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我儂,想做就做,愛就要無所顧忌的表達出來。這對大膽親吻的情侶喲!難怪世言只羨鴛鴦不羨仙。
對面馬路的黑色法拉利後車座,透出一張清雅有加的俊皓臉孔。
男人薄赤雙唇微啟,吐出的話語卻是冰冷駭人至極,「鸚鵡,我如果說以後不想再見到姓于的,你有多大勝算?」
「雲哥,不行啊。」駕駛座的男人驚惶回頭,「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兄弟。」
「兄弟?」譚弄雲冷笑,「兄弟是用來患難與共互相幫助的,不是來搶我的女人,讓我爸打我。老子明天就不想看見他。妤」
猶豫了一下,鸚鵡試著勸解,「可是譚爺會很不開心。」
「管他的,他是開心了,卻要我管那個野種做大哥,我的女人成了大嫂。真是要瘋了,想起來就想吐。」譚弄雲使勁踢著車門怒吼。
「如果你真的對姓于的下手了,譚爺會恨你一輩子,譚家的事業肯定不會有你的份。」鸚鵡危言聳听的提醒他柯。
「無所謂,老子另開爐灶。」譚弄雲嗤之以鼻的冷笑。
「那霍小姐呢?你也不顧她的感受?想讓她恨你一輩子?」指著遠處神采飛揚的清趣女人,鸚鵡嘆氣搖頭,「你看她笑得多開心,那男人多寵她。難道你忍心讓她以後整日以淚洗臉?怨你一輩子?」
譚弄雲沉默不語。
那樣明媚照人的笑容,也曾在他面前盡數綻放。在他以為這就是自己齷齪心靈一生的賴以迷戀,願意為她嘗試著做好人時,她卻一聲不吭轉身投入他最討厭的人的懷抱。愛人突然成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的老婆,這世上還有比這個更好笑的笑話嗎?
「哈!大嫂?!」一想到這個憋屈惡心的稱謂,男人就禁不住的發怒暴狂,拼命捶踢車窗的手腳血跡斑斑也毫不理會,只是一個勁兒的忿忿發泄。
凝空發覺,每次于況融來接自己都很與眾不同。前天是開17老婆家運水果的拖拉車來,昨天讓小霸王開出租車的老爸順路送來,今天則是直接徒步走來。
「你知不知道剛才我們學校的老師怎麼說你?」挽著男人的手,凝空邊啃他遞來的隻果,邊笑吟吟問。
「怎麼說?」低頭瞧她,于況融愉快的咧嘴一笑。
「她們說你好窮,一輛自行車都買不起,又想充面子,所以只能到處去跟人借車子。」凝空哈哈大笑的擠兌。
「不都是你說要低調嗎?」輕點一下她光潔的額頭,于況融低笑,「要不現在就回家,去車庫拉一輛出來讓你炫耀?」
「不用了,越是缺乏某種東西的人,才越想炫耀。」凝空笑著搖頭。
手機突然響起,于況融打開接听,「喂!」
「是我。」號碼很陌生,聲音卻很熟悉。
「是誰呀?」看見于況融的神情一下子沉了下去,凝空好奇的小聲問。
「是譚浩。」也不用手捂話筒,于況融毫不客氣的直接說出來。
「別生氣。」用唇語訴說這三個字,凝空握緊他的手。
「什麼事?」冷著聲音,于況融面無表情的問。
「有空嗎?過來一起吃頓晚飯吧。」抿著唇,譚浩輕聲問。
「不用,我回我家吃。」想也不想,他一口拒絕。
電話那頭,男人一陣沉默,好一會兒才柔聲道,「今天是你媽的生日,你想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過嗎?」
「知道了。」于況融說完就掛了電話,微閉雙眼瞪了下旁邊的建築物,男人神情又恢復剛才的沉淡不悅。
「怎麼了?」輕撫他糾結成一團的眉心,凝空溫柔的問。
「媽今天生日,他叫我們過去吃飯。」嘆著氣,于況融聲音平淡的道。
「那就去吧。」凝空微笑點頭。
譚家大門前,看著眼楮如鷹一般銳利盯著自己的譚弄雲,凝空身子下意識的一抖,低頭不去瞧他,挽著于況融的手更加緊。
譚弄雲眯起眼,瞧著這個被男人極致疼愛而愈加水靈清妍的女人,怎麼看都是賞心悅目的舒寧之意。
平分的黑直長發柔順的挽在耳後,更加突顯出她清靈面容的秀靜。鵝黃色色雪紡裙很襯她的膚色,長度恰到好處的露出比例極好的修直小腿,整個人看起來明俏極了。
