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日自己進宮,請求皇兄允許遣散府中的妻妾。
當日情景回憶……
「你真的想清楚了?」韓逸軒面無表情的在奏折上奮筆疾書,從他進來都未曾抬頭看過她一眼。
「是的,臣弟要娶芯兒為王妃,府中要是有太多女人,她會傷心。」韓亦楓耐著性子,他心知皇兄不會輕易答應的。
「你以為你府里那些女人都是路邊撿回來的?不想要了就全部扔出去?那些女人不是大臣的女兒就是皇親國戚,那豈是說休就休的。」韓逸軒說的看似平靜無波,其實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前兆。
韓亦楓一時不知道怎麼應對,府里的女人個個都是有背景的,自己到是沒有想過,要以什麼樣的理由集體都休了。
「可是皇兄,我真的想娶芯兒。」韓亦楓知道這件事不是小事,會令皇兄為難,從小到大皇兄都是挺疼自己的。
「一個真正想跟你的女人是不會介意你女人多少的。」韓逸軒總算放下了手中的筆,盯著韓亦楓,心中百轉千回,有些事即使是兄弟也是不能說的。
「臣弟已經決定了,無論皇兄答應不答應,我都要這麼做。」說完轉身便欲走開。
「拿下,禁閉宮中,什麼時候想通了再放你回府。」韓逸軒微微皺起眉,這是三弟第一次這麼大膽的公然惹怒自己。
……
當日還以為皇兄只是為了不好善後,才那麼生氣,但出宮這一路上,自己發現了,皇兄看芯兒的眼神總是那麼火熱。
袁芯兒在韓亦楓的攙扶下來到院中的大樹下,花瓣早已凋謝,此時的樹看起來無比的淒涼。
「芯兒,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韓亦楓緊張的問。
「沒有。」
「那你怎麼哭了。」韓亦楓伸手為她擦干臉上的淚痕,動作輕柔,似怕一用力就擦疼她。
袁芯兒愣愣的看著身邊的男子,一樣的臉,一樣的溫柔。
恰似那年,那天,那時,那個他,
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芯兒,這個密室是為你建的哦,你可以親自取一個你喜歡的口令。」
「芯兒?」韓亦楓見她望著自己的出神,嚴重滿滿的愛戀,可是他知道,或許她只是透過自己看他的愛人。
身後傳來韓逸軒跟韓奕恆的交談聲。
芯兒走到大樹下,平靜的說了三個字︰「冰淇淋。」樹身處突然空出一人大小的口。
「冰淇淋是什麼?」韓亦楓疑惑的問。
袁芯兒突然有點不想走進去,記憶回來了,可是你已經不在了,陌塵,怎麼辦,我有點不敢去見你了。
「那年的夏天很熱,我一點食欲都沒有,他每天都來問我想吃什麼,我每天都回答他想吃冰淇淋,可是這個世界是做不出來冰淇淋的吧。後來他讓我給這個想個我喜歡的口令,我就娶了冰淇淋。」
「哦,原來是吃的。」韓亦楓心想,有機會一定要問問她,那東西是怎麼做的,有什麼吃的是做不出來的?
「主子,火把。」
韓逸軒見那里面漆黑一片,便命人拿來了火把。
「不用。」袁芯兒伸手在樹洞里的一處模了一下,瞬間里面就亮起來了。
一股涼意從洞內傳出來,袁芯兒還是忍不住大步走了進去。
斜斜的向下走了一段路,底部小小的似一個房間,有上號的白玉桌,大理石凳,上號的茶壺都還依舊完好無缺,每一樣都是以前自己最愛用的東西。
中間有一個長方形的物體,不停的冒著冷氣,那應該就是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