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里,原本睡得正酣的韓夕,突然感覺一陣陣瘙癢從脖子處傳來。睜開朦朧的睡眼,迷迷糊糊間只看到一個頭埋在自個胸前。頓時嚇得睡意全無。
「醒了!」感覺身下的人突然動了一下,冷嚴逸抬起埋在她胸前的頭,一雙深邃的眼楮緊緊地鎖著她。
「冷嚴逸!」此刻她腦袋有些糊涂。自從那日後,他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面了,她以為他還在為魏韓的事生氣。此刻他卻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該死的女人,你竟敢讓別的男人進你的屋,還能安心地睡覺。你真該死——」說著便毫不留情的封住了她的雙唇,透著毫不掩飾的怒氣肆掠著她口中的幽香。
而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等她回過神來時早已經被某人拆皮包骨連渣都不剩地吞進了肚子里去了。
一切恢復平靜之後,他從她身後環抱著她靠在床頭,而靠在他懷里的她突然道︰「你不生氣了?」
「不錯嘛,還知道我在生氣!」把玩著她縴細的手指,他語帶嘲諷道。
她嘆了口氣,「魏韓只是朋友!」雖然沒必要,但她還是想解釋清楚。
然而她的解釋卻沒有讓他寬心,他收緊環著她的手臂。
她明白他此刻不想談魏韓的事,所以她很自然地轉移話題道︰「你是怎麼找到我住的地方的。」這里除了小雅,魏韓,對了還有石樂天沒有人知道的。
糟糕,石樂天,她好像忘了些什麼事。
她慌慌張張地從他懷里退出,「慘了,我忘了石樂天還在。」而她既然和他在房里那個,天啊——你是真的想滅了她吧!
看著她一臉慘淡的樣子,他不悅地拉攏了眉毛,「我說過在我懷里,不準想別的男人!」他一把將她來回懷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他寒氣攝人的眼眸讓她微愣,魏韓的話突然竄入她腦中。
——如果冷嚴逸想起了一切,會怎樣。魏韓的話突然在她腦中響起。
「冷嚴逸,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傷害你的事,你會怎樣?」她突然道,眼中有些迷茫。
她突來的話讓他微怔,但隨即揚起一抹冰冷的笑,「你挺有自信的,不過你覺得只是我眾多情婦之一的你可能有傷害我的機會嗎?」
他的話讓她臉上一陣煞白,雖然很明白此刻他與她的關系不過如此,但從他嘴里听到還是讓她心痛不已。
她微微偏頭,不去看她那冷漠的眼神,「也是,我怎麼可能傷害得了你。」
看著她蒼白的臉,他心里閃過一抹怪異地痛,讓他想要出口安慰她。但是話卻卡在了嘴邊。
一切都亂了,他一直否認她給他帶來的所有影響,直到魏韓的出現讓他內心既然會出現不安和害怕。這不是他該有的,他和她僅僅只是游戲而已。他不管她為何接近他,他只不過把她當游戲的對象而已。然而在她面前他卻變得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樣的改變讓他心驚。而陌生的眷念讓他心里有種難掩的恐懼。
他倏地放開她,起身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不急不慢地穿著,「不要做無謂的試探,聰明的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帶著冷漠的語氣,他淡淡道。接著便頭也不回地從她房里離開。
她微微撐起上身,听著樓下傳來的關門聲。他走了,她知道,雖然方才他的語氣帶著讓人寒栗的冰冷,但他離去前眼中閃過的那一抹怪異的神情卻不經意讓她看見。那眼神讓她心驚,但她卻不想弄明白為何而心驚。緩緩收攏胸前抓著棉被的雙手,眼中漸漸的暗淡了下去,有時候糊涂未常不是件好事。
那日後冷嚴逸又和她斷了聯系,無意中從韓宜口中得知原來他去了法國。而後魏韓來找過她,他告訴她他去找過冷嚴逸,打算幫冷嚴逸恢復記憶。
魏韓的話讓韓夕突然失去了思考,良久的沉默後她目光盯著某處緩緩問道︰「他願意接受?」
魏韓只是凝視著她,他的眼眸太深,讓她讓有些狼狽地逃避。又是一陣沉默。
「原本說服了,那天他見了你之後又拒絕了。」在她以為他不會開口時他卻道。
「這樣啊!」她淡淡到。後來她才知道那天魏韓來找她,在樓下踫到了冷嚴逸。而後的事他大致說了一下。
「我下個禮拜去迪拜。」魏韓突然道,他的聲音有些冷。
「怎麼這麼突然?」她微愣。
他卻不再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而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