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田鳳嬌嘴角揚了揚,「冷老爺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人吧?」
「你什麼意思?」對于她突然轉了個話題,田鳳嬌有些不明天她言下之意。
而她卻冷淡的眼眸看著田鳳嬌突然道︰「冷老爺這一生只愛也最愛一個人。你說如果他知道他之所以無法見自己最愛的人最後一面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所導致的,他會怎樣?」如果說冷嚴逸的冷絕讓人恐懼,那真正了解冷家人的人都會知道,冷嚴逸的冷絕幾乎全是從冷老爺那繼承而來的。
她的話讓田鳳嬌倏地撐大了雙目,「小宜是冷嚴逸的老婆,就是冷老爺的兒媳,而且小宜什麼都不知道。冷老爺不會對小宜不利的。死丫頭,你休想嚇唬老娘。」她在冷家待了二十幾年,當然很了解冷老爺的為人。不過,她卻也不是這麼輕易能被韓夕給嚇唬住的。
「哦,是嗎!」她淡淡一笑,「韓宜是無辜,冷老爺的確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可是你那兒子情況可就不太妙!」王杰,韓宜的同胞哥哥,當初母親懷的是龍鳳胎,男孩給了男方接回去撫養,而女孩便撒手不管,這農村重男輕女的思想發揮得是淋灕盡致。
「你——」田鳳嬌不敢相信地指著韓夕,「他也算是你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為何不可以!」韓夕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我也是你女兒,當初也沒見到你手下留情過。」
「你是怪我拆散你和大少爺。」田鳳嬌道。
「母親賬算錯了,我要算的是一筆——血——賬!」韓夕陰沉的眼眸直直地看著田鳳嬌,一字一句道。
「你是怪我當初逼你打掉你和大少爺孩子的賬!」當初為了小宜,她不得不初次下策。
「對哦,母親不提我還忘了。應該是兩筆。」韓夕縴細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指尖與桌面擊打的聲音此刻顯得十分地刺耳。
「你什麼意思?」韓夕的話讓田鳳嬌心里打了個顫。
「母親不會以為呂紅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和你那好兒子知吧!」韓夕冰冷的眼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恨。
「你怎麼知道!」田鳳嬌的臉孔突然失去了血色。
那日發生的事她記得很清楚,畢竟那樣心驚膽跳的經歷讓她想忘都忘不了。她記得那日她和小杰突然說起冷嚴逸母親過世時發生的事。那時夫人的病突然惡轉,癌癥末期。那時大少爺剛剛出了車禍,所有每天都在醫院守候著。所以那個電話打來冷家大宅時,是她接到的。也幸好是她接到的。
她記得當她趕夫人所在的醫院時,夫人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夫人有讓她帶冷老爺去見她,所有事情要告訴老爺。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便騙夫人說老爺去了美國沒回來,大少爺和二少爺也都出國去了。而一直住院的夫人並不知道大少爺出車禍的事情。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怕自己等不到老爺的夫人便將心里的秘密告訴了她,讓她務必轉達給老爺。
而這個秘密既然是——大少爺並非冷老爺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