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身體陷入了柔軟的被褥中,軟軟的如同躺在雲中。她感覺身上的衣服被人輕柔地退下,有一雙手無比溫柔地劃過她熾熱的肌膚讓她感覺到無比的舒服。她睜開迷離的雙眼想要看清一切,柔和的燈光中她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慢慢地靠近她。
被藥物控制了的身體,脆弱得無法思考的腦袋讓她只能伸出雙手擁住眼前的人,最終服從無法抑制的**……
清晨,當陽光透過落地窗射進屋內時。她裹著被子抱著雙膝蜷縮在床頭,身體是止不住的顫抖。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看著坐在床邊的魏韓,她蒼白的嘴無力地問到。雖然她被下了藥,昨晚的一切她只記得一些,但眼下的一切卻告訴了她她不記得的那部分,足夠毀滅她的那部分。
「你昨晚被下藥,你很清楚,我只是在幫你而已。」他淡淡地道。
「為什麼不送我去醫院?」看見魏韓的出現,她本以為她安全了,卻沒想到結局會是如此。
「太麻煩!」他聳了聳肩道。
她死死地咬著嘴唇,「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她聲嘶力竭地指控道。
魏韓定定的看著她,眼中是冷寂的冰冷,半響後道︰「因為我要司徒揚離開你。」
讓司徒揚離開她,就因為這個。就為了這個他毀了她的清白,就為了這個。
魏韓黑色的瞳孔直直地看著她道︰「我不知道為什麼司徒揚那小子這麼喜歡你。為了和你在一起,司徒揚既然不顧老頭的反對,寧願和與魏家斷絕關系。」所以唯有這樣才能讓那小子死心。
原來司徒揚的外公一直都反對司徒揚與她在一起,這些是她不知道的,因為司徒揚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她。如同他的承諾,他要在他懷里的她永遠都只有快樂,沒有憂愁。所以他獨自一人面對了一切。
魏韓一把捏住韓夕的下顎,冰冷的眼神直直地看著韓夕道︰「司徒揚不是你用來救命的浮板,你的自私終有一天會害了他。我不能放任他因為你而受到傷害。」話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失神地坐是床上,听著房門開啟合上的聲音。她機械地走進浴室,打開花灑,冰冷的水打在她身上,刺激著她的感官。
她身子突然失去了力道地靠在身後冰冷的瓷磚上,然後慢慢地滑坐到地上。她用力的搓揉著身體,想要洗去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記。她覺得自己好髒,好髒。可不管她怎麼搓也洗不掉心里的陰影,洗不掉昨晚斷斷續續的記憶……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屈辱的酒店的,她如同丟了魂地在大街上游蕩。
當夕陽褪盡時,她還是回到了司徒揚的公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她還記得身後有人在關系著自己,所以她不能讓他們擔心。她失蹤了一天一夜,紅和司徒揚他們應該很擔心她吧。
然而當她推開門那一剎那,她感覺到了一股死亡般的沉寂。
屋里只有呂紅和何博藝兩人,呂紅看見韓夕立馬沖了過來,何博藝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中她看見了失望。
呂紅拉起韓夕的手,嘴唇張合了幾次,最後她告訴韓夕說司徒揚去了附近的酒吧了。
她不太明白呂紅的意思,然而當呂紅將一疊照片放到她手中時。她身體失去了最後的溫度。
這些全是她與魏韓在床上交纏的照片,每一張都如同棘刺一般鞭打著她的心。
呂紅告訴她,昨夜呂紅在約好的地點等著她,但等了一個小時也沒不見她的蹤影,打她的電話也沒人接。呂紅去她駐唱的酒吧找她,酒吧的經理卻說她早就離開了。呂紅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打電話給了何博藝他們。他們一起找了她一個晚上,而就在今天早上的時候,正當他們準備報警時,一個男找到了他們,說是魏韓有東西交個司徒揚,那男的給了司徒楊一個文件夾,里面裝著的就是此刻她手里的這些照片。
呂紅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轉身走了出去了。
她來到酒吧,一眼便看到坐在吧台灌著酒的司徒揚。她走了過去,想要拿走他手中的酒杯,卻被他一把將手揮開。
「滾,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我不想再看見你。」司徒揚低吼道。
她看見了他眼中的鄙視,那是一種赤*果果的羞辱。魏韓他成功了,他成功的讓司徒揚從她身邊離開了。
她離開了酒吧,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她回到司徒揚的公寓,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這里,她已經不能留了。
呂紅這次沒有挽留她,只是擔心她這麼晚了能去哪。她只是微微一笑,讓她別擔心。她會找到去處的。
是啊,她會找到去處的。總有一天會有一個地方是容許她留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