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頭菇終于在我們一次次的測溫和頻頻的注目下,把白色的菌絲泛濫了成整個塑料袋的白色。那些營養胚土的棕黑色都被白色的菌的觸角所代替,我們的眼里仿佛看見了勞動可以得到回報的希望。
在漫長的等待里,那些菌凸出變形又從袋口探出來小小的白色的腦袋,那些白色漸漸的變深了顏色,斑斕著身體漸漸的長大了,我們的心情也像被鼓足的風帆那樣的被喜悅漲得滿滿的。終于開始收購猴頭菇了,我們的小寶貝們也漸漸的嶄露頭角,小腦袋變成裂開著嘴巴笑的猴頭一樣,一個個探著袋口爭先恐後的要冒出來。我們小心的摘下第一批長著有點像黑糊糊的顏色的頭發一樣的黑白相間,形狀不一的猴頭菇成品,裝滿2個大籮筐。我難得的看見之凌的自行車後座帶著這麼大的籮筐,還擔心了老半天的終于騎到了收購站。我們排著隊,賣出了我們親手收獲的第一批猴頭菇。拿到錢的之凌,心情非常好,我們一路唱著歌,他騎車帶著2個空籮筐而我依舊騎著空車回家。仿佛美好的未來正向我們招手,那些所有的板塊和不幸都已經遠離我們而去,留下的是燦爛的只要我們願意就可以去輕易擷取的幸福。
在種猴頭菇的同時,我還是像往常一樣的去車間車袋子,陪著阿花上倒班。當然有時候也帶著孩子一起上班,不過我並沒有感覺到辛苦,忙碌的日子卻很充實。
那天,我上白班,下午快吃飯的時候我的縫紉機因為斷針在里面,引起夾線,換了別人機器上的鎖殼就可以恢復好的線跡,所以我知道是鎖殼壞了。我拿著壞的鎖殼,準備吃過飯後,晚上抓緊時間去一下城里,買一個好的回來。正走著,跟一個之凌的同事面對面的踫上了,他正要回家去城里。他看我邊走邊看著的鎖殼,問我怎麼了?我說鎖芯壞了,等下我也要去城里買一個回來,明天上班要用的。他卻接口說,他家的樓下就有買這個東西的店鋪的,要不他給我帶一個過來,明天中午12點的時候,在他的房間等我去拿。他的房間就在我下班經常走的路口,是門口的第一個,常常看見他站在那里沖我笑,所以,我便答應了,還說讓他別忘記了,把舊的鎖芯也交給了他,讓他好記得對比一下,不要買錯。買回來花了多少錢,我明天中午再給他。他接過去,口里答應著。我也心想著,既然有熟人幫忙買,就省得跑一趟城里,也樂得輕松。這個男的,平常之凌回老家也會搭他的車回去,他的車常常跑煤礦,是順路帶我們的,再說,前不久我開裁縫店的時候,他也常常拿布料來做褲子和他小孩的褲子,再說長得帥氣的男人總是讓人感覺很面善,他這樣跟我打招呼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他放我店鋪里做的還有一條褲子我還沒有完工,我半上班半加班在家完成店鋪里未完工的事情,而且,也還有人偶爾會拿些衣服來讓我給幫忙修改一下。所以總是把一些應該完工的衣服卻還沒有完工,把急用的人先做了。沒有催著要的人的東西就慢慢做。
第二天,我本來想把他的褲子先做好了,然後中午的時候帶給他的,可是,因為鎖殼壞著,我沒有辦法完成。在中午11點50的時候,我下樓去了,走到他房間門口,他正在門口等著我。我站在他房間門口,等著他把鎖殼拿給我,我從皮夾里拿出10元錢,問著這鎖殼多少錢買的,我先把錢給你。他說著不急,就把我往房間里讓,我從來沒有進過他的房間,總感覺他的房間里面怎麼這麼的暗?也許是怕太陽曬進來吧,他的房間拉著窗簾。他給我指著房間里的桌子說︰」鎖殼買來了,我買了2個,放在那桌子上。「因為他突然的說是買來2個的,跟我的初衷不一樣,我本來只要他買一個的,可現在買來2個,我的思想有一剎那不在狀態。隨著他的指點,走到桌子面前去拿起鎖殼看,他在我後面就關上了房間門。我問他多少錢,10元夠不夠,我放下錢,要從他的房間門里走出去,因為我對單身一人的男人房間突然的關門有點感覺不妥,怕開門出去被人看見了閑話,就想盡快的離開。他卻推捂著我手里的錢,說不要給錢了,這麼一點小東西,是他故意給我多買一個的。我發覺他抓住我的手怎麼可以這樣的大力?而且他的眼神也不對了,變得熱烈起來,而他的手也有點抖動起來,呼吸急促的臉孔在我的眼前放大著,他改用一只手捂著我的雙手,另外的一只手竟然繞過我的背,把我壓進他的懷里,這邊說著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