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相互依偎著倚靠在床頭,側身望向窗外蔚藍的天和海,以及細白如雪的沙灘。
視野中,幾點帆影漸漸駛近,又漸漸駛遠。
鷗鳥成群地飛來,又成群地飛走了。
江月明伸手揉弄著劉璃額前的發縷,輕輕一笑。
「知道嗎?劉璃,這張床是我爸爸媽媽睡過的。我小的時候曾經看到他們在床上做/愛。我以為是爸爸在欺負媽媽,生氣不理爸爸。後來媽媽問了我好幾次,我才說。媽媽笑了,說那是爸爸在愛媽媽,等你長大了也會像那樣去愛一個人的。」
劉璃仰起頭,黑漆漆的眸子里掠過一絲異樣的亮彩。
江月明的心倏然一緊,隨後又舒張開來,撲通撲通地越跳越急。就在他神思迷離的時候,劉璃的手臂已經擁住他的腰身,鼻尖相抵,兩個人的唇瓣嚴絲合縫地吸附在一起。
這是劉璃受傷後第一次與江月明主動擁吻,經過了那麼多天的煎熬,兩個人的感覺都有些疏離。但當唇齒相依,舌尖彼此勾纏之後,那份疏離感迅即消失了。
江月明小心翼翼地舌忝弄著劉璃的貝齒,口腔和舌頭,害怕自己吻得太迅疾會觸痛劉璃唇齒間剛剛平復的傷口。
而劉璃的吻卻是越來越綿密了。他把自己柔軟的舌頭探到江月明的口腔深處,一番婉轉回旋,深情吸吮,把江月明心底所有壓抑的情緒都釋放出來了。鼻息如熾,落在劉璃的頰上像火一樣滾燙。
「阿月,我們做/愛吧。」劉璃在江月明的耳邊低語,細弱的聲線恍似古箏的最後一個尾音,悠緩淡遠,余音裊裊。
「呃?」江月明一時沒反應過來,扳著他的頭錯愕地看著他。
「我們做/愛吧。」劉璃又重復了一遍,手指輕輕解開江月明的衣扣和腰間的皮帶,褪去衣衫,陽光下,江月明那古瓷般光潔的肌膚晃得他睜不開眼。
赤/果的江月明終于醒悟過來,翻身坐起,將劉璃圈在懷里,動作惶亂地剝掉他的衣服。這時,他才發現劉璃細瘦的腕上戴著那串琉璃手鏈。不經意的一揮手,竟像一道霓虹劃過,令他的眼底心頭皆是莫名的悸動。
「這個,你喜歡?」江月明的指尖滑過那幾顆琉璃珠子。
「你給的,我都喜歡。」劉璃長睫微垂,遮住了深澈的瞳仁。
淡淡的幾個字,卻像石子投入波心,泛起層層漣漪。
或許千百年前,這串琉璃就是他送給他的。告訴他,等我,我會找到你。于是,一段緣,遷延至今,從未止息。
「劉璃……」
江月明喃喃呼喚,唇瓣滑過摯愛之人的臉頰,脖頸,在精致的鎖骨間逡巡,游弋。而劉璃的手掌則覆在他的腰身上,緩慢地模索著他背脊的線條,臀部的肌肉,以及胯下那越來越膨脹的欲求。
「讓我好好愛你。」江月明的呼吸急促起來,濕熱的雙唇一寸一寸攻訐在劉璃的皮膚上,「我要好好愛你……」
他吻遍劉璃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直到大腿間,那一處剛剛愈合的傷口呈現出讓人心疼的粉女敕。他的眸中涌出一層水霧,舌尖輕輕滑過那片倍受摧殘的嬌弱,溫熱的鼻息直沖到劉璃的敏感區域,一陣酥癢流溢全身。
劉璃禁不住申吟出聲︰「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