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絕總裁︰絕殺獨愛 第十章學著去遺忘

作者 ︰ 暗精靈

三年後——

韓夕急匆匆地在校園里穿梭著,畫得夸張妝容的臉滲著滴滴汗珠。

該死的,她在心里暗罵,她明明算好時間的,走完秀後本來是有充足的時間趕到教室去參加期末考的。結果卻因為模特公司自個的疏忽而耽擱了她的時間,今天的考試她要是沒去的話,那她可以直接退學了。想到那滿紅的掛科,她真的很想哭。她本就沒什麼藝術細胞,每每畫的服裝稿直接被老師說成是兒童涂鴉,她當時絕對是中了呂紅那丫的毒才稀里糊涂地跟她千里迢迢跑來這念什麼服裝設計與表演。

當韓夕頂著那帶些抽象藝術的妝容走進教室時,可算是又引起了一**動,但卻只維持了極短的時間,似乎大家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

忍著監考老師道道刺骨的目光尋到呂紅身旁,這丫還真佔了個不錯的位置,作弊可算是天時地利了,但只求講台上那黑了臉的監考老師能夠不一直盯著她,否則她膽子再大也不敢看那丫頭事先幫她準備好的小抄。

兩個小時候,考試終于結束了,不管結果如何,反正已經成了過去式。她拿出包里的濕巾靠在課椅上,對著隨身攜帶的化妝鏡卸著臉上的妝容。

這時也收拾好東西的呂紅跑到她身旁,「小夕,今晚要去搔首弄姿不?」

她瞥了眼了呂紅,搖了搖頭,「今晚沒時間。」呂紅嘴里說的搔首弄姿其實就去走秀。從大一下學期開始她和呂紅便滿t台地跑,呂紅是為了興趣,而她則是為了那份還算可觀的出場費。

「今晚又有什麼場子要趕啊?」呂紅很明白韓夕說沒時間,多半又是要去做什麼兼職。這著三年來韓夕幾乎把所有業余的時間都用在了兼職上面。

她將化妝鏡放進包里,「吳浩的酒吧今天的駐唱病了,我去替場。」

「切,讓他找別人去。拉你去替補,他這是找免費工啊!」

她瞥了呂紅一眼道︰「你覺得我會這麼慷慨地做義工!」她可是敲了吳浩蠻大一筆的出場費。

「也對!」呂紅很是同意的點了點頭,這丫這幾年是鑽錢眼里去了,讓她做沒有報酬的事是不太可能。

「可是這次走秀的主辦方蠻有實力的,最重要的是報酬可是以往每場的三倍哦,絕對比你從吳浩那家伙那里敲得多!」呂紅不死心地誘惑著韓夕,想她可是走了好多關系才弄得兩名額讓她們上的,她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放棄。

而一听到報酬是以往的三倍,她還真的很是動心。「可是,我已經答應了吳浩啊!」她很為難啊,一邊的高額的報酬,一邊是對朋友的誠信,不好選啊!

「這還不簡單,老規矩。讓姓司徒的家伙替你去吳浩那邊,反正吳浩只是要個替場的,誰去都沒差。」呂紅道,因為韓夕一天幾乎要打兩份兼職,再加上偶爾的走秀,所以常會有時間沖突的狀況。每當這時候,呂紅會很大方地出借自己的男朋友去替韓夕打工,韓夕著和自己去走秀。但這次是去駐唱,她那老公的鴨嗓她是不敢讓他出去嚇人,所以才把注意打到司徒那家伙的身上。

司徒揚其實是呂紅男朋友的死黨,典型的自戀狂。搞了個什麼樂團,弄得女生一見他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完全忽略了其惡劣的本質。這種滿校園女生跟著追的男生本不是她社交的對象。但因為呂紅和他寶貝老公這層關系,幾次一起出游後,她和司徒揚便是熟了。但她卻想去擺月兌那家伙,這人除了自戀外,臉皮更是超級的厚,她可不想讓這家伙挾著她欠他的一次人情被他纏好幾個禮拜。所以她搖了搖頭,否決掉呂紅的提議,「算了,我不太想去麻煩那家伙。」

「你就放心好了,朋友是拿來干什麼的,當然是拿來為自個兩肋插刀的。現在只是叫他去替你駐唱而已,又不是去挨刀子,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你不好意思說,我幫你去說好了。」說著呂紅便掏出手機,播了竄號碼,絮絮叨叨了幾句事情就算是拍板子了。

她也沒什麼好反駁地了,跟著呂紅「搔首弄姿」去唄!

