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偵查,最終鎖定李華的活動範圍在南郊的幾座山和山下的村落周圍。
由于李華的行蹤月兌離了市中心,整整兩天,沒有收到群眾的舉報電話。
也整整兩天,特警向軍隊借來了探雷器,帶著警犬滿山搜尋……兩天了,除了找到幾個疑似有人待過的山洞外,沒有其他線索。
10號、11號、12號、13號。自案發以來,六組從來燈火通明。
14號清晨,一個電話響起。
大斌接的電話。
電話還沒掛,大斌就興奮地大叫︰「新線索!群眾舉報!南郊沙坪村發現李華行蹤!」
「快打電話給孟佳他們——他們都在南郊蹲了兩天有多了!」老鄭沖著大斌喊。
安妮家
安妮看著拿她沒辦法的季潔和王勇,頓覺好笑。她讓季潔幫忙帶著小孩,在花園里轉悠——樹叢里好像有個人?
她走了過去,那人影好像又沒有了。
錯覺吧……她想,沒管。
不知怎的,孩子又發了燒,季潔王勇只好帶著孩子和安妮一同去了醫院。候診的時候,安妮趁季潔不注意,跑了出去。
季潔一回頭,看見不見了安妮,把孩子交給了王勇,追了出去。
跟著安妮的車,到了安妮的家,季潔追到安妮的房門前,嚇了一跳。
一個1米70左右的男子,正抓著水果刀向安妮撲去……
季潔一下子沖了上去,撲倒了那個男人。
「狐狸精……我爸的錢……」那男人嚷著,一個翻身甩開季潔,再次向安妮撲去……
季潔從地上彈了起來,左手一下扣住了男人的脖子,拼命往後拉——那個男人用刀子狠狠地在季潔的左手上割了一下——一陣皮膚撕裂的疼痛——季潔沒有松開手,仍然死死地拉著男人——安妮一腳踢中那人的要害——刀落地——季潔用盡力氣用右手摁住那人,上了手銬。
血,一個勁兒地從季潔的左手背涌出,滴滴答答,滴在安妮房間的木地板上。
季潔剛打完電話叫人把人帶了回去,自己簡單地包了包傷口——還一絲絲地痛著。
手機響了。
楊震打來的。
季潔一看是他,火氣一下子冒了上來。
「喂,季潔啊,」楊震沒等她答就著急地說,「我听人說,趙方的兒子趙同失蹤了,我怕他尋仇……你要注意安全啊……」
「晚啦!」季潔沖著電話生氣地大叫,把一旁的安妮嚇了一跳,「人已經被我們撲了!你以為把我放這兒很安全是不是!我告訴你!人家都沒傷!我倒是受傷了!這筆賬,回頭算你頭上去!」
說完,掛了電話。
南郊沙坪村
已經鎖定了目標。
晚上的沙坪村,很安靜,很少人。
陶非和孟佳扮成是收廢品的,騎著車,遠遠地跟在李華後面。
李華的步伐越走越急——果然,右腿稍稍快一些——他拐進了一條胡同。
死胡同。
不能回頭了。
陶非和孟佳的自行車到了胡同口。
李華徑自地朝胡同盡頭的電線桿走去。
陶非和孟佳下了車,掏出了手槍。
「走錯了。」李華的聲音不大。
他一下子拔出槍,朝陶非他們連開兩槍,閃到了電線桿後面。
兩槍——沒中。
又是兩聲槍響,陶非和孟佳以另一處電線桿為掩護,相繼發了兩槍。
兩槍——也沒中。
李華從電線桿閃出來了一下,又是一槍。
孟佳同時扣動了扳機。
兩槍同時擊發,孟佳打中了李華的胸口。
陶非立即補了一槍,中了李華的頭部。
李華倒地……抽搐……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