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你瘋了！」李先生朝她吼道。
「是！我是瘋了！」小麗從哽咽變成了哭號，「你在騙我！一直都在騙我！你說你要跟你老婆離婚回來娶我說了10年！你說當初你娶她不過是因為她有錢你愛的是我現在我發財了你為什麼還要拖著！如果不是你逼我把孩子打掉現在他都可以做浩浩的哥哥了！現在什麼都沒了……你說做生意要錢我給你錢你全賠了……你說你要感情我給了也全賠了……什——麼——都——沒——了……」
「小麗，」季潔端著槍，對她說，「我現在就可以一槍打死你——可我不忍心傷害你。你那麼年輕、那麼漂亮，從剛才我看你帶著小浩浩吃飯我就看出你其實也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兒。你有你的朋友、你的事業——去為一個男人坐牢毀掉這一切你說值嗎！你剛才說你什麼都沒了——你要是傷害了浩浩那才是什麼都沒了！放下刀——現在還來得及——放下刀——你在傷害你自己——用所謂的愛的名義傷害你自己——听姐姐的——現在還來得及——把刀扔地上……」
在小麗顫顫地把刀扔在地上的時候，大伙沖上去救下了浩浩。
折騰了一宿，回到組里，已是清晨。
推開門的那一霎，季潔看見了劉欣。
「季姐，劉欣說她有新的線索，還要非找你說不可。」大斌一臉的無奈。
「季姐，王顯民一定是殺死我爸的凶手！！！一定是！！！」劉欣死死地拽住季潔的胳膊，死死地盯著她的眼楮。
「證據呢？」季潔也有點兒著急。
「只是感覺，」劉欣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但一定是。我每天晚上跟他睡在一起我能感覺出來！他常常會說夢話‘羅漢羅漢，錢在哪里？’每次上我都會說‘在這里在這里你別殺我’——昨晚，他又回了我一句‘說！錢在哪里！’」
季潔一下子泄了氣——這劉欣，真會搗亂的。
「夢話不能作為證據。」她淡淡地說，「不過劉欣，你現在情況很危險，我買張機票送你回四川老家，在王顯民落網之前，不要回來！」
劉欣點了點頭。
「到了之後，給我打個電話——用當地號碼打！」
「你不相信我？」
「我這是對你負責。」
下午6點。
季潔有點著急地看了看表——劉欣怎麼還沒來電話？
她有點不祥的感覺，帶上陶非直奔三環汽修廠。
汽修廠空蕩蕩的，在如血的夕陽的映照下，像是被廢棄的鬼城。
王顯民這是要跟我們唱空城計？
推開王顯民辦公室的門——沒鎖。
「嗯嗯嗯……」有人。
季潔向前一步——是桌底下被捆得緊緊的嘴被封起來的劉欣。
撕開膠布，劉欣氣喘吁吁地說︰「季警官，我知道你們一定會來救我……王顯民瘋了……他逼我說出錢的去向……說要是我不說就像殺掉她一樣殺掉我……」
「誰？」
「丁靜……他老婆……」劉欣用左手有氣無力地指了指隔壁的櫃子。
陶非一腳把門踢開。
「不用看了……早死了……王顯民現在肯定是去我家找錢了……你們要趕在他的前頭……」
「這麼說——你一早就知道錢在哪里？！」季潔氣得一把拎起劉欣的衣領。
劉欣一臉得勝似的笑。
「劉欣！這回你玩大了！」陶非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