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慕應南下了車,抬腕看了看表,竟不知不覺已經十一點了。
勾了勾唇,開了個會,處理了一些郵件,竟然已經這麼晚了。
抬手捏了捏隱痛眉心,他順著別墅門前的玉石階拾階而上,心中突然想起,家里還有一個人。
也不知睡了沒有。
掏出鑰匙,在門鎖上轉動了幾圈,在 嚓一聲門開之前,他竟然在猜她會在做什麼。
那想法,只一瞬,一掠而過。
門開了,出乎意料,竟是一片黑暗。
怎麼回事?
他有絲絲失落,甚至有些微微惱了。
怎麼回事?
難道她又沒有開燈嗎?
伸手模索到了開關,啪的一聲,瞬間光亮驅走了黑暗。
很奇怪,他第一反應就是朝著沙發的方向看去。
沒有!
難道已經睡了?
上了樓,將客房拉開一條縫,里面黑漆漆的,死一般的安靜。
她不在家?
思忖著,樓下傳來玄關的響動。
他下了樓,就看見她一只手臂擱在牆壁上,頭靠在手臂上,仿佛整個身子的氣力都朝著牆壁傾了過去。
「這麼晚你去哪兒了?」
他的聲音平靜如常,眉毛卻是緊緊擰著。
雖然隔著幾步,但她身上的酒味還是濃烈的刺激著他的嗅覺。
「嗯?你回來的好早啊,慕先生,新婚快樂!」听到他說話,流月迷迷糊糊的抬起頭,臉上紅暈散開,半眯著的眸子仿佛鍍上了一層薄霧,她搖搖欲墜的向前走著,繞過他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傻笑了一聲,然後繼續腳步歪歪扭扭的就朝著樓梯走去。
「去哪兒了?」耐著性子,他又問了一次。
「嗯,好困啊,我去睡覺了!」即使是扶著樓梯扶手,流月還是走得搖搖晃晃的,仿佛一個不小心,就會從樓梯上摔下來。
擰著眉,他終是想要抬步跟上女人,突然一陣風過,有個東西朝他飛了過來,穩穩當當的落到了他腳下。
「鞋子告訴我,我不應該穿著它上樓,所以麻煩你幫我放在鞋櫃!嘿嘿……」流月眯著眼,像一只偷到了腥的小貓。光著一只腳支撐,把另一雙也拽了下來,順手扔到了慕應南腳下。
腳下是森冷的觸感,涼意滲透進皮膚里她也不管,「啪啪啪」加快了速度上了樓。
讓他幫她放鞋子嗎?
慕應南稜角分明的臉,在燈光下一寸寸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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