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後的那牆,昨晚上面剛靠過一個女人。」歪著頭,司徒岩單手支著下巴,揚著好看的劍眉笑視凝空。
那笑容,清清淡淡。帶著三分促狹,三分俊皓,三分愉悅,還有一分……賤味。
凝空馬上移步,站在盆栽旁邊。
「唔,這里,好像是今早…」
司徒岩的話未說完,凝空瞬間跳離三步,站到電腦桌左側惚。
好像這些他和別的女人行樂過的地方有病毒,多待一秒就會毒發身亡。
「這處早點,是…」
同樣的,男人飽含調侃的話剛說一半,凝空已迫不及待的跳開移離,不忘附帶一句夸贊--溫-
「種馬。」
他每提醒一次,凝空就跳離一次,整個人如同猴子一般上跳下躥。
半晌之後,女孩秀致月眉緊緊攏起,不耐煩的惱怒大吼,「你這人怎麼這麼**,這房間里就沒一處是你不跟女人做那事的?」
「嗯…」略微蹙眉,司徒岩抿起微顯赤色的溫潤唇瓣,好一會兒,才緩緩道,「好像門口外…」
外字是開頭音,凝空瞬間健步如飛的跑向門口,大力打開門,「嘩啦!」門頭正中空洞里的水袋,騰的咂在她頭上,導致一身濕漉漉。
唇邊的淡笑頓時轉為深濃悅意,司徒岩快而簡潔的繼續因她突然跑開,而‘驚嚇’到未說完的話,「的空洞還沒補好水袋還沒補出。」
男人眼中蘊藏的幸災樂禍之笑,凳時讓凝空抓狂,氣急敗壞的大吼一聲,朝他撲了過去,「司徒山石,老娘跟你沒完。」
順勢把氣急敗壞的凝空壓在沙發上,司徒岩輕而易舉鉗住她捶打自己胸膛的雙手,合攏往她身後固定。
男人左手執起她氣紅如蜜桃的俏圓清容,細細打量著,緊緊皺眉著,「這對眉,不夠彎長,說明主人做事很直腦筋,不懂變通。這雙眼,大雖大,可怎麼也不具備誘人喪失理智的媚惑力。這鼻子,不夠肉翹,天生不是福厚之人。這小嘴兒,欠缺了一點豐滿,不知道含不含得住。」
「含什麼?」原來听司徒岩貶低自己五官一次,就氣得朝他的俊臉吐口水一次的凝空,登時一愕,為他最後一句話。
「含這個啊。」挺了下胯部仍未歇睡的昂揚,男人笑得揶揄壞氣,偏偏經由那張俊綽若玉的臉說出來,卻又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惡俗。
也不理會凝空惱羞成怒的氣憤目光,司徒岩視線略過她的臉,直往下探去,「這個身板,不夠高挑,打起架來都不夠盡興。」
打架?俗語有雲︰好男不和女斗。這男人不僅喜歡玩弄女人,還打她們?
憐香惜玉為男人本份之道,他懂不懂?凝空冷哼。
但轉念一想,他是黑社會,爸爸從小教育自己,為黑社會與小人難養也,她釋然了。對于這種自私自利的陰狠之徒,不用以看待安分老百姓的標準衡量他們。
那邊凝空還在暗自鄙視,這廂司徒岩又開始數落挖苦她,「沒有琵琶骨,還學人家露什麼脖子。」
聞言,凝空兩記噴火目光登時橫視向他。山石兄你自己都說了,琵琶骨是琵琶骨,坐落肩膀的部位。脖子在肩膀之上,兩者有什麼關系?
越往下瞧,司徒岩皺如小山的眉峰不僅沒有舒展,眉心的深壑反而越攏越深,眼神也凝上嫌棄的鄙夷之意,「胸大不代表生下來的孩子就有女乃水喂。翹但是不夠大,肯定不喜歡吃飯,不好生養。」
凝空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怒吼出聲,「喂!有完沒完了?我長怎麼樣關你什麼事?你當上豬場買豬呢?挑三撿四!」
「豬都比你好,給桶餿食讓它往東不會跑向西。你?哼!」冷聲一笑,司徒眼放開她,語氣有著恨鐵不成鋼的失望,「我只是好奇,能讓于況融下跪也要接听她電話的心愛女人,究竟有什麼魅力。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
心咯 一跳,凝空眼神陷入一片迷蒙震驚中。
那樣一個慣于對人發號施令的倨傲男人,會因為她無意撥出去的一個電話,而放低身份卑微的給人下跪?
一瞬間,凝空的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涌現過跟于況融許多畫面。
他厭惡她喜歡吃的一切東西,卻可以因為她一個氣悶不甘的表情,毫無怨言的陪她坐在路邊攤,靜靜等她吃完燒烤。
即使是在爭執,她兩泡眼淚壓榨下來,他什麼都听任t她撒潑使喚。
可以為了她惡趣味的一句「下雨天荷葉滴下來的水很清香,泡茶最好」,一邊嗤之以鼻她幼稚,另一邊真叫人頂著天雷閃電去接雨水……
一幕幕溫馨嬌寵的情景,飛快回放在凝空復雜難言的心頭間,但一眨眼,又轉變為她三次遭人逼近鬼門關的噩夢畫面,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眼中對她彼時金籠‘情婦’的嘲弄鄙夷。
那些毫無尊嚴自由的遭遇,她此生都不要再經歷!
