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姐,不好意思啊,您的周末又泡湯了。」季潔剛下班,正想打電話給楊震,王勇的一通電話就把她美夢一般的倒休給說沒了。
「沒事兒!你說吧,我立刻回來!」季潔應著,掉了頭。
季潔心里倒是沒什麼怨氣——她不是第一天當刑警了,一年365個天能干出450個工作日來……不過倒是覺著有點對不住楊震——雖說不是半個月沒見面,但是每次見面兒不是他來送飯就是他來接她下班——不想了——誰叫我是一個不著家的女警察呢?
六組辦公室
哭泣的瑟瑟發抖的女人,愁眉跺腳的男人——一看就知道,孩子遭人綁架了。
季潔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什麼情況?」季潔問。
「兩夫婦下午下班去接兒子——到了學校老師說他已經走了,有同學說是跟了一個女人上的車。」
「有人打過電話來麼?」季潔問那對夫婦。
「到現在還沒。」男人絕望地抬起頭。
「啊?!是不是我家小浩浩給人家撕票了!啊?那我還怎麼活啊!」女人突然哭喊起來。
「吵什麼吵!」男人一巴掌扇了過去,被王勇拉住了,「哭!就知道哭!哭有屁用!哭能把兒子找回來嗎!」
季潔皺了皺眉。
「把看到他上車的同學叫來,」季潔略加思索,「王勇,你在這里等電話;孟佳,跟我一塊兒問問那幾個小同學去。」
「小朋友,」季潔模了模一個小女孩的頭,「你看到浩浩被拉上了車?」
「不是拉上去的……是他自己上去的……」一個小女孩認真地說。
「對,他自己上去的!有一個很漂亮的阿姨沖他招了招手,他就蹦蹦跳跳地跑了過去,那個阿姨模了模他的頭,他就跟了那阿姨上了車了!」
「你記得那阿姨長什麼樣兒麼?」孟佳問。
「很高很苗條……皮膚很白……大眼楮、高鼻子……嘴唇挺厚……對了,臉上還有顆大大的黑痣……」
孟佳在紙上刷刷地描畫著,一會兒,遞給那女孩——「是這樣嗎?」她問。
「挺像,不過她的臉好像再瘦一點兒……」
孟佳改了改圖,再一次遞給了小女孩,女孩點了點頭。
「據同學的描述,應該是熟人作案。」孟佳小聲地分析。
「對,」季潔接著說,「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這個女人——對了孟佳,」她好像想起了點什麼,「你覺不覺得浩浩他爸有點奇怪……」
「對啊,出了那麼大事兒,老婆那麼傷心還動手打人——你懷疑他?」
「看他表情也不像……只是感覺他有點不對頭……也沒有綁匪的電話……也許不是奔錢來的——對了,剛才那小女孩怎麼說的那接走浩浩的人?」
「漂亮阿姨——漂亮阿姨?!」
「把那張畫像拿來」季潔邊說邊拿過畫像。
她朝浩浩的父母走了過去,畫像正準備拿出來,突然停住了,想了一會兒,把畫像藏在了身後,對浩浩他爸說︰「李先生,麻煩您跟我出來一趟。」
李先生滿臉疑惑地跟了上去。
走廊
「您跟您太太感情怎麼樣?」季潔先不拿畫像。
「這跟我兒子的綁架案有關系嗎?」不滿的聲音。顯然,他是不想說。
「不一定是綁架,」季潔說,「到現在還沒有收到綁匪電話——這像是綁架嗎?」
「那您什麼意思?」
「認識這人嗎?」季潔冷不丁地抽出畫像,問。
那男人明顯的整個人抖了一下。
「小麗?!」
「你的情婦?」季潔冷冷地說。
「你怎麼知道的?!」那男人狠狠地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