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這是一陣毫無預兆的巴掌聲讓原本熱鬧的party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所以人都驚愕地看著角落。
「呂紅你干什麼——」最先反應過來的冷嚴勛看著呂紅道。這丫頭突然出現,還毫無預兆下地甩了魏韓一巴掌。這丫頭又在發什麼瘋!
而跟上來的何博藝立馬拉住想要再給魏韓一個光的呂紅。
呂紅回頭大吼道︰「放開我博藝,我今天非殺了這畜生不可。」接著便惡狠狠地怒視著魏韓。
魏韓拇指撫過破皮的嘴角,眼神暗沉了幾分。嘴角卻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她還是告訴你了!」
冷嚴勛模不到頭腦地看著兩人,「魏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呂紅丫頭像是跟魏韓有天地的仇似的,而且這丫頭是怎麼和魏韓認識的啊?
「你這畜生。」呂紅憤怒地看著魏韓咬著牙道,想要甩開何博藝再上前給魏韓一巴掌,但確被何博藝死死地拉著。
而這時候韓宜趕了過來,站在呂紅前面輕聲勸道︰「呂小姐,我不知道魏總做了什麼事得罪了你。但可否請你看在我的面上先冷靜下來,大家坐下好好談談。」
呂紅卻很火地道︰「我呸,你算個屁啊。看你的面子,你以為你是誰啊——」
「呂紅——」冷嚴勛低吼道,「小宜是好心勸你,注意你的用詞。而且這是小宜的party,你這樣來鬧事未免過分了些。」雖然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呂紅如此無理的謾罵韓宜,就算是看著小夕的面子上,他也不能讓呂紅在小宜的party上如此放肆。
「我過分,她的party!」呂紅突然冷笑道,「好個party,慶祝什麼,慶祝成功把小夕趕走嗎?」
韓宜緊蹙著眉頭道︰「呂小姐,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真是可笑。不要告訴我你那該死的老娘趕小夕離開的事與你無關。」呂紅狠狠地瞪著韓宜道。
「你說什麼?」冷嚴勛愣住了,田風嬌趕小夕離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呂小姐,我——」韓宜緊蹙著眉頭,同樣的震驚。母親趕小夕離開,為什麼。
「收起你那惡心的表情,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呂紅嗤之以鼻道,「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冷家少女乃女乃的位置你不是已經得到了嗎?你要什麼有什麼,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呂紅掙開何博弈拉著她的手,隨手拿起一旁桌上放著的名貴紅酒,「生日party,好個奢侈的party。這一瓶紅酒幾乎是小夕半年的生活費,還真是冷家大少女乃女乃過的生活。」話剛落,呂紅狠狠地將手中的紅酒摔在地上,「踫——」地一聲驚得圍觀的人個個向後退了一步。
呂紅卻抬眼看著韓宜冷冷地笑了笑道︰「很好的party啊,過生日很好吧!你的生日有人給你鋪張浪費地辦,而小夕了。」呂紅冷哼了一聲,繼續道,「冷家大少女乃女乃,多光鮮的身份。穿的是名設計師為你量身制作的衣服,吃的是大廚精心準備的食物,出入有專門的司機,在家有一堆佣人伺候。真是同人不同命,一個母親生的,你享受的是奢侈生活,而小夕卻為了要養活自己,一天至少打兩份工。因為她沒有一個有錢的未婚夫,因為她只能靠她自己養活自己,自己存錢給自己交學費。她因過度疲勞暈倒進了醫院,一醒來便急著出院趕兼職的時候,你這有錢的姐姐在做什麼,是在巴黎看時裝秀還是在拉斯維加斯度假。我不懂,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為什麼要如此對待小夕。」呂紅大吼地質問道。
「我——」韓宜被呂紅質問得說不出話來。她從來沒想過小夕過的是這樣的生活,「我不知道,小夕過得這麼——」
「你不知道。多麼可笑,你那‘偉大’的母親將韓伯父逼得多絕你會不知道!你覺得連自己都問題一大堆的韓伯父拿什麼來養小夕,拿什麼來功小夕讀書。小夕除了靠自己,她能靠誰。而你呢!對,韓伯父不是你是親生父親,但他好歹養了你十幾年。小夕求你幫她,你拒絕了就算了。而現在,十五萬你肯拿出來幫小夕,代價卻是小夕永久地離開這。夠狠!」呂紅咬著牙道。
何博藝從身後環住呂紅默默地安慰著她,「紅——」他終于明白為何呂紅會如此激動,原來韓夕的姐姐和母親既然如此趕韓夕離開。以前听呂紅說過韓夕的母親如何待韓夕不好,卻沒想到會如此狠心。別說是呂紅了,就連他也听了生氣。
