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恆回已暖煦的笑,靜靜的站在她身後。
現在的自己似乎稍稍可以明白師父的心情了,即使再喜歡一個人,有的時候也不需要表明,一起守護著彼此認為最重要的人,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二位遠道而來,我做東,請二位吃飯,不知可賞臉?」公子墨起身笑盈盈的望向對面的夢氏父女。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夢銥星也不推遲,起身看向清風︰「死老頭你也一起吧。」
「嗯,好。」清風淺笑著,這幾日神經都崩的太緊了,適當的放松放松是必要的瀘。
底下第一樓,包間中。
韓亦楓奪過公子墨手中的酒杯,埋怨道︰「慢點喝,喝那麼急會醉的,說起來,就是你自己想喝酒了,才把大家伙叫上的吧。」
公子墨奪回自己的酒杯,靠近韓亦楓身邊,笑的一臉曖昧︰「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就盡情的喝吧,偶爾醉一次也是不錯的。喵」
夢依然沉默的看著他們,門主失蹤,他總裝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笑著對身邊的人說她不會有事的,其實心中一定是很擔心的吧。
心莫名的開始犯疼,明明知道他不會回應自己的感情,卻還是無法坦然的放下他。
宮中福公公再次來到了自己不想見到的男子住的地方。
「福公公前來可是為這個?」男子拿出做好的藥,交與福公公的手中。
「嗯,皇上說服用的人似乎沒有全部忘記以前的事,問你是否需要加重藥量。」福公公握著手中的藥瓶,面色平靜的詢問。
「通常來說是不可能還記得以前的事了,藥量我都已經用的很重了,因為皇上說過服藥之人是有孕之人,若是再加重的話可能會影響到她月復中的胎兒。」男子眉間染上疑惑。
「是嗎?我會如實回稟皇上的,告辭。」福公公轉身正欲離開。
男子快步繞道他面前,一臉恭敬的說︰「福公公且慢。」
「還有何事?」
「煩請幫我問問皇上,近日我可否出宮一次,來宮中後已經一個多月沒出去過了。」男子恭敬的低垂著頭。
「知道了,問好後我會找人來個你回話。」
「恭送福公公。」男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這次幫皇上研制出那個藥,得了不少銀兩,可得出去好好的快活快活,這一個多月來憋壞自己了。
御書房中,福公公如實回稟後,韓逸軒答應了男子想要出宮的要求。
緊鎖眉心進了密室中。
近日的小芯雖然說沒有記得很清楚以前的事,卻時常會問自己一些奇怪的話。
就好比兩人一起吃飯的是很,她會突然很認真的問自己,曾經她是不是教自己做過菜。
問出那樣的問題,就是說她腦中偶爾會閃現以前的畫面吧?
就像以前的她明明中了忘情蠱,卻依舊可以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即使只是猜測,也讓自己不能安心。
一直以來都覺得小芯的身份不簡單,而從近日城中突然涌現的各色人來看,這些人一定跟小芯的突然失蹤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
小芯一定有著一個不簡單的身份,那些人一定是為了她的失蹤而來的,畢竟她是一個活了千年的人,不可能千年來都一直呆在幽靈山,一個度過的。
只是用盡各種辦法,也一直查不出來她究竟是何方神聖,也許能這樣將她鎖在身邊的時間也不多了吧。
石屋內袁芯兒正在沐浴,冬雨默默的守在門外,見皇上走來,恭敬的跪下︰「參見皇上,袁姑娘正在沐浴。」
韓逸軒微微一揮手,冬雨知趣的退了出去。
袁芯兒浸泡在滿是花瓣的浴桶中,眉頭深鎖,最近總是做一些很奇怪的夢,只是醒來後什麼都記不起來,但是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念頭,總覺得那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夢,為什麼每次醒來後都不記得呢?
韓逸軒站在門外,默默的等著,隱忍著想要進去不顧一切將她壓在自己身下的沖動,最近只要自己稍稍做出一些肌膚上的接觸,她就會變的無比的害怕。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自己將她變成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
沐浴完畢,換上一身簡單的雪白素衣,對著門外輕聲說︰「小雨,你可以進來了。」
伴著開門的聲響,袁芯兒也看清楚了站在門外的人,神色瞬間變得無比的戒備。
「小芯,很怕我嗎?」韓逸軒有些受傷的站在門邊,即使失去所有的記憶,還是如此的抵觸自己嗎?
