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凝空回去時,臨下車,于況融補了句,「離易揚遠點。」
「誰?」
「國色天香里那個黑衣服的。」
「為什麼?」凝空挑眉。
「這人,最喜歡撬人牆角。」于況融嗤之以鼻。
凝空嫌惡皺眉,對他點頭。
回到家,不過9點35分。
一想起今晚的巷口驚遇,凝空就忍不住咬牙切齒。拿起手機,打給間接令她擺月兌不得于況融的罪魁禍首----杜悠悠。
「大晚上的,誰啊?」電話那頭的女音茫然微噥,顯然剛被人打斷美夢。
「你大爺。」凝空沒好氣哼唧。
「是你?!」閉眼接電話的杜悠悠,頓時睡意全無,「什麼事?」
「我要吃牛肉面。」凝空開始提無理要求。
「你有病啊?城里的牛肉面館都是9點半關門,我到哪里去給你弄?」杜悠悠聲音拔高。
「你記不記得我們打過的賭?」
「你給我弄到國色天香老板的私人號碼和姓名,我一年內無條件任你使喚。」杜悠悠聲音軟了下去。
「知道就好,為了這個該死的打賭,我付出了多大代價?」凝空咬牙切齒,**又失自由。
「什麼代價?」听見電話里,一向與自己不對頭的凝空語氣無比忿忿,杜悠悠感興趣了。
「不說。」凝空嗤哼。
「說嘛說嘛。」杜悠悠興沖沖,她的不愉快,向來是自己開心的源泉。
兩人從初中便在同一間學校讀書,彼此之間互相看不順眼。
「半個小時內,在我家小區的游樂場不見你來,後果自負。」凝空話一完,那邊頓時傳來一陣忙音。
凝空也知道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但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悶氣。她家跟杜悠悠家之間,不過隔一條大街,大排檔就有牛肉面賣。提這麼點要求,算便宜她了。
「吃著宿敵千里迢迢買來的東西,滋味就是非比尋常。」凝空盤腿坐在人影三五個的草坪上,邊吃邊得意笑。
杜悠悠唇角一抽,粗聲粗氣道,「喂!面也買了,我可以走了吧?」
「你該稱呼我為大爺。」
「是,大爺,你大爺。」
「哎呀!我手好酸,拿不動碗筷了。挾給我吃吧,奴婢?」
杜悠悠瞪她,不甘願照辦,「大爺您悠著點吃,小心別噎住。」
「奴婢有心了。放心,在沒折騰你完的這一年之前,我會快快樂樂安安舒舒活著的。」
忍受周圍人的好奇目光,好不容易喂飽凝空,杜悠悠趕緊起身。
「啊!明天早上6點半,我想吃叉燒飯。辣醬鋪滿叉燒,還有腐竹,酸筍那種。」
「霍凝空,你別逼我揍你。飯館8點半才營業。」杜悠悠氣黑著臉回頭,176的高挑身材,俯瞪躺草地上的女孩。
「你不是會做嗎?」凝空笑眯眯瞅她。
「我家沒叉燒。」杜悠悠磨牙。
「你可以去問別人家借啊。」
回應凝空的,是砸向她手臂的1元錢硬幣。
凝空不以為然,沖杜悠悠氣呼呼離去的背影大喊,「中午呢?清淡點,混沌面就行了。」
杜悠悠終于抓狂,常年打籃球的靈活長身,騰的躥回凝空跟前,伸手欲掐她脖頸。
「你知道的。」凝空笑意濃濃,「我這人呢?一向小氣記仇。誰欺負了我,我會加倍奉還。」目前為止,就遇到一個奈何不得的克星于況融。
「不知大爺要幾分辣呢?混沌面?」杜悠悠訕訕縮回手,沖她皮笑肉笑。
「當然越辣越好,我就喜歡看你這幅明明想把人胖揍一頓,卻偏偏奈何不得的可憐樣。」
杜悠悠終于氣得暴走,「霍凝空你給我小心,哪天別被我算計。」臨了不忘補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