這天走完秀後,拿著那豐厚的報酬,韓夕難得慷慨地說請呂紅去大餐。結果韓夕說的大餐既然就是學校後街的蘭州拉面,當時差點沒讓呂紅一掌劈死韓夕這吝嗇的主。填滿肚子後,她們沒有直接回寢室,而是拎了幾罐啤酒去操場坐著,難得地做了次文人——把酒賞月。

呂紅突然問道她接下來兩個月的暑假是怎麼打算的。

她一口將罐子里剩下的啤酒喝完,聳了聳肩道︰「和以往一樣,打工唄!」這三年來,不管是寒假還是暑假,她都給自己安排了滿滿的兼職。自從三年前的那天後,她沒有再去過爸家。對她來說,爸還是爸。只是爸現在有了自己的家,她便感覺自己有些像是外人。特別是張阿姨的女兒出生後,她更不想去打擾爸現有的生活。而且,她也不想讓爸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冷嚴逸的事她終究沒有告訴爸。去爸那,難免又要編許多讓她心痛的謊話。所以每次放假她除了待在學校打工,其實也沒別的地方可去。

而听了她的會話,呂紅突然緊鎖著眉頭看著她道︰「小夕,這樣的生活你不累嗎?每天除了打工還是打工,你看看你周圍哪個大學生是你這樣過的。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她雙手靠在腦後躺在草坪上看著天空閃爍的群星不語,錢真的那麼重要嗎?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紅這個問題。這三年來她靠著一份又一份的打工還了紅借給她的錢,替自己交學費,養活自己。當她精心計劃著花每一分錢時,錢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雖然紅不止一次想要幫她,但她都拒絕了,這是她的原則。

這個話題讓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呂紅最終沒再逼她,起了別的話題。那晚她們談了許多,後來呂紅給她說了她畢業後的打算。

畢業後呂紅決定去法國留學,成為一名著名的服裝設計師是呂紅從小的夢想。所以對于呂紅的計劃她並不意外,只是這一次兩人可能真的要離別了。呂紅還說了她和她那親親老公的未來,何博弈說他會一直在這等著呂紅,等到呂紅學成歸來的時候,他們便結婚。

何博藝是呂紅在新生會上認識的,他和她們同級,是計算機系的。呂紅對他可以算是一見鐘情,詭計用了一籮筐終于把人給攏到了自己名下。

何博藝給她的第一感覺很沉穩,相處後她更深的印象是他脾氣好得離譜,否則怎麼會任由呂紅這丫搓揉了。直到有一次——呂紅那丫頭發小姐脾氣和何博弈吵了一架,後來既然一個人跑去酒吧喝酒,遇上了三四個痞子差點出事,還好及時被一間一間酒吧找過來的他們給撞見,一陣群毆後事情算是解決了,還好當時司徒那家伙把他那個什麼樂團的人都叫來幫忙找呂紅,打架時人多算是佔了上風。不過那次何博藝是真的火了,他只是冷冷看著呂紅道︰「你要是喜歡如此作踐自己,隨你的便。」接著便拂袖而去。

第二天酒醒了的呂紅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跑去找何博藝,但卻吃了閉門羹。而後幾次都是這樣的結局。這丫既然學人家搞了個什麼道歉宣言,在男生寢室樓下用蠟燭擺了個桃心,拿了個擴音器就開始吼,道歉的話說了一籮筐後既然開始大唱氣情歌對白來。

