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旺山村游玩了4天,譚弄雲因為要趕著回警局報到,所以得乘飛機。他與凝空同出旺山村後,便分道揚鑣。
凝空不急,想省路費,慢哉慢哉的坐了火車,一星期後才回到頁城。
一下火車,看著眼前的人來人往,凝空不禁想起在旺山村時,跟譚弄雲釣魚挖藕,做叫花雞的閑適日子。
看周圍旅客兩手都大小包,她卻身上僅揣了100元,和一袋照片。凝空覺得自己反倒像剛來車站給友人送別的。
吃的東西舅舅家有,各季節衣服都存在那。所以她每次遠行回去,都只帶點錢。
在附近買了瓶礦泉水,找得零錢,凝空向最近的公車站方向走去。
然而,未出火車站,兩個年輕男人已禮貌攔住她。「霍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
「為什麼?我不認識你們。」凝空下意識後退一步。
人來人往的,太陽都沒落山,也有人敢明目張膽脅迫人?
「小姐怎麼了?有問題嗎?」旁邊的中年乘客听到她跟那兩男的對話,善意出聲。
兩男不理他,其中的瘦高個轉頭對凝空說,「是融哥叫我們在各車站機場等你的,等了三天了。」
「沒事,謝謝大叔關心,是我朋友認識的人來接我。」凝空對中年人微笑致謝,才問這兩人,「等了我3天?有急事?」
「你去就知道了。融哥說不管是機場還是車站等到你,都要馬上帶你去見他。」兩人深視她一眼,蘊意不明,不知是同情還是嘲弄。
連機場都讓人去等,說不定真是有急事。凝空邊想,邊上他們在停車場的車。
男人們載凝空去的,是她在國色天香醉暈時,被于況融帶回的歐式豪宅。
離她家甚遠,隔著小半個頁城。到那時,天色已黑。
從火車站停車場調出車時,這兩男人已事先打過電話,知道于況融在這邊。
此刻見大門半掩,里面燈光大亮。也不帶凝空進去,完成任務的兩男便自行離去。
凝空心如鹿撞,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口,有種臨陣月兌逃的窘迫感。
倒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她想到了好友那筆百萬債款。糟糕,姓于的不會出爾反爾,不要她欠人情,非得錢債錢還吧。
凝空下意識的,模向短牛仔褲兜里的48塊錢,越發忐忑不安。
察覺到外邊的腳步聲由輕至無,大門猛的被推開。
頭發繚亂,下巴長出青渣胡的黑t恤男人沉步邁出。
灰色寬松的休閑褲下,是一雙麥色赤足。目光深邃,薄唇緊抿。看著真是好頹廢,好性感!
凝空還在色迷迷感嘆,于況融已一把拉她進屋,砰然關上門。
「舍得回來了?」聲音沉悶,隱帶怒氣。
听著真別扭,好像她是外出鬼混徹夜不歸的妻子一樣,居然對她興師問罪。
「我愛去哪是我的事,你未免管太多了吧。」凝空嗤哼。
「我擔心你!」怒瞪著她,男人厲喝。「想你是不是又被易揚纏上,結果卻跑去跟別的男人風流快活。」
凝空被他的話吼得一愣一愣,順著他的視線往茶幾上看,頓時大驚失色。
上面凌亂放著3張她跟譚弄雲的親密照。至少,外表看來是這麼一回事。
左上一張,是她赤腳在荷塘邊走,腳踝不小心讓玻璃碎片扎傷時,被人偷/拍的。她驚愕的發現,原本是譚弄雲低頭替她取出碎片。在照片里,卻成了他在親吻她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