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蘇紅和杜羽也要隱瞞,于況融感覺心里有點不痛快。
他正想說點什麼,敲門聲突然響起。
悄悄拉開窗簾一道縫隙,易勝轉頭小聲道,「是譚浩和譚弄雲。」
「于是又要到演戲的時候了。」沉凝面容瞬間一變,男人狂灑一吹口哨,笑得像朵喇叭花的開了門,「媽,你終于來了啊!爺爺等你好久了啦!」
「小融你…」譚浩頓時吃驚,難以置信嬋。
看他稱謂自己為媽,指著凝空叫爺爺,男人還沒從驚嚇中反應過來,他又一拍易勝的肩膀,笑容滿面的熱情介紹著,「這是我女朋友,漂亮吧?」
「搞什麼,真瘋還是假瘋?」
譚弄雲的話剛嘀咕完,譚浩已不悅出聲指責,「弄雲,不許這樣說你大哥。碚」
于是于況融這才‘發現’自己父親後邊的他,笑得更加熱情,加著他的手蹦蹦跳跳,「呀!這不是小姑子嗎?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他就這樣,這里…那個了。」指著腦子,凝空對臉色極其難看的譚弄雲努嘴解釋。
「小霍,小融真的精神異常了嗎?」
把疑問自己的譚浩拉到一邊,凝空傷心得‘眉眼含笑,「是啊!爸。孩子的事對他打擊不小,都勸他想開點了,就是不听。現在好了,什麼人都不認得了,只知道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們才剛結婚,他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嗚嗚…」
狀似憂愁的捂著臉,女人轉身對仍在抽風的于況融擠眉弄眼。
聞言,譚浩走向這個總是讓自己甜慰又操心的兒子,抓著他的肩膀擔心道,「小融,看著我,我究竟是誰?」
「媽,你才30歲,是不是更年期提早了?自己是誰都不記得。」斜瞥他一眼,于況融孩子氣的哼唧一聲,坐到地上拿手機玩打老鼠。
「小融…」低頭瞧他,男人清儒面容滿帶焦躁,怎麼看都看不出他是在演戲。
「他現在就是這樣,你們習慣就好。」事不關己的扔下這句,凝空轉身推開辦公室的門。
「這是你老公,他生病了,你安慰也不安慰,居然還好意思說風涼話?」譚浩攔住她,有些生氣了。
「不是我不安慰,是他根本听不下去,話不順他耳就打我。你想要我活活被他打死了,才相信我對他的真心?」凝空十分‘生氣’,哼哼的跑出去。
譚弄雲從里邊追出來,「霍凝空。」
「干嘛?小叔。」回過頭,女人面無表情的一聲稱呼提醒他兩人身份有別。
「你不用特意重復這兩個字,我有自知之明。」磨牙瞪著她,男人與她肩並肩走著。
「那就好。」從褲袋里取出一塊壓縮干糧,凝空就要放進嘴里。
被譚弄雲一把奪過,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你剛出院,不好好養身子吃這些垃圾食品干什麼?」
「去哪兒?」看著他突然拉起自己的手跑出醫院大門,凝空立馬戒備的沉下臉。
「大白的,我能把你怎麼樣?去吃飯,別再讓我看見你糟蹋自己的身子。」好冰冷的語氣,卻掩飾不住濃濃的關懷之意。
這樣的譚弄雲,溫柔得很陌生。
「我自己會走。」掙月兌他的手,女人抿嘴上了他車子的後座。
醫院附近的普通小飯館里,看著面前餓了一上午吃相不雅的凝空,男人薄雅的雙唇彎出一抹淡淡嘲意,「現在我才覺得你象個人,以前那些猴妓女裝,真不要再重歸了。」
「不愧是兩兄弟,他也這麼說。」她以前的穿著是有多見不得人,這麼遭嫌棄?司徒山石說很好看的。
嗤哼一笑,譚弄雲沒有再說話,低頭喝海帶玉米湯。
直到看見凝空吃飽喝足就要走人,男人才低聲開口,「他是不是真的精神失常了?」
「咯 !」凝空的心因為心虛猛然跳動了一下,臉上神情卻是無比憤怒羞辱。
女人狠勁捶打著他的胸膛,眼淚擠出,聲音含上哭腔,「他要不是真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倒是說啊!沒人幫我,全都幸災樂禍看我的笑話,你跟外面那些人有什麼差別?」
「行了,不就是問一句,至于這麼嗎?想听你說句好話真難。」放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滿帶怨憤的她,譚弄雲感覺耳朵有點煩躁。
「想听好話找女朋友去…讓她給你說…」抹著眼淚,凝空覺得這次哽咽哭泣的真實度分數應該及格。
「暫時還不急。」清潤長指一搖,男人笑容有些邪氣。
