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自己來給他父母聞味道?當她是食物呢這是?
對上司徒岩似真似假的促狹目光,凝空頓時一臉踩到大便的嫌棄神情。猛然轉過身,就要向公墓的出口走去,卻被笑容滿面的俊邪男人拉住,語氣極其揶揄的對她說,「,我是說真的。你看,我爸媽都沒有反對,要不考慮看看?」
凝空頓時氣結,忍住想狂揍他一頓的暴力沖動,朝天翻白眼,回給他一個看外星人的荒誕眼神,心中卻在咬牙切齒的罵咧咧。
你大爺的,你父母都長埋在地底下了,就算想反對也跳不出來開口!要是真跳出來出聲,你保證你不會被嚇個半死?你這是把老娘當白痴尋開心呢?!
反抗不得的情況下,凝空只得一路郁悶的上了司徒岩的車溴。
他們出了公墓,回到頁城之後,車子徑直往城西開去。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一處極具舊上海特色的大宅面前停下。
一下車,看著古色古香的樸致宅門,凝空立馬凶巴巴出了聲,「來這里干什麼?禱」
「見家長。」在她殺人般的憤懣目光中,司徒岩慢騰優雅的掏出鑰匙打開宅門。
把早放在車內的一大包菜肉抱進屋內,司徒岩邊走邊喊,「爺爺,女乃女乃,我回來了。」
種滿花草的露天庭院中,登時走過來一對面容和善的老人。
「臭小子,不是說過不帶女孫媳婦過來,就不許進家門嗎?」穿著素雅灰色短衫的高胖老太太,正木板著一張菊花臉瞪視司徒岩。
但下一瞬間,看到一臉郁悶關門走進來的凝空,老太太一雙老鼠眼霎時睜得如同銅錢一半大,興致勃勃的眼神,從她圓女敕嫣紅的小臉,掃視到她的身上,好半晌,才目光滿是興味的轉過頭,明知故問的看向面無表情宰雞的司徒岩,「小岩,這個小姑娘是誰呀?」
啊哦!稱呼都換了,敢情是因為自己的到來。
「您未來的孫媳婦。」依舊面無表情,低頭給雞脖子放血的司徒岩,說得事不關己,好像說的是今天天氣不錯,這樣輕松散漫的平常事情。
「喂!」凝空瞬間發飆,她不淡定了。
誰要跟這個卑鄙齷齪的無恥小人過一輩子了?就算是開玩笑也不行。
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司徒岩蠕動形狀皎好的薄赤雙唇,無聲的吐出杜悠悠三個字,就讓她如同被踩著尾巴的耗子似的,窩囊的把氣憤的話生生憋回了肚子中。
而听到孫媳婦三個氣不死凝空不罷休的字時,剛準備進大堂練書法的高瘦老者,已健步如飛的奔到獨自郁怒的凝空面前,那速度堪比火箭升天,哪里有70歲老人的蹣跚步態?
「小岩,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確定你說她是媳婦而不是女朋友?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我需要確定。」興奮的使勁搖著司徒岩的肩膀,老者聲音洪亮如雷的吼著,全然不顧他手捧的碗里的雞血,悉數濺到自己雪白的襯衫上。
「你是孫媳婦嗎?」花壇那邊,老者仍在興高采烈的搖晃著一臉淡定的司徒岩。而葡萄藤架下,像邀請到外星人來家里做客的老太太,也喜不自勝的拉著滿心不耐的凝空,詢問起她家里幾口人,田里幾畝地。
你大爺的,老娘跟你們完全沒半毛子關系,不要叫得這麼親密好不好?
