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書房內。
韓亦楓整理好連日來的頹廢,一身素衣坐于書桌前。
「月初,日後你就頂替韓雲的職務。」眸光清掃面前站立的青衣男子。
「是,王爺。」
「前幾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韓亦楓食指輕敲桌面,在大醉了幾日之後突然醒悟,這樣的自己的確不配站在芯兒的身旁,不管事情的真像是什麼,自己一定要查出來。
「雲王妃昨日從太後宮中抬出了受傷的玉婆婆,此刻似乎被運往別處療傷了。」月初如實匯報著自己探來的消息。
韓亦楓眸光瞬間變得陰狠,果然是他做的嗎?若不是為了他,太後怎會派人捉去玉婆婆。
難怪之前怎麼派人幫忙尋找,都找不到玉婆婆的絲毫線索,原來被藏在太後宮中。
只是皇兄似乎也對芯兒有意,為何不曾出手阻攔,或者是太後以玉婆婆的安危要挾芯兒了吧。
「派人監視雲王府的動靜,找機會除掉他。」韓亦楓捏緊拳頭,眸光陰鷙。
「屬下遵命。」月初從小便跟隨在韓亦楓身邊,自是清楚他為何那般恨雲王,王爺一直都下不定決心只是顧念著兄弟情義吧,這一次真的是因為那個女子而生了殺意嗎?真真是紅顏禍水啊。
公子墨一直斜斜的靠在椅子上,單手托腮目不轉楮的看著韓亦楓。
為何總覺得楓做這樣的決定,日後會後悔呢?
看來自己得派人去宮中查探一些事情,畢竟不是一母所生的兄弟很少有那般相像的。
且自己總覺得雲王雖然經常殺害楓身邊的人,卻一次都沒有危及楓的生命,倒像是在強迫他變得更強。
或許也只是自己多想了。
「在想什麼。」韓亦楓斜睨著一直盯著自己的公子墨。
「看著你,當然是在想你。」公子墨對他拋去一個媚眼。
韓亦楓頓時滿臉黑線,猶記得剛認識墨的時候真真以為她是個女子,還被他勾的欲•火焚身。
公子墨掩嘴輕笑,笑的花枝亂顫。
「墨,總覺得心里不安。」韓亦楓按住狂跳的心髒,從決定除掉他的那一刻開始,自己的心就一直不安的跳動。
「為何不安呢?」公子墨輕柔的詢問。
「心底似有個聲音在說,自己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可卻不知為何要後悔,他明明多次置我于死地,我現在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韓亦楓揉揉眉心,無奈的嘆息。
公子墨未接話,等自己查出些端倪才能下定論呀,此刻自己也不好亂說。
沉默片刻,公子墨突然開口︰「那個月容公主,你就打算那樣不聞不問嗎?人好歹也是一公主。」
「也是啊,她也沒有錯,晚上我會去看看她的。」想起月容滿臉驚慌的模樣,韓亦楓不由得蹙眉。
「既然已經拜堂了,就好好對人家吧,芯兒也不希望你冷落她。」公子墨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幫月容說話,或許是想確定下楓對無憂的感情,他究竟是非無憂不可,還是只是想要得到無憂,也可同時坐擁別的女子。
「……」韓亦楓疑惑的看向公子墨,難不成他與月容公主是舊識?
接觸到他的目光,似看出他所想,公子墨搖頭輕笑︰「我並不認識她,只是你府中的女子大多都是直接抬進來的,而人家是跟你拜過堂的。」
「那時只是誤以為是芯兒。」
「不管怎樣,拜堂了就是拜堂了。」公子墨笑的極為曖昧。
「知道了,我會試試。」韓亦楓何嘗不知他所想,自己也可以借此機會試試,自己是否真的非芯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