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的元旦到了,可蘇州才下了一會的雨點大的小雪,只是看見她輕盈的舞姿才讓人看出她與雨點的分別。可是才下了一會就不下了,依舊世界無改變,連地面都沒有感覺到濕,很遺憾!
最喜歡漫天大雪飛舞的景象了,鵝毛大雪很快堆積成厚厚的一層,可以把腳印留在上面,可以打雪仗,還可以把它堆成大小不一,姿態各異的雪人。
當然我最喜歡的還是在積雪很厚的時候,找個公園拍拍照片;或找個咖啡廳喝喝茶,邊欣賞窗外的雪景。總之雪是讓人興奮的,也是讓人心情舒暢的。它潔白無瑕,會讓人想不起凡塵的一切紛爭與丑陋。
記得那年蘇州下了場大雪,我和女兒還有佷女一起去公園拍照,我的興奮勁一點也不比年輕人差。只可惜,我一生所有看到的雪景也是寥寥無幾的,在雪中的記憶更是零星可數。
還記得小時候,在浙江的老家有一場大雪。雖然沒有大雪飄飛的記憶,卻有滿目比我人還要高的的雪堆,門前的路都無法掃干淨,因為雪實在是積得太厚了。我爸爸和堂哥在門前堆出的雪人比我到個子還高(我才五六歲),我們用桂圓核給它做眼楮,紅蘿卜做大鼻子,用碳條畫出大嘴巴,一手拿著掃帚,一手拿著樹枝,還用斗笠給它戴上。那清晰的記憶也許是因為我第一次看見雪人,也是唯一的一次看見的比我的人還要高的雪人和讓人有點驚訝的沒有想到過的積雪的厚。那第一次看見雪和第一次堆雪人的興奮比穿新衣服更讓我開心的感覺至今還記憶猶新。
還有一次雪的記憶,是跟我的小姑子在半夜雪很厚的光景,去隔壁村找還未歸家的公公,怕他酒喝高了。我們拿著手電筒,高一腳低一腳的走在雪地上,滿目都是一樣的白色,一樣的高低,也分不清是田還是溝還是路。兩人手拉著手,一路攙扶著,情緒高漲,卻也生怕一腳踩進水溝。驚喜與害怕混雜的心情至今難忘。
還記得二十年前看見過的老房子屋檐下的又粗又長的冰柱子,小孩子用曬衣服的長竹桿打下來,用凍得通紅的手握著當冰棍吃;還記得前幾年在觀前街的得月樓的屋檐下看見的冰柱子有一尺多長,一排排的排列著甚為壯觀,我女兒拍了不少照片的,現在卻找不到了。
沒有雪沒有冰的元旦是有點失落有點遺憾的,就像沒有雪的聖誕節一樣的襯托不出節日的氣氛,連拍照的興趣也索然了。
2012年8月24的思緒飄到了1986年的周家學校,還不是我老公的之凌,穿著漏水的套鞋,踏著積雪去看他的女同學。我在夕陽里沒有等到他的回來,在瑟瑟的寒風里躲進宿舍煎熬著郁悶的心。
又一個記憶是在雪花飛舞的87年冬季,之凌的爸爸和媒人來來我家提親後,我爸爸媽媽同意了這門婚事。爸爸第一次去之凌家,看見了這破破爛爛的房子和家具,我爸對之凌爸爸說︰我女兒不嫌棄你們的家的環境條件,愛上你你們家的之凌,我也就認命了。我不會去阻攔她的選擇,畢竟以後的日子是她自己過不是我們大人替他們過的。如果是依我,隨便抓幾個挑挑也是比你們家的條件好。
隨著雪花的飛舞,婚期也定下來了,在來年的正月初五。馬上就要結婚了,之凌卻在結婚之前冒雪來我家看我,我媽媽就安排他睡在我們家的閣樓里。我晚上睡不著,就爬上閣樓去看他,他也正瞧著天井里飄飄揚揚的雪睡不著。我坐在床沿,他就把我的凍手拉進他的腋下,圈住我的身子溫情地吻住我被凍得冰冷的耳垂,還將舌頭伸進我的耳洞里旋轉著呵癢我,一陣酥麻羞得我將頭埋在他的懷里蹭了幾下,俏臉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