司徒岩也不回答老者的話,轉頭對幾欲氣炸的凝空勾起邪氣眩目的笑容,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叫兩聲來听听。」
接收到他眼中的威脅之意,心不甘情不願的凝空,只得磨牙悶聲開了口,「大爺,大…」
媽字還沒說出口,老太太已皺起淡彎的眉頭,嗔怪的打斷她,「傻孩子,應該叫爺爺女乃女乃,都快過司徒家的門了,怎麼還不懂得改口?」
「過…過門?」凝空驚世駭俗的聲音,頓時拔高了3個音貝。
她覺得,真的有必要解釋一下自己跟司徒岩的關系了,不然稀里糊涂的被這個一肚子壞水的男人賣了,都還傻乎乎的替他跟人討價還價。
豈知,還沒開口,一聲干嘔登時從凝空嘴中溢出。
「哎呀!趕緊坐下,別亂動啊。」老太太臉色立即大變,輕柔柔的扶著哭笑不得的凝空坐在湘妃竹椅子上。
在凝空了然卻又來不及解釋的好笑目光中,老太太和老者交換了一下眼色,後者隨即擰起司徒岩的耳朵,「臭小子,人家都有身孕了,還不快點娶過門,想讓我的增孫子,將來被人笑話是爸媽還沒結婚就出生的嗎?」
「身孕?」俊揚的濃眉微微一皺,男人瞥向眼前一身寬松青色長T恤,配七分牛仔褲的秀婉女孩。
因為她本來就豐滿高聳的胸峰,加上衣服在觀感上呈現出的錯覺,很容易讓人以為她懷有身孕。
「你這個粗心大意的臭小子,這胸脯,這肚子,不是懷孕是什麼?」一拳揮向壞笑瞅凝空的司徒岩,老者神情極其氣怒異常,「你沒看見她剛才還干嘔了嗎?」
「嘔吐,也不一定就是懷孕。」瞥視肚子微隆的凝空一眼,男人說得輕描淡寫,「也有可能是吃飽了撐的。」
「啊?」在兩位老人疑惑不解的目光,和凝空臉龐漸漸燒紅的神情中,司徒岩慢悠悠開了口,「我會告訴你們,在開車來這兒的路上,她啃光了兩只燒雞腿,三個隻果,一瓶番石榴汁,和兩碗糯米飯嗎?」
「閨女,你一頓能吃這麼多呀?」在老太太發自肺腑的感慨問話中,凝空只能臉紅點頭。
「難怪我正納悶小岩買的燒雞,兩條腿去哪了?」老者撫著下巴半寸長的胡須,了然的感嘆著。
「她就是個吃貨,只要是吃的,都往嘴里塞。」司徒岩一聲嗤笑,毫不客氣的挖苦著。
暗示自己是豬呢?可誰叫人家說的是事實,沒法反駁呀!凝空在心中憤憤的想。
又像挑選母豬一般,老太太細細打量了凝空一番,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能吃是福氣,大,能生孩子。天庭飽滿,鼻頭肉實圓潤,是個有福相的人。面容憨善,對待老人也會尊敬。打扮正經,行為也不輕佻。哼!不像先前那些女人…」
老者一記警告的凌厲眼神直射過來,老太太登時住了口。凝空心里卻十分好奇,老太太口中所謂的那些女人,是指的什麼人。
在出了大宅上了車之後,凝空終于有機會問出存疑心中已久的困惑。
「也沒什麼,老人家催我結婚催得急,就隨便找了幾個女人回去應付他們。哪知道兩老眼楮精著很,不僅一眼看出她們是做什麼不正當的行業,還對人家做出慘不忍睹的刁難捉弄。而你…」說到這兒,司徒岩止住了話語,只是一個勁兒的沖她愉悅低笑。
由始至終被兩位老人家親近相待的凝空,哼笑替他接了口,「而我卻是例外,他們不僅沒刁難我,反而喜歡我。」
好心情的點著頭,司徒岩慢騰騰開著車,轉頭看氣惱鼓起腮幫子的女孩,俊雅臉龐滿是如釋重負的舒悅笑意,「既然他們喜歡你,而我卻還沒有結婚的打算,所以你…」
凝空本來就是聰慧的人,怎麼會不明白這男人話中的意思,不等他說完,當即氣呼呼打斷他,「所以我還得繼續假扮你的未來媳婦,陪你演這種戲?」
「聰明。」從駕駛坐上的塑料袋里,扔出一盒瑞士進口巧克力給她,司徒岩語氣理所當然的道,「賞給你的。」
凝空毫不客氣的接過,用力的撕開盒子,邊狼吞虎咽邊凶巴巴的瞪他,「我可以拒絕嗎?」
「可以。」男人揚起濃粗適中的眉峰,語調輕描淡寫,「但是你承擔不起那個後果,你懂得的。」
「司徒山石,你知不知道?我真是越來越討厭你了。」大口咬著巧克力,把它想象成司徒岩的凝空,含糊不清的嘟嚷著。
斜睨著她緊擰秀淡雙眉的圓俏臉龐,男人俊絕邪妄的面容笑得痞氣十足,「是嗎?可是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
凝空心中頓時泛起一陣惡寒,身子也不禁抖了一抖,一臉嫌惡的瞪視他,「你可別喜歡我,我還想多活幾年,對著你這張臉,我會做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