「你都31歲了,還不打算定心結婚?」接觸到他不懷好意的目光,凝空頓時抗拒的低頭。
「這不在等他的下場嗎?看你什麼時候甩了他,回來跟我。」
譚弄雲嗤之以鼻的一笑,立馬換來她抽刀一抵脖頸,低沉沉的威脅,「你敢再胡說,信不信我當場廢了你?」
一屋俱靜,滿大堂的食客驚訝看著這一切。
見老板驚慌失措的拿起手機,高度警戒的朝這邊目不轉楮觀望,譚弄雲笑清清的提醒,「不用報警,我就是警察。」
女黑社會公然襲警!認出他面前嬌美女人身份的食客們,頓時倒抽一口氣。明明害怕惹禍殃及自己,卻又隱忍不住好奇的繼續留下圍觀。
「好了,撒嬌也要有個限度。」輕描淡寫的放下凝空手中的刀子,男人步伐優雅的邁出大門,臨走又回頭沖她清閑一笑,「還是那句話,煩了他記得來找我。」
「嗖!嘩啦!」是她飛射出去的刀子,砸在大門玻璃,導致破碎一角落地的聲音。
眾人更驚了,黑社會難惹,怒在氣頭上的女黑社會更難惹,以後見了得躲遠點。
凝空心情煩躁的回到家,于況融正在臥室里興高采烈的嚷嚷,拿著裝滿膩子粉的水槍到處亂噴。
男人噴射的範圍看似無意,實則盡量朝著天花板的隱形攝像頭打轉。
凝空明白他的用意,心中一動,臉色一沉,‘十分不悅’的上前要奪他手中的水槍,震耳欲聾的‘怒’吼,「于況融你這王八蛋,一刻不消停是不是?」
于況融現在是處于精神叛逆期呀!誰不想他做哪件事,他就偏偏要去做。于是,一個怒不可遏的搶奪,另一個嘻嘻哈哈孩子氣直呼「好玩」的躲射著,成功讓膩子粉把攝像頭粘了個結結實實。
圓滿了,凝空躺床上大叫,「別打了,別打了!我是你老婆,你看清楚一點!」
于況融打開手機里混合她求救和挨打的錄音,抱著她微笑靜靜听賞了良久,把臥室里的音響打開,調到最大聲。然後,低,隱忍多時的對早就自動寬衣解帶的心愛女人壓了上去。
凝空被吻得心猿意馬,撩高他的衣服想要月兌去時,他卻起身皺眉。
「怎麼了?」貼著他的耳朵,女人用只有兩人才听得見的聲音不解的問。
「勝叔說,那個孩子是宮外孕,是不是因為我?」撫著她因為常年健身瑜珈保養極好的平坦小月復,男人眼中有著愧疚的痛苦。
前段時間兩人和好以來,他對她忍耐多時的***總是有增不減。只要他來了性致,哪怕是荒山野嶺,她任由他在車上就辦事。不分場合,只要在場的只有他們兩人。
沒想到無所顧忌的放縱,卻造就孩子的不能出世。
「嗯。」凝空抿嘴點頭,不想欺瞞他,「孩子還可以再有,不用耿耿于懷。」
「都是我不好。」替她圍好浴巾,于況融抱她進浴室清洗,外面嘈雜音樂依舊。
「老爺子,于況融房間的攝像頭被東西黏住了,看不到他們在干什麼。」24小時跟蹤監視的普通民居里,黑衣黑臉的硬朗男人指著銀幕上的空白一角,對靜靜喝茶的宋東來平聲開口。
老人綠豆小眼驟然一眯,凌厲目光沉冷攝人,吐出的話明明平淡無奇,卻讓听的人起了一身冷汗,「他還是敢搞小動作了…」
「應該不是。」黑衣男人取下左耳的監听耳麥,給老者听浴室里傳來的‘慘叫哭泣聲,「您听听,他又在打霍凝空了。這女人他現在理也不理,在外面老是帶著一身傷,都不知道被人取笑成了什麼樣。」
「繼續輪流監視他們,一分鐘也不許沒有人在這兒。」半信半疑的一聲嗤哼,宋東來一拂矮瘦身軀上的唐裝,面無表情的推門離去。
浴室里只有竊听器,沒有攝像頭,宋東來還算做得不是太絕。
「洗好啦!快點辦事。」吹干頭發,凝空對從浴室出來的于況融奔去。
放下她,男人卻沒有任何動作。他剛才洗澡時,在里面想了很多未來有可能發生的不好之事。
眼中因為憂慮沒有情念,于況融找借口躲開她纏上來的身子,「你剛流產,不適合做那事。」
「才一個半月,孩子一下子就流出來了。跟來月經流出的髒東西大小差距不大,適合得很。」不滿的嘟噥,女人又要撲過來。
「我現在精神有問題,誰都不喜歡,怎麼會跟你上床?」手忙腳亂的撇開她八爪魚般纏上來的身子,男人低頭不瞧她的眼神有些閃爍。
「所以我要霸王硬上弓。」啃他的臉一口,凝空因為他明顯抗拒自己,語氣已經變得不耐。
「可是…」于況融輕嘆一口氣。
他的借口還沒得以說出,女人已氣沖沖的起身,「我找司徒山石去。」
「喂!」于況融火了,低吼壓下她的身子,卻是破天荒的戴上了避/孕套。
「不許用這個,你還欠我一個孩子。」凝空凶巴巴的一把扯下。
「暫時別要孩子好嗎?我怕萬一這事不成功,瞞不過老爺子,下場不會很圓滿的。你懷著孕了很難月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