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山石,你夠狠。
打著感恩牌,不僅讓自己打車無門,還讓他的‘重情重義’,經由這些司機們的口,在各自公司免費大加宣傳了一把。一箭雙雕!
停止暗罵,凝空蹙眉看著自己的手袋,思索了一會兒,猛一咬牙,為難的低聲說,「我身上沒錢。」
「是嗎?那請恕我幫不了你了。」一直戴著藍牙耳機的男人,淡淡的說完,便要關上車窗。
「等等…」看見對面街道的五個明顯不是善類的醉酒男人,凝空慌忙伸手進窗內,「我這個紅蜻蜓手袋,雖然是三年前第一次打暑假工買的,但是只用過兩次。你看,還很新,樣式保守簡潔不張揚,什麼時候都不會過時,買的時候是650元。溷」
將黑色雅致的手袋在抱胸瞧視自己的男人面前,凝空拿出里面的化妝品,焦急的說,「還有里面的迪奧化妝品三件套,是我朋友前兩天從香港專櫃買回來給我的,今晚才用過一次。從這里到我的學校,車費不過500元,我把它們全給你,你送我去漢陽大學行嗎?」
接過凝空的東西,男人讓她上車。
男人專心致志的開著車,清朗溫和的面容滿是疏離,期間都不跟凝空說後一個字,默不作聲暢通無阻的送她到了學校門口不遠處庹。
凝空剛一下車,便看見倚著瑪莎拉蒂喝咖啡的司徒岩,湛亮星目正笑柔柔的瞅著她,話卻是對車上的男人說,「不錯啊!青竹的人什麼時候這麼慈善心腸了,免費給人當司機。」
在凝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男人拿起駕駛座上的手袋,對劍眉微揚似笑非笑的司徒岩,不卑不亢的道,「岩哥說笑了,我哪會做賠本生意,她這不是以物抵帳嘛?」
說罷,發動引擎,車子霎時揚長而去。
凝空回過神,心中頓時激起被人捉弄的憤怒之意。她最討厭跟黑社會有牽扯,尤其是跟那個姓于有關的青竹所有人。
靜靜盯視面前女孩氣得圓睜的水潤大眼,好一會兒,司徒岩愉悅的勾起赤淡唇角,「真是不錯,時間剛剛好。我才來到這兒,你也回來了。」
「司徒山石,你故意的。故意找借口把全市所有司機聚到一塊兒,讓我打不了車回家。」
面對凝空咬牙切齒的憤斥,男人笑得更加開懷,挑著濃彎眉峰,聲音沉厚的道,「怎麼說呢這話?我不過是覺得他們天天熬到12點才下班,太過辛苦,請吃一頓宵夜而已。」
將地上的一個可樂罐扔向他,凝空憤憤的暴走進了學校。
然而,回到宿舍,她終于不再天真的以為,司徒岩只是叫杜悠悠一個人來監視她這麼簡單…
宿舍頂樓上,杜悠悠看了眼面前滿是不解的凝空,艷麗與英氣並具的瓜子臉浮起不懷好意的笑容,拉過旁邊高挑妖嬈的女孩,興高采烈的開了口,「給你介紹一下,秦茉茉。司徒老總委派來和我一起陪侍你的…新伙伴!」
在凝空氣沖斗牛的殺人目光中,杜悠悠一撩肩前的油亮麻花辮,沖她俏皮一笑,慢騰騰的接著說,「怎麼樣,我們兩個女人同時侍候你,是不是很開心?這是我跟司徒老總主動提議的呢!你也知道,姐姐以後時間會很忙,要時不時飛去澳門見心愛的男人。往後我沒空閑應付你,就由小茉茉代勞了呀!」
有著精巧巴掌臉的小美女秦茉茉,始終一言不發,身子挺得直板板的站在一旁。
「杜悠悠,我殺了你!」凝空一聲怒吼,拳頭便要向一臉笑嘻嘻的杜悠悠揮去,手腕卻被一只縴直長著薄繭的素手摁住,動彈不得。
凝空愕然轉頭,看向面無表情制住自己的秦茉茉,女孩一身寬松粉紅運動套裝,在清涼夜風中,有著嬌俏和冷冽的另類韻味。
直視進凝空已然含怒的清甜面容,秦茉茉甜而微沉的獨特嗓音,緩緩響起,「我的職責是看著你,任你使喚,但不代表縱容你的任性妄為,無理取鬧。」
說罷,冷冷放下她的手,徑直朝樓下走去。
「對了,好心提醒你一下哦。」附耳近凝空,杜悠悠笑得十足的幸災樂禍,「這位只比你小半年的秦茉茉小妹妹,不僅是司徒一手帶大的親信養女,還是本校柔道社的社長,從5歲到現在,一直在練泰拳和空手道。」
凝空心里咯 一下,臉上卻毫無表情,聲音平淡的問,「所以呢?」
「所以,你以後做事最好看她眼色,盡量別跟她提要求。她把你當丫鬟使喚,你也不能反駁。她很小氣記仇的,除了司徒岩的話,她誰都不听。」
在凝空越听眉頭絞得越緊的忿忿眼中,杜悠悠越說越嗨,「听說哦,有人要是惹她生氣,她最喜歡拿那人當沙包練拳。」
凝空一記飛毛腿掃踢過去時,杜悠悠早有提防的蹦跳遠離,徒留一連串促狹低笑回音給她。
第二天,除了上課,凝空當真是不管到哪,秦茉茉都跟著她。反而是杜悠悠,半天都不見人影。
宿舍里,秦茉茉冰著一張清艷麗容,目不轉楮盯著跟凌莉說話的凝空。
「我說,你這位朋友真黏你,幾乎到哪都陪著你,感情真好。」
因為自己表哥跟凝空是朋友的緣故,讓凌莉這個悶葫蘆書呆子,難得熱攏起心情,閑暇時總跟她聊上幾句。
「是啊!感情好得如膠似漆,恨不能時時刻刻黏在一起。」斜扯唇角,凝空對抱胸盯她的秦茉茉諷刺笑出聲。
女孩不為所動,完全一副任卿挖苦的淡定樣。
凝空越看這個用喜歡自作主張管束自己行動範圍,還到處大言不慚說是她朋友的冷艷女孩,心中的怒氣擴散得越發壯大。
朋友?體育系跟中文系的教學大樓,只隔著一條走道。對于這個看過無數次,卻從未正眼瞧過自己一次的女孩,兩人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她什麼時候成自己朋友了?
