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韓亦楓看著身旁睡的極沉的月容,她的唇角還掛著微微的笑意。
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平靜的起身整理好衣服,走到院中;看向天空的月亮,心中疑惑,明明對她沒有絲毫感覺,也並未喝醉,究竟因何失控呢?
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照在床上的人兒身上,月容睜開疲憊的雙眼撐起身子。
王爺已經走了嗎?月容在心里嘀咕,若不是全身的酸痛提醒這她昨夜發生過的事,她估計會認為那是一個美麗而不真實的夢境。
「公主。」淇淇從門外進來,笑的合不攏嘴。
相對于淇淇的開心,月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心里總是堵得慌,自己一個堂堂公主都淪落到需要耍手段才可以得到自己心愛之人的地步了嗎?
心中有些苦澀,淇淇是不會懂的吧?
「公主?」淇淇放好手中的水盆,伸手在月容面前揮舞,剛剛公主為什麼會走神?
月容淡然一笑,起身去洗漱。
淇淇整理著床鋪,但看見床上那一抹嫣紅,她高興極了,為自家公主高興,可是她不知道自家公主此時卻一點都不高興。
月容眼角憋到床單上那一抹紅,眼楮生生的被刺疼,母後曾經說過‘初夜要給自己心愛的男子,可是皇家的女子很少能與自己心愛之人成親的’想那時的自己還大言不慚的說過,此生非真愛自己的人不嫁,為何自見到齊王後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了呢?
「公主,你怎麼了?」遲鈍的淇淇終于發現自家公主不對頭了,她眸光中灰暗無光。
「沒事。」月容淡然的一笑,沒有了往日的純真。
「我去準備點吃的給你,一會下午要進宮,管家說晚上宮中有宴會。」淇淇為月容換上華麗的服飾,配上華麗的頭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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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口,進宮的人絡繹不絕。
袁芯兒掀起車簾,看著一旁件她們的車駛來,便恭敬行禮的眾人,眉心微微蹙起。
轉而看向車內,薛夢雪緊緊的偎在雲王的懷中,看起來郎才女貌,只是為何看在她的眼中覺得那麼刺目。
「芯兒,可是不舒服了?」韓奕恆看著她蹙起的眉心,有些許擔憂,母後的毒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服毒的人都不會好受。
「沒有,謝王爺關心。」袁芯兒再度看向窗外,言語間盡是對韓奕恆的疏離,再沒有了最初幾次見面時那種可以平心靜氣聊天的感覺。
馬車挺穩後,袁芯兒等他們二人下車後才由靈心扶著慢慢下車。
「姐姐。」
一聲輕喚,袁芯兒轉身看見月容,微微一愣。
「怎麼了?」袁芯兒看著走近的月容,伸手撫上他略顯憔悴的小臉,擔憂的詢問。
「沒有,就是想姐姐了。」月容壓下心頭的苦澀,對袁芯兒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多了一絲無奈。
袁芯兒看向一邊的亦楓,幾日未見,他也憔悴了好多,不免有些心疼,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躊躇了半天,只淡淡的說出一句︰「亦楓,要好好疼愛月容妹妹哦。」
韓亦楓默默的看著她,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她明明就知道自己想要好好疼愛的唯有她一人。
「走吧,晚了,皇兄可是要發火的。」韓奕恆摟著薛夢雪盈盈可握的縴細腰肢,走在最前面,淡淡的語氣似在對韓亦楓說話,又似在跟袁芯兒說話。
袁芯兒看向兩人的背影,自己是他們之間的第三者吧,可這也不是自己想的,等身上的毒解了就離開吧。
此時她的申請落在韓亦楓眼中,只覺得她是在吃醋,她已經斷定了他才是陌塵的轉世嗎?
的確,靜下心來細想,自己跟他相比較,確是他更像吧。
「走吧,芯兒。」韓亦楓習慣性的對她伸出手,卻在即將抓住她收的片刻,停住了,她現在名義上是自己的二嫂啊……
月容默默的看著韓亦楓,心中升起濃濃的醋意,隨即拉起袁芯兒的手說︰「走吧,姐姐。」
「嗯。」袁芯兒對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