她那個汗啊!不過她真正很佩服在當時那種眾目睽睽之下,何博藝既然有勇氣出現一把將呂紅給拉走。換做是她,估計有多遠閃多遠了。

但呂——她再次肯定那丫的腦構造肯定屬于異類,那丫既然死活不跟何博弈走,非要何博藝原諒她不可。她記得當時場面異常地混亂,一旁圍觀的人群不知誰起了頭,接著一群人齊刷刷喊著「原諒她,原諒她的」整得那個壯觀。而何博藝到是淡然,只是冷冷地問道︰「你以後還一個跑去喝個酩酊大醉不?」呂紅當時點頭跟個搗蒜似的。接著那丫說了一連串吐詞不清的保證,最後何博藝終于點頭原諒了那丫,那丫當時立馬哭得跟個啥似的。何博藝卻只是微微一笑有些無奈又溺愛地搖了搖頭。那一刻她知道呂紅找到了她生命中的幸福。

所以當她听到呂紅和何博藝已經有了今後成家的計劃,她很是替她高興,當然最後肯定是吵著爭伴娘的角色。而那丫卻道︰「放心,位置姐給你留著的。反正由你丫在也能更襯得姐漂亮。」她那個吐啊!

又過了幾日,呂紅被她老爹每天幾通電話地給喚了回去。最後只剩余她一人。對于這種的情況她到早就習慣了,生活照樣繼續著,匆匆趕于每個打工地點,韓夕不變的生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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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六這個日子似乎從三年前開始便成了她的倒霉日,三年前的七月十六號她接受了她生命中第一次沉重的打擊,第一次體驗到心碎的感覺。三年後的七月十六號,又一個噩耗幾乎將她打倒。

即使在多年後她依然記得那日的情形。幾天前呂紅給她打了電話,電話中的紅聲音很奇怪,明顯帶著哽咽。但紅卻死活裝作沒事,怕紅有事,她最後去找了紅的男朋友何博藝了解情況,卻得到一個讓她混了腦中的消息——紅與他幾天前已經分手。而分手還是呂紅在電話里提出來的。

那天,何博藝顯得十分的落寞,短短幾天既然瘦了一圈。可當她問他們分手的原因時,他只是冷冷地說,不知道。從他的眼中她看見了從未有過的怒火。

沒過幾日,就在她生日那天。原本每年不管在哪都會第一個打來電話調侃她幾句的紅今年卻沒有了消息。那時她心里就有一股隱隱的不安,所以她打了電話給紅,紅的手機卻是關機。于是她打去了紅家,得到的消息卻是——紅出了車禍,現在正在醫院。

當時她沒有問紅現在的情況,因為她在害怕,她害怕听到她不想要的噩耗。她匆匆從打工地點跑回了宿舍,連假也沒請,塞了幾件換洗的衣服,當晚便搭上了去s城的列車。她還記得當她在收拾行李時,手顫抖得有多麼的厲害,她不斷地告訴自己沒事的,那丫是打不死的小強,人見人怕的魔女,老天爺不會笨得收她這個麻煩的。可內心的恐慌卻隨著列車的行駛越來越強。

到達s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她直接打車去了從紅在的那家醫院,可是卻已經過了探視的時間,不是親屬護士怎麼也不肯讓她進去。沒有辦法,她就這樣在醫院草坪旁的椅子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道探視的時間,她立馬充進住院部,一間一間病房地找。終于在一間單人病房中找到了紅,那丫正坐在病床上啃著隻果。當時她突然像被人抽空了力氣一般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呂紅聞聲看去,見到跪在房門口的韓夕她立馬跑了過去,一面扶起虛月兌是的韓夕到一旁的沙發坐下,一面還很有閑情地開玩笑道︰「你丫這是干啥,送葬也不見你這陣勢。」

她當時的反應是直接抄起那丫的手狠狠地咬下去,但听到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她一顆心總算安了一些。

呂紅抓著被韓夕咬的手臂大叫道︰「你丫是餓昏了啊,既然拿姐的手臂啃,你到底是屬啥的!」看看那牙印,這丫還真沒留什麼力道。

她深深得吐了口氣看著呂紅道︰「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打電話去你家,你家幫佣說你被車撞了,我當會看見什麼血腥的場面,沒想到你還挺完整的嘛!」。

