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袁芯兒臉上驀地一紅,雖然昨夜什麼也沒有發生……
而走到門口的韓逸軒听聞此言,黑眸瞬間變得冰冷。
早上听聞太監來報,花轎抬錯王府,自己心中還存著一絲僥幸,只想著芯兒對二弟無半絲感情,二人昨夜定然什麼也不會發生,未曾想听到二弟如此說,自己心中竟燃起熊熊怒火,總以為可以坦然處之。
「皇上吉祥。」
門口傳來小宮女的聲音,寧秀婉循聲望去,見韓逸軒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口,眸中透出濃濃的怒氣。
若是有朝一日,皇兒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所為,會如何看自己呢?
搖搖頭,揮去腦中的想法,對韓逸軒柔聲道︰「皇兒也來了,正好你陪他們坐坐,哀家去歇息片刻。」
「是。」韓逸軒隱去眸中的怒氣,換上如同往日慣有邪肆的笑。
「二弟,出如此大的事,怎麼沒有來找朕商議。」韓逸軒斜斜的靠在門邊,目光鎖住袁芯兒還緋紅一片的雙頰。
韓奕恆回身對他行禮︰「見過皇兄,皇兄日理萬機,如此小事實在無須驚動皇兄。」
「小事?」韓逸軒眸光陰冷的掃過韓奕恆,他依舊如往日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眸中依舊冰冷。
「芯兒與我,都覺得既然已經拜堂成親,便是一輩子的大事,斷不能因為我們二人傷了月容公主的貞潔。」韓奕恆對上韓逸軒欲噴火的雙瞳,心中有些微吃驚,莫不是皇兄也深愛芯兒?若不是一如宮門深似海,若不是帝王難有真情,或許芯兒跟皇兄在一起,也可以幸福一生,可是來生呢?
「小芯呢,此事你怎麼定。」韓逸軒一頭霧水的看著突然變得一臉落寞的韓奕恆,轉而問一直沉默的袁芯兒。
袁芯兒抬頭,看向韓逸軒,目光沉靜︰「皇上,人生百年于我而言不過彈指間的事,皇上無需為此事再煩心,在哪住百年都是一樣的。」
韓奕恆心中沉痛不已,她淡淡說出口的話語,在自己听來卻是無比滄桑。
韓逸軒眸中閃過一絲少有的錯亂。
「姐姐,此話怎講。」月容有些不明其意,不知道姐姐所說何意,只是听出了話語中的無奈。
「其實也沒什麼,傻丫頭,你只要好好做你的齊王妃即可。」袁芯兒回以她溫柔一笑,單純如月容,真希望她一直這麼單純無害下去。
月容露出天真無邪的笑,來這里之後芯兒姐姐是唯一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不似旁人那般虛假。
袁芯兒見她的笑意後放心不少,轉而對韓逸軒說︰「皇上,我想去落櫻殿坐坐。」
「去吧。」韓逸軒說完便徑自離去。
「我有些事要與皇兄商議,稍後去落櫻殿接你。」韓奕恆緊隨韓逸軒身後離去。
「月容妹妹找些回府吧。」袁芯兒拉起月容的手,走到門口。
月容靜靜的看著她,總覺得姐姐此刻看起來很憂傷︰「姐姐為何看起來如此不開心。」
「我不開心斷然不是因為沒有嫁于亦楓,這點你可以放心,姐姐從前有一個深愛的男子,已經死去多時了,姐姐此生斷不會再愛上別的男子。」怕她誤解,袁芯兒輕撫她的手背,溫柔的開口。
「對不起,姐姐。」月容眸中泛起些些淚光,這樣的姐姐無端的讓人覺得心疼,自己身為女子都如此,何況是王爺他們。
袁芯兒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珠︰「傻丫頭,如你一般,亦楓對我或許也自是憐惜之情,以後跟他過日子的終究是你,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不然可對不起你父母給你的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蛋。」
「姐姐,取笑我,我回府了。」月容嬌嗔的瞪了她一眼,嬉笑著離開。
袁芯兒默默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在心中追憶著曾經的自己,曾經的自己似乎也是如此純真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