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後,司徒楊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眼前。從小雅口中,她知道司徒楊自從去找魏老爺幫忙後便失去了聯絡。她知道,應該是魏老爺不想自己的寶貝外孫被她牽連而做了些事讓司徒楊無法再插手她的事吧。這樣也好,她本來就不想司徒楊牽扯進來的。
後來小雅也沒有再來看她了,問了律師才知道。她被禁止訪問了。她還沒進監獄,到連這點權利都沒了。看來冷嚴逸這次氣得不輕啊!
在拘留所的第六天,突然眼前緊閉的鐵門被打開了。看守所的人說她可以走了,律師已經幫她辦好手續了。
出了拘留所,一連轎車停在門口,她被很禮貌地請上了車。
走進已經高雅的餐廳,看著包間里坐著的人。她早就猜到能不忌諱冷嚴逸,並有能力讓她從拘留所出來的人就只有他了——冷傲天,冷氏集團的冷老爺。
「坐,這里的魚是s城最好吃的。嘗嘗!」冷老爺招呼她坐下,言語將仿佛許久不見的朋友。
她坐在他對面,看著這滿桌的食物,卻沒什麼興趣。
「怎麼?你不喜歡吃魚,那我叫服務員拿菜單給你,自個點些喜歡吃的。」說著,他便要出口叫人。但卻被她阻止了。
「我沒有胃口,不必麻煩了。」她道。
他看著她,眉毛蹙了蹙,「你太瘦了,就算沒胃口也多少吃點。」
「您是在關心我嗎?」她淡漠的眼眸看著他冷冷道,「如果是的話,太多余,也太做作了。,你特地從美國回來,不會單單是為了關心我瘦不瘦的問題,有什麼話直說吧!」
她的話讓他微愣,他嘆了口氣,用桌上的濕布擦了擦手。「小夕,恨真的只是你心里現在唯一剩下的嗎?」
「不知道冷老爺為何如此說?」她毫無表情地道。
「小夕,你很恨逸兒吧!」他看著她突然道。
她眼中微閃。
「你恨他忘了你,恨他娶了小宜,恨他讓你一個人承受如此重的愛!」他看著她臉上細微的變化,這丫頭承受的的確太多了。
她靜默不語。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小夕,逸兒他沒有忘了你!他的記憶中沒有了你,心卻依舊記著你。逸兒發生車禍後從昏睡中醒來後,我們發現他忘記了所有一切。沒有任何記憶的他除了在醒來後問我們他是誰之後,便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一直盯著病房的門口,看著一個個進來的人。他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他的眼神卻越來越暗沉。我知道他在等你,只是他自己不不知道而已。有一日,逸兒看著小宜脖子上那條項鏈突然出了神,雙手緊緊的拽著小宜的手不放。那以後,他只和小宜一人說話。」他直直的看著她,「那是我從你和逸兒住的地方要人拿來的,你應該很熟悉,那條項鏈墜子的後面刻著——dilecta」
——著兩條鏈子是一對的,你的那條的鎖,而我的這條是鑰匙。這是我為你而鎖上的,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人能打開它。
原以為忘了,但是他說過的話卻一字一句地烙在她心里。可那又怎樣,回憶拋舍不掉,那心卻可以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