「切,看你說的!」呂紅白了韓夕一眼。她就奇怪這一大早的這丫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病房外,原來是家里的幫佣漏了口風。不過看門口那躺著的行李箱,韓夕有些寧亂的頭發,還有扣錯了扣子的襯衣,她想這丫頭應該是听到消息後立馬就趕過來了吧,看來昨個自己把這丫頭給嚇得不輕。

呂紅在韓夕身旁坐下,「其實我根本沒被車撞到,是我自己暈倒了,結果剛好那輛車從我身邊經過,大家就都以為我被撞了。」

「自己暈倒!」韓夕黛眉微蹙側頭看著呂紅挑了挑眉,「為什麼暈倒?」

「沒什麼啦!」呂紅打哈哈道。但見韓夕一臉的堅持尋求答案,她幾乎是咬著牙說的四個字,「營養不良!」

韓夕上下仔細打量了呂紅一番,末了道︰「你又節食減肥!」這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這丫節食減肥已經因低血糖暈倒過數次了,可不管他們怎麼手,這丫仍舊一意孤行。

「呵呵!」呂紅傻笑地看著韓夕,算是默認了。

但是她不傻,她和紅從初中便認識,近十年的相處時間讓她很容易地就能發現紅笑臉背後的一絲絲苦意。

「為什麼和何博藝分手!」韓夕突來的問題讓呂紅的笑僵在了嘴邊。

呂紅看著地上的瓷磚,整個人都暗沉了下去,不若先前那輕松愉悅。

她不再出聲,而是耐心地等待著呂紅來告訴她發生的一切。

良久的沉默後呂紅終于出聲了,「小夕,原本我以為愛是兩個人的事,可是我錯了。我可以放任一切去愛,卻無法不去顧及我的家人。做人真的好難。」呂紅眼里透著無奈地悲哀。

她輕輕地將呂紅樓在懷中,「紅,告訴我發生了什麼,讓我來幫你好嗎?」這樣的紅不是她願意看見的,她還是喜歡紅那個沒心沒肺的樣子。

呂紅在韓夕懷里搖了搖頭,「沒用的,沒有人幫得了我,沒有人。小夕,求求你不要再問了好嗎,我不想說。這是我的命,我認了!」她懇求道。

听了紅的話,她沒有再逼問紅,就如同三年前紅從不逼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樣。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她都會守在紅的身旁,就像三年前紅守在她的身旁一樣。她們都選擇了以這樣的方式支持著對方。

稍晚呂父來醫院看紅,而對于呂父,她沒有多少的印象。雖然三年前她曾經在紅家里住了不短的時間,但呂父就如所以的資本家一樣,每天有開不完的會要開,走不完的社交聚會要去。所以那段時間她幾乎只見過呂父幾面,每次都只是匆匆打個照面。而如今見到呂父,發現他兩鬢的白發是如此的明顯,臉上的滄桑夾著絲絲的落寞。這樣的落寞不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應該有的。所以她知道,呂家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而事實證明她猜對了。

那天從醫院出來後,她剛走出住院部便看見原本已經離去的呂父站在門口處,似乎在等誰。

「小夕,可以陪伯父聊聊嗎?」雖然呂父的請求很突然,但他如此放段的懇求讓她驚愕,而後她和呂父去了離醫院不遠處的咖啡廳。

坐在高雅的咖啡廳中,呂父道︰「小夕,我經常听小紅說起你。謝謝這幾年你對我們家小紅的照顧。」

「伯父你嚴重了,大多數都是小紅在照顧我!」她禮貌地回到,她明白這些不過是些過場白,她等著呂父道出約她來這的真正目的。

「小夕!」果然幾句寒暄後呂父進入了正題,「我知道我如下的請求也許很過分,但是為了小紅我不得不舍了我這張老臉來求你。」

「伯父有話直說,呂紅是我最好的朋友,只要我能幫忙,我覺對義不容辭。」這是她的心里話。

「謝謝你小夕,小紅有你這樣的朋友是她一身最大的幸運。」呂父感激道。

從後來呂父的話中,她了解到呂家真的出了大事,也知道了紅和何博藝的真正原因。

很常見的開頭,呂父投資失敗,欠了銀行一大筆錢。為了找到出路,呂父決定放手一搏。而他博的對象便是s城如今最熱門的北城新區三期的工程。紅他們家是做承建的,如果能夠奪得北城新區三期的承建,那銀行便會重新評估他們公司的價值,借貸也可以緩期。等到工程拿到資金後,所有的問題便能解決。