呂紅緊緊地將手握在兩旁,將頭低下,突然安靜了下來,原本的氣勢全無。一滴淚水沿著她的眼角滴落在地上,「博弈,你知道嗎,小夕她,小夕她為了幫她爸,犧牲了她的清白,自由,尊嚴不得不向一個傷害她的人低頭妥協。而她們——」呂紅突然抬起頭,指著韓宜咬牙切齒道,「她們說是小夕的親人,在小夕有遇到困難時,從來沒有幫過小夕,連關心都從未付出過絲毫。這也就算了,而她們不應該,不應該在小夕受了這麼多侮辱後,還親手將把小夕推向絕望。她們根本就不是人——」
「紅——」何博藝震驚了。
「你說什麼?」一旁的冷嚴勛一把拉住呂紅的的胳膊,他不相信剛才他听到的。小夕她——
「我說什麼——」呂紅一把甩開冷嚴勛,直直地指著魏韓道,「這個畜生,小夕被人下了藥,他卻乘機毀了小夕的清白。不僅如此,還乘韓伯父遇到事的時候用韓伯父的安全和小夕交換,逼小夕做他的情婦,更卑鄙地威脅小夕不能把他逼迫的事告訴任何人。小夕為了韓伯父不得不向這個畜生低頭,更不得不回那個她被人下藥的酒吧繼續駐唱。因為她想要盡快賺的錢擺月兌這個畜生。但是這些人——」呂紅一臉憤恨地指著韓宜,「這些人,小夕的親生母親和姐姐。她們卻為了趕小夕走,說願意拿十五萬出來幫韓伯父。我呸——我告訴你們,有錢了不起啊。我告訴你們,不會再讓你們如此欺負小夕,你們欠小夕的我會幫她一筆一筆地拿回來。還有你魏韓——」呂紅狠狠地怒視著魏韓,「你去死吧!」說著便一把抓起一旁的酒杯向魏韓丟了過去。
酒杯滑過魏韓耳旁。砸到他身後的牆壁碎成了一片。
呂紅見狀如發了瘋似的撲向魏韓,不管任何人的阻擋,用盡力氣地打著魏韓,「你憑什麼這麼對待小夕,你憑什麼。你喜歡冷嚴逸是你的事,憑什麼把你骯髒喜好發泄到小夕身上,憑什麼!你不爽去找韓宜啊,她才是冷嚴逸的未婚妻,你憑什麼傷害小夕。你知不知道小夕她過得多麼不容易,她努力地生活,努力地想要忘記過往,努力的想要開始新的生活。可你卻毀了她的一切,你憑什麼,你這個畜生——」
魏韓只是定定地站在那,任由呂紅打罵。而他的目光卻越過人群看著遠處站在玄關的人。
是冷嚴逸,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從樓上下來的,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了解了多少。但冷嚴逸眼中的冰冷是他從未見過得,那是一種恨和決裂。
他看著冷嚴逸從人群中走了進來,卻沒有在看他,而是一把抓住呂紅的胳膊問道︰「她在哪?」
呂紅看著一旁的冷嚴逸,心里的怒火更甚。田風嬌和韓宜的無情也好,魏韓的欺辱也好,但她很清楚,真正讓小夕傷得體無完膚的罪魁禍首卻是她——冷嚴逸。小夕所受到的所有傷害直接的好,間接的好,但起因都是因為他。
呂紅一把甩開冷嚴逸的手,「她在哪與你無關!」
冷嚴逸的眼中閃過一抹冰冷,冷厲的氣息讓周圍的人感到一股說不出的壓迫和寒栗。
何博弈將呂紅護在身後,眼前這名男子他認得,在雜志周刊上時常能見到的冷嚴逸。雖然對冷嚴逸本人他不了解,但對他的听聞卻知道得很多。多半都是讓人畏懼的信息。而此刻的冷嚴逸,全身所散發出的寒氣,讓他感到一股沒由的心驚。
「她在哪?」冷嚴逸冰冷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何博弈身後的呂紅道。
呂紅卻只是哼了一聲。頓時周圍的氣息變得更加的冰涼。
「她在西城。」一直站靜靜站在一旁的司徒揚突然道,他將韓夕現在的住址告訴了冷嚴逸。其實他一直都知道韓夕從他那般出去後便住回了原來她在s城租的地方。只是不明白為何做了魏韓女人的韓夕會依舊住在那,現在他明白了。心中的恨卻也更深,不是對任何人的,而是對他自己的。
在得知道韓夕在哪後,冷嚴逸立馬轉身離去。在經過司徒揚身旁時,司徒揚突然道︰「請好好照顧她!」
冷嚴逸只是微微駐停了幾秒,看了司徒揚一眼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冷家大宅。
司徒揚看著冷嚴逸離去的背影,他不笨,怎麼會不知道韓夕心里裝著的那個人便是冷嚴逸。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冷嚴逸在韓夕的心里永遠都是最重要的。這一點,他一直都知道。所以,如果現在有冷嚴逸去陪著韓夕的話,他應該放心了。因為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陪在韓夕身邊的資格。
而魏韓看在冷嚴逸的背影,魏韓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他終究還是恨他了。無所謂了,從他對韓夕下手那天開始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了,這個結局是他自己選擇的。有什麼好在乎的,可是真的不在乎嗎?為何心卻如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