對著她身旁男人淺淺彎起唇角,溫柔笑意好似盛放的茉莉花,一縷縷散發著清幽香氣,靈秀不與玫瑰爭艷。
這樣的她,是明麗逼人的,可是,為什麼是對那個男人笑?譚弄雲想起來就心口直泛酸。
蘇湘也在家,和自己兒子一樣,她對于凝空和于況融的到來完全視若無睹,飯菜端上來挾起就吃。
譚浩卻顯得很高興,從端菜遞碗到抹桌,不善做這些的他都忙得不亦樂乎。
「來,小融,吃塊香辣雞翅。」譚浩笑容可掬的剛伸出筷子,于況融的碗已飛快高抬起,理也不理他的埋頭趴飯。
手就這麼停在半空中,譚浩的笑容變得僵硬。
「融不能吃太辣的。」凝空面無表情的解釋。
「辣有時候也很有獨特味道,偶爾吃一下沒關系。」譚浩又變得笑逐顏開。
「他不是不喜歡吃,是不敢吃。」凝空冷哼。
「嗯?小融怕辣椒?」譚浩不解的微笑道。
「豈止是怕辣椒,他還怕打針,怕進廚房,怕有人罵他雜種。」越說越憤慨,凝空怒瞪著他繼續控訴,「你以為他現在過得好,就以為他小時候衣食無憂,吃香的喝辣的?不到1歲大的小孩,要喝水得自己燒,被開水燙傷怎麼哭都沒人理,從床上摔下來還得自己模黑去打電話求救。」
澀著聲音,凝空將從17口中知道的事托盤而出,「是人都知道菜是煮了才能吃,可這些根本沒有人告訴過他,每次餓得抓起就生吃,也沒人告訴過他刀子通電的插座這些危險東西不能踫,不能玩,所以等待他的總是各種洗胃搶救。一個從小被扔在一間屋子不聞不問的孩子,只能自己在生死邊緣徘徊活到三歲,然後被人當犯罪機器似的地獄式訓練。」
在譚浩心疼自責的注視下,凝空摟著身旁抿唇不語的男人冷哼,「你們這些從小有人照顧關心的人,永遠不曉得他這些年一個人是怎麼熬過來的。你們只知道嘲笑他自以為是,把黑社會當驕傲天天招搖逛蕩。天曉得要是沒有這個抬不起頭的身份,他早在八百年前就死了。」話鋒一轉,凝空瞪視對面神情不屑的清雅男人,「譚弄雲我告訴,你再敢對他做出什麼骯髒舉動,我絕對會報復到底,哪怕犧牲我的性命,不信你大可一試。融,我們走。」
拉起沉默黯神的于況融,凝空轉頭對恨瞪她的蘇湘冷聲開口,「我們從沒想過拿你們譚家一分一毫,譚太太大可不用擔心有人和你兒子爭家產。他姓于,叫于況融,請你們記住這一點,以後都不要來煩他。」
「小融。」譚浩沉郁追出,「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低頭瞧一眼笑容清然的凝空,男人聲音淡淡的點頭,「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有你的家庭要顧,我以後也會有我自己的家,大家本來就沒什麼瓜葛。我很感謝你賜予我生命,但是相對的,我也很恨你,因為你害死了我媽。」
「我明白,可是…」譚浩皺眉猶豫。
「以後清明或者我媽的生日,大家可以一起吃頓飯,這是我最大的讓步。」扔下這一句話,男人頭也不回的離去。
回到家,于況融一直趴在床上悶聲不響。
凝空低頭瞧他,圓滾滾的眼珠子一轉,轉身出門閃進書房。
人思緒渙散身心輕松時,總是容易不知不覺就睡著。
于況融幽幽醒來,听著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突然停止,抬頭掃視僅開一盞台燈的房間,感覺感覺有些昏暗。
剛起身,浴室出口映出一道粉紅倩影。護士裝,白色平底鞋,女人橫著一條縴直**在瞧視他。
制服誘惑!
男人墨色瞳眸一眯,喉嚨下意識滾動,聲音干澀的瞪著她,眼中情念濃重,「穿這個干什麼?」
凝空右手輕輕摩挲自己雪女敕的大腿,神情半是散漫半是挑/逗的瞥視他,「偶爾,也要玩點特別的是不是?」
一聲狂野貓叫,女人邪笑連連的軟噥著聲音邀請,「來吧,融哥。」
「妖精!」男人舒悅低笑,先前的不快因為她的變相取悅一掃而空,迫不及待的撕開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