然而如此大的項目,競標的公司實力在呂家之上的有好幾家。呂父為了這唯一的轉機便走了偏門,拿了錢賄賂了開發商那邊負責招標的經理。但都說人在做天在看,這種違法的行為被開發商那邊給發現了,雖然為了名譽沒有將事情公開,可呂家也失去了這次投標的機會,也失去了唯一的救命草。面對這樣的情況,銀行催還錢的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後來下了最後的通牒,要是呂家不能在這個月還上貸款,銀行便會拍賣呂家的抵押在銀行的東西來抵債。

而這時候財大氣粗的傅家二公子傅展飛,這人她曾經听紅說起過。是紅在一次聚會中遇見的,一副不入流的樣子。見紅的美色既然當眾調戲紅,當時紅很不客氣地扇了那家伙一耳光。但紅不知道到那家伙是天生犯賤還是腦袋被驢踢了,因為那一耳光,那家伙既然第二天便開始一連串莫名其妙舉動來追求紅。紅罵過,還揍過。結果那家伙卻仍舊纏著紅。最後紅服了,用紅給她的一句話是——見過犯賤的豬,卻沒見過這麼犯賤的豬。從此紅一見到那家伙便繞道走。而此時那家伙突然出現在呂家,當然不會是雪中送炭這麼偉大。而是來和呂家做交易的,他們交易的內容便是——紅。

那家伙允諾傅家可以向呂氏融資,解決呂家當前的困難,條件卻是紅要嫁入傅家。接下來不用呂父說,她也猜到,最後呂家肯定是答應了傅家的條件,這也是為何他如此急招紅回來的原因,也是紅為何和何博藝分手的真正原因。

只是她沒想到,如此八卦言情里才會出現的烏龍情節,既然會真實的在現實中上演,她很氣憤呂家用紅來換取富貴,更心疼紅的犧牲。難怪紅方才會如此無助地告訴她沒有人能幫得了她。

呂父告訴她說,他很清楚自己這樣做有多麼地虧欠女兒。但是,他無法看著自己一身的心血化為烏有。直到紅暈倒住進醫院,呂父才知道自己的女兒究竟承受了些什麼。他真的不想用女兒一生的幸福來換家族的事業,但他卻沒有別的方法。後來她出現了,呂父說她是他們現在唯一的希望了。所以他厚著老臉來求她。

原來,北城新區的開發商既然是冷家,呂父知道她姐是冷嚴逸的未婚妻,所以他便來求她。請她去找她那名義上的姐夫給呂家一個機會,只要冷嚴逸肯點頭,呂家的問題就可以解決了,紅就可以不必犧牲了。呂父可以放份來向她這個後輩如此低聲下氣地懇求,看來他是愛呂紅的,只是他的愛——有分先後。

她當時沒有給呂父準確的回答,看著呂父如此的懇求她無法拒絕,無法毀滅對紅來說那微薄的希望。但她卻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幫上忙,在外人眼里,她也許是冷家大少爺未婚妻的妹妹,但事實的情況究竟是怎樣,只有知道的人心里清楚。

最後她只說她會盡量想辦法的。但呂父卻覺得如同問題都解決了一樣地高興,最後他滿聲謝意地留下了一份文件便離開了。

呂父離開前她請他不要將今天的事告訴紅,呂父先是一愣,最後是真誠感激的道謝。她不想讓紅知道她要去做的事,因為如果紅知道的話一定會阻止她的。

她獨自一人坐在咖啡廳里,看著桌上的文件。她沒想到那個她不再想有任何接觸的冷家,既然會在如此冷不及防的時候再次闖入她的生命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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