前又離開了。雖然她覺得有些奇怪,但看著日歷上的日期,明天便是她的生日了,不知道他到底準備了什麼驚喜給她。而這樣滿是幸福等待的心情,也讓她忽略了心里的那股奇怪感。

那天晚上,直到半夜他才回來,那日他的表情很奇怪,但沉浸在喜悅中的她並沒有發現。

那晚,他緊緊地把她抱在懷里,似乎想把她揉進身體中一般。就連她叫痛他也沒有松手絲毫。而後是他出奇瘋狂幾近有些粗魯地掠奪,仿佛想要留下什麼或是帶走什麼似的。

當時的他只是累得昏睡在他回來,嘴角還掛著甜甜的笑,幸福而滿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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