猛然一搖頭,凝空收回繁郁的思緒,抬頭看抱胸嗤笑看著自己的司徒岩,聲音已經變得冷淡,「你跟我說這些干什麼?想讓我愧疚?良心發現?」
師徒岩冷笑出聲,潤朗雙目毫不掩飾對她的嫌棄,「蘇紅說得真是沒錯,這傲蠻脾氣,天生就是惹不怒人不罷休。好歹一夜夫妻白日恩,什麼叫翻臉不認人,今兒個總算見識到了。」
猛然一欺身,司徒岩狠扣住她如柳一般縴細的腰肢,「都多少次了,我的性子還沒模得準?對我說話還不懂看眼色。」
重重捏緊她圓潤俏美的下巴,望進女孩如氣怒的小老虎圓睜的澄澈水瞳,男人笑得戾氣濃郁,「我不是于況融,用不著事事順哄著你。惹怒了我,我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卻又不敢就這麼直接死去。」
直視著凝空,浩潤如玉的男人笑容依舊山清水秀,說出的話卻在凝空的心頭驚濤駭浪,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司徒岩卻輕柔擁住她,眼神已然變得柔情似水,仿佛剛才言笑之間就能決定自己生死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小東西,不用害怕。雖然擔心我的事,有一天因為你這個證人的口不擇言會東窗事發,我無時無刻不想弄死你。但是…我仍沒有這個膽。」
貼近她瑩潤如凝脂雕成的精致耳垂,男人俊潤無雙的臉龐,充溢著令人神魂顛倒的惑帥之氣,「因為,我怕于況融的報復。我的火雲再怎樣如日中天,他一個壞氣暗使的小動作,就能讓我頭疼上好幾個月。」在凝空面無表情的無視中,司徒岩醇厚如陳酒的聲音突然變得高亢,「老實說,在黑虎忍氣吞聲了10年,我才爬上了第二把交椅,我不可能會讓你這個莽撞的小獅子,毀了我辛苦打拼下的一切。」
凝空絲毫不畏懼,斜彎淡赤丹唇,看著他毫無殺氣的俊卓臉龐,「是嗎?那你打算怎麼將我處置?」
司徒岩還沒來得及回答,手機卻突然響起。不問不答的听了3分鐘後…
「是嗎?」男人平靜清淡的點著頭,「知道了,你看著辦。」
然後,掛斷電話。轉過頭,看著無聊撕扯辦公桌上茉莉花的凝空,語氣平淡卻飽含深意,「我果然…不能把你怎麼樣。每次跟你獨處沒幾分鐘,那些該死的電話總是‘恰巧’打進來。」
「你自己員工做事失利,讓你生意遭了損失。跟你匯報很正常,關我什麼事?」凝空雙手抱著胸,靠站在桌前冷笑。
剛才電話里的內容,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想借題發揮欺負她,沒門。
凝空甜美一笑,外加災樂禍的一句,登時換來司徒岩一把將桌上電腦推落地上。呼吸起伏,男人微滲汗珠的清潤俊容已含上怒氣,狠盯著笑容越發自在灑然的凝空。
半晌,司徒岩又恢復一貫的皓節清笑,低頭貼進她的臉,聲音低沉惑然,說著意味不明的深邃之話,「不錯,越來越好玩了。」
頓了頓,男人白皙修長的指甲,突然撫向她滑膩柔女敕的俏容,「小家伙,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你握著我的把柄,我為這個天天寢食不安呢!」
一把拍開他的手,凝空嗤笑,「那您繼續不安的忐忑過活吧,因為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會突然失言說出去。」
左手大力拍上他的肩膀,女孩一臉賊笑兮兮,「你確實聰明,想得到以保護恩人的名義,明目張膽的讓人跟蹤監視我。一看見青竹的人踫上我,立馬叫小弟出來借口帶我離開。」卷玩著肩前的烏黑發絲,凝空笑得極其促狹,「可我若是上了課呢?回家呢?工作了呢?一個人在家獨處跟人打電話呢?你們的魔爪能伸得著?除非…」
勾勾小指頭,凝空示意司徒岩附耳過來,故作神秘的輕笑而語,「除非,你能讓人24小時跟著我。」
「好主意。」男人風華絕代的魅惑一笑,贊賞的點頭。
凝空卻感到驚訝,「你當真的?」
「嗯,有人選了。」
「誰?」
對上凝空因為更加愕然而瞪得圓滾滾的杏核大眼,司徒岩一字一頓的緩慢吐唇,「杜悠悠。」
凝空身子頓時滑了滑,因為太過震驚,「你…你怎麼…」
「我怎麼認識她,還知道以她的關系,跟你同吃同睡也毫無問題是嗎?」望進凝空目瞪口呆的傻神情,司徒岩好心情的朗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