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時常會想,幸福到底是什麼。每一個對于幸福有著不一樣的解讀,而她的幸福很簡單,也很難。她的幸福便是靜靜地待在他身旁,只要能夠偎依在他的懷里,便是她的幸福。卻是是個她難以奢求的幸福。
她曾經貪念地祈禱過,希望有一天,她可以內心平靜地和冷嚴逸在一起,沒有顧忌地在一起。這樣的奢侈在意大利的日子里卻如上天的難得的眷念般得到實現。
所以當冷嚴逸宣布他們要離開意大利去加拿大的時候,她心中充滿了不舍。仿佛離開了這,一切的平靜將會消失,他們又要回到那個不得不面對的現實中去。不得不帶著對韓宜的愧疚終日活在可能失去他的恐懼中。
看著她落寞的表情,冷嚴逸緊緊地將她摟在懷里,「我答應你,等加拿大那邊的事情結束後,我會再帶你回來的。」
她只是靜靜地靠在他懷里,什麼都沒有說。他們真的還能回來嗎?也許這只是另一個奢侈的願望。
飛機到達加拿大的時候,已經是當地時間晚上十一點了。一出機場,便已有私人轎車在那等著他們。
穿過熱鬧的街道,漸漸地車駛入了林間小道,最後在一處位于半山腰的別墅外停了下來。
說是別墅,它更向是一座城堡,一座遠離城市喧囂遺世而獨立的古堡。只是此刻的她任沉浸莫名的愁緒中而無任何的閑心來欣賞這座華麗的別墅。
在加拿大的日子其實和在意大利的日子差不多,除了環境的改變,冷嚴逸依舊每日陪在她身邊。每天陪她躺在天台看星星,時不時會下廚做東西給她吃。只是感覺卻不一樣了,在意大利的時候,她盡量讓自己什麼都不想,只有靜靜地待在他身邊就好。可她不是一個遲鈍的人,冷嚴逸說是為了工作才回去意大利,接著來到加拿大。但她從未見他花過任何一分鐘的時間在所謂的工作上,連他那一向繁忙的手機,自從到了意大利後都變得安靜了起來。
開始她以為是他故意以工作為由,其實是想帶她出國玩。所以她安然地接受他帶給她的平靜生活。但當他們匆匆忙忙從意大利離開的時候,她心里隱約感覺到奇怪。
到了加拿大後,冷嚴逸時常會接到一個電話,每當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原本還在與她嬉笑的臉突然沉了下去,接著他便會一個人走到外面去講電話。他似乎不想讓她知道他談話的內容。
漸漸地,她心里有一股不安在慢慢地擴散開來。接著一個月後,冷嚴逸又說他們要離開去芝加哥,又是同樣的理由——芝加哥那邊的公司有事他要過去處理。
這次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收拾著行李。
冷嚴逸從身後將她環入懷中,「我答應你,等芝加哥那邊的事處理好了,我們就回意大利去!」他在她耳畔道。
她只是低垂著眼眸,看著手中的衣物卻依舊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