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听司令大人說你眼熟嗎?抬起頭來!」
易小樓只得抬頭看著魏司令,眼圈兒還紅紅的,白東風大手在實木沙發扶手上輕輕一敲,「我又沒把你怎麼著,不用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給我看,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從來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易小樓只得轉過臉對魏銘章一笑,隨即對白東風解釋道,「院兒里風大,沙子迷了眼。」
潘子為報方才的一箭之仇也上前搭腔,「我說妹妹,司令大人這院兒里連只多余的螞蟻都沒有,別說那專門往人眼楮里鑽的沙子了!」
白東風聞聲抬眸不咸不淡的看了潘子一眼,潘子當即就退了出去,他當然知道,每每這個時候說明白東風已經生氣了。
出門兒踫上送茶來的管家,李修全笑問,「潘少怎麼出來了?」
潘子撇撇嘴,「要說家延這人,也是怪異。他自己的女人,他自己給人家作踐的不像個人樣兒,旁的人,說一句不好听的他都要來個雷霆之怒。我這是識趣跑了,不然等會兒老司令一走,他不知道要怎麼修理我呢!」
李修全遞給他一杯茶,「瞧潘少說的,您跟少爺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他哪兒能真的把您怎麼著呢,喝杯茶消消火,到後園賞賞秋菊也好!」
潘子聳聳肩拿起杯子往後園走去,邊走還邊說,「不是我說你李修全,哥兒幾個都是你看著長大的,數你偏心家延。」
李修全再沒答話,笑著進了偏廳。
魏銘章正在跟易小樓說話,前頭說了些什麼他倒是沒听清楚。
他進門時易小樓正在問魏銘章,「魏司令大人,您這房子真好看!」
白東風皺眉瞥了易小樓一眼,魏司令卻慈祥的笑笑,「這是家延姥姥在世時老頭子我置辦下的家業,守了許多年了!」
易小樓也笑,「去年秋天我跟我朋友經過這兒時還說,誰能住在這里當真是貴人呢!」
白東風眉頭皺的更緊了,唇角卻帶著莫名其妙的笑意,他斜斜看著易小樓,「你這溜須拍馬的功夫兒學的也不賴!」他就是不喜歡她跟姥爺一副認識了八百年的樣子。
魏銘章卻忽然坐直了身子,怒罵白東風一聲,「怎麼說話呢,啊!」
白東風看一眼幸災樂禍的易小樓,也不好頂撞姥爺,魏銘章又細細看了易小樓一會兒,坐直身子問道,「姑娘你姓什麼?」
易小樓詫異,「我姓易,叫易小樓。」
魏司令沉默了一會兒,臉上看不出是什麼情緒,半晌開口再問,「是難易的易嗎?易守震和易妙錦是你什麼人?」
易小樓看了白東風兩眼,見他臉色已經陰沉了大半,但面對魏司令的提問卻不得不開口,「是,他們是我的舅舅和母親!」
她這話說完,魏司令臉色也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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