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有部分記憶想不起來。」
「嗯。」袁芯兒眉頭蹙的更深了,那般心如刀絞般的疼痛,究竟是為何,那也是過去的記憶嗎?
「那你可是曾經來過著皇宮?」
「應該是沒有的吧,我與玉兒常年居于山中,已有數十年未曾外出過了。」袁芯兒之所以用應該,是因為那種異常的熟悉感,好像自己曾經真的在這里生活過一樣。
風無恆不解,再次認真的把脈檢查一次後︰「照脈象來看,姑娘以前肯定是來過這里的,今日固定重游,觸動心底最深處的記憶,才會導致你頻頻听到那個聲音,引發心口絞痛。」
故地重游嗎?袁芯兒在心底默念,對這個地方確實有著莫名的熟悉感,從遇到玉兒至今已經60年了吧,期間自己都是沒有下山過的,難道是以前的來過這里嗎?
「無恆,你剛給她吃什麼了?」韓亦楓件見袁芯兒一直蹙眉不語,誤以為她又不舒服了。
風無恆白了他一眼,不滿道︰「不是毒藥,安神的。」
「哦。」韓亦楓無視他的不滿,望向懷里小臉依舊蒼白的袁芯兒︰「可有好一些。」
「嗯,比先前好多了。」袁芯兒這才發現這里好多人,臉微微泛紅,剛剛自己好像一直都是被亦楓抱著的。
「來,見過兩位皇兄。」韓亦楓扶起還有些虛弱的袁芯兒。
袁芯兒略福了福身,看向坐在上當被一襲明黃包裹著的男子,男子的眼眸深如子夜,雙瞳冰冷而無情,清潤且邪魅。他眉飛入鬢,膚如輕雲,挺鼻如削似刻,輕抿的薄唇性感惑人,長如綢緞的墨發散發溫潤的光澤。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很危險。
「這就是你說的要娶的王妃?」韓逸軒微眯著眸子。
「正是。」韓亦楓對上他的眸子,語氣堅定。
「雲王呢?這紫月國的公主可是馬上就要到了。」韓逸軒語氣焦急萬分,可是眸中卻無絲毫急色。
韓奕恆本來在神游中,听皇上提到自己,略作吃驚的表情︰「皇兄,據說這紫月國的月容公主美似仙女下凡,皇兄不如自己納入後宮。」
袁芯兒此刻听到這個聲音,卻渾身一震,那個聲音,正是剛剛自己一直听到的聲音,如此熟悉。
疑惑的回頭,對上一雙憂郁的眸子,他明明在笑,眉間卻有一抹濃的化不開的愁。
怔怔的看看他,他臉上帶著一塊薄薄的金色面具,這個人為什麼會帶面具呢?
「芯兒。這是二皇兄,韓奕恆。」韓亦楓面色沉靜的為她介紹,眸子卻隱忍著一絲殺意。
「哦。」為何會覺得他的氣息很熟悉,聲音也是如此的相似。
當初只是因著亦楓的臉與自己夢中的影子相似才……如今馬上就要成為他的妻子了,心里竟不踏實起來。
「芯兒。」韓亦楓看著出神的她,心里升起一種異樣的情愫,以前怎麼從未想過,若她等的人不是自己,會不會是二哥?可是她明明說過很多年沒有下過山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袁芯兒有些尷尬的。
「朕的後宮已經夠多人了,想必這月容公主也不會肯進宮為妃吧?」韓逸軒睨著眼前的女子,後宮佳麗千余人,竟無一人能與之相媲美,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想必今日這位姑娘已經累了,封妃的事改日再議,朕今日安排了幾個節目,先瞧瞧吧。」
「可是皇兄……」韓亦楓欲說什麼,卻止住了,拒娶紫月國公主,已經惹惱皇兄了,還是不要再與之作對了,緩緩就緩緩吧。可是心底卻那般的不安。
「開始吧。」福公公適時的命一邊早就準備好的人開始上場表演。
下面的大臣家屬也開始議論紛紛。
表演似乎很精彩,可是上方的三兄弟根本就沒有看進去。
袁芯兒也無心于表演,心里一直想的都是剛剛韓奕恆的聲音,跟之前腦海里不停回響著的聲音,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昨夜出現在院門口的聲音也很像,會是他嗎?
渾渾噩噩之間表演就結束了,已臨近晌午,台下的人在得皇上恩準後都慢慢散去。
「芯兒,我們回府吧。」韓亦楓心想,以後得盡量少讓芯兒進宮,因為皇兄看芯兒的眼光著實令他不安,為何會如此不安呢?
「嗯,好。」袁芯兒起身跟著韓亦楓一起向皇上道別。
離走前,終是沒能忍住,眸光再次看向一邊的韓奕恆,他正在跟他身邊的女子說著什麼,看起來很親密,或許那是他的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