也虧得凌莉這個一心撲在天文書海的書呆子,才深信不疑。
原以為只是對自己行動限制就算了,沒想到…「我要洗澡!」
「剛好,我也正想洗,一起。」不點而赤的豐潤唇瓣,輕淡淡吐出這一句,秦茉茉趕在跑進衛生間的凝空關門之前,快如閃電的側身而入。
「你…你…你這人。」凝空頓時面紅耳赤,被震驚得結巴,怒視淡定面對她月兌衣服的秦茉茉,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擠出兩個字,「下流。」
就算是朱柃,也沒有在她面前月兌光光過。啊啊啊!要長針眼了。
面對凝空驚世駭俗的憤訴,秦茉茉淡然瞥了她只到自己脖子的肩膀一眼,優雅褪下純棉的淺灰小內內,神情鄙夷的瞧了她一眼,語氣理所當然,「女看女何必大驚小怪,我都不介意被你看。」
好吧,你有理。
仵站在最里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凝空,在心里憤憤的道。
果然不愧是司徒岩這種變態教出來的,連囂張流氓的性子都如出一轍。本來是怒氣瞪著秦茉茉,但瞪著瞪著,凝空就不知不覺改為了色迷迷的盯視。
他大爺的,司徒岩從哪找來這麼個優雅妖嬈的***。
對,***,秦茉茉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
五官精巧冷媚,舉手投足間優雅至極,175的身高胖瘦適中,因為常年體力鍛煉的緣故,有著小麥色的肌膚緊致毫無贅肉,雙腿修直瘦長。居然還有一對大胸,目測不小于36D。
對于眼前的旖旎春光,越瞧熱血越往頭頂上涌的凝空,敢打十足的包票,那對比自己尺寸還大的迷人酥胸是純天然的。
只因秦茉茉平躺進浴缸後,那兩團柔軟完全向平散成一灘,而她剃得光潔的腋下,也不見一絲疤痕。
大飽眼福的凝空,是在秦茉茉輕描淡寫的一句「你留鼻血了」中,才大窘的反應過來,臉燒得幾乎可以低出血。
居然看著身體不著一物的女人,也能流鼻血,真是太齷齪下流了。
莫非,這是自己一直以來都不想交男朋友的原因?因為對女人才會有反應?陷入自己可能是拉拉的恐懼當中的凝空,秀長淡眉越想皺得越緊。
可是,不對呀!她在電影里看到赤身***的帥哥,心情也會很亢奮,有想把他們摁倒狼吻的強烈沖動。
秦茉茉拿過衣架上的衣服換上,轉過身,看到的便是面紅耳赤的凝空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的怪異表情。
手機突然響起,看到來電顯示上司徒岩那張美中帶著英氣的俊絕臉龐,秦茉茉一向處事不驚的淡然眼眸,不禁溢出一抹暖色,接听電話時,聲音也不自覺的帶上輕柔之意,「老板。」
「在干什麼?」語調不溫不淡,听在她耳中,卻悅耳如天籟。
明知道派自己來這兒,是為了監視那個女孩,卻不先問她而關心自己。
「剛洗完澡。」
電話那頭司徒岩沉默了一會兒,興許是不知道怎麼接話,過了會兒,才問,「她呢?」
「看我洗澡?」
「看你…洗澡?」男人微詫的挑起皓濃眉峰,輕笑出聲。
手機音量之大,讓頓感無地自容的凝空,完全無法反駁。
「嗯,還流鼻血。」即使司徒岩不在面前,教養良好的秦茉茉仍正板的點了下頭,對凝空剛才所做的蠢事供認不諱。
于是,待她晚上出去見司徒岩,多了個稱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