「不是,自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袁芯兒走到桌前坐下。
心底的無奈無端的蔓延開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你好好休息吧,我過幾日再來看你。」
無法面對這樣的她,如果自己最終沒能忍住,做出了傷害她的行為,她會恨自己的吧。
看著他落寞的背影,自己傷害到他了嗎?袁芯兒起身追到門外,自責的說︰「對不起,我只是很亂,只是很害怕自己,不是想傷害你,你給我點時間,如果我能稍稍想起以前的事的話……」
韓逸軒轉身,伸手將她拉進懷中。柔聲說︰「你無需道歉,我沒有怪你,本來就是我自己不好。」
說完松開手,頹然的走了出去。
冬雨從外進來,見她呆愣的站在門邊,輕聲詢問︰「怎麼了?」
「小雨,我是不是一直在傷害他?」袁芯兒疑惑的望著冬雨,醒來以後跟自己想出時間最久的就是冬雨,直覺眼前的這個人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但是皇上剛剛的神情似乎真的很難過。」冬雨回想這個剛剛皇上臉上的落寞,那樣的他自己從未見過。
「我想去看星星,你陪我去好不好。」
「我去跟哥哥說一聲。」
「就我們兩人去吧,我不會亂跑的。」
「好吧。」
雖然哥哥吩咐過要外出的話一定要先跟他商量,但是眼前的女子自己不忍心拒絕她,那樣無助的樣子,似乎自己拒絕她,她就會哭起來。
靜靜的坐在山頂上,望著滿是繁星的夜空,心變得異常的平靜。好想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好想知道以前的所有事情。
他真的是自己的相公嗎?已經怎樣反復的問過自己無數回了。
始終想不出答案,即使他對自己真的很好,但是誰能告訴自己,心底的這股不安究竟是什麼?
還有夢中那個似乎一直在對著自己笑的男子,又究竟是何人,為何無論如何努力都想不起他的樣子。
一只很漂亮的鳥從遠處飛來,在袁芯兒的頭頂一直盤旋。
袁芯兒抬頭伸出手想要踫觸它,原以為它會馬上飛走,卻不料它竟停在了自己的手上。
「你真漂亮。」袁芯兒微微有些吃驚,伸手撫模著它的羽毛。
鳥兒嘰嘰喳喳的叫了幾聲,而後展開翅膀飛走了。
袁芯兒依依不舍的看著它飛走的方向,為何有種錯覺,這只鳥兒似曾相識。
「我們回去吧。」冬雨見她不舍的看著那只飛走的鳥,明日叫皇上給她養只鳥好了,說不定她會很喜歡的。
「好。」
影月樓,出現一神秘多金的男子,多院中眾多貌美如花的女子都看不上眼。
老鴇眉開眼笑的看著他給的金條,想起王爺帶來的男子,湊到他面前小聲的說︰「這位客官不知道你可喜歡男子?」
神秘男子揚眉笑的一臉婬、蕩︰「只要夠美,爺照吃不誤。」
「那請爺您跟我來。」老鴇看著他那一臉色咪咪的嘴臉,驚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知道那位柔弱的男子能否應付得來。
蕭漣正在獨自飲酒,見老鴇帶了一個男子過來,微微一挑眉,看來自己要開始接客了。
神秘男子身著粉衫的絕代妙人兒,眼楮都直了。
老鴇見他如此反應,也知趣的退了出去,臨走前擔憂的看了一眼蕭漣。
見他傻愣愣的呆站在那里,蕭漣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冷漠的說︰「請坐。」
神秘男子稍稍恢復了神智,有那麼一剎那,竟認為眼前的是一個絕美的女子,只是聲音確實是男子。
魂不守舍的挪到桌邊坐下,這期間視線始終沒有從蕭漣的身上移開。
「不知怎麼稱呼?」蕭漣為他斟滿一杯酒。
「在下黃啟爾,不知道美人如何稱呼呢。」神秘男子名為黃啟爾,是一名藥師,從小研制藥物,只是因為品行不端,幾年前被逐出家門,恰巧遇上皇上想要得到那種秘藥,而自己卻是唯一懂得秘藥制作方法的人,如今成功為皇上做出藥來,得了不少賞賜,有點飄飄然,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那麼多銀子。
「你不是都叫我美人了嗎?那就這樣稱呼就好了。」蕭漣冷冷的看著他,這樣的人自己才不屑告訴他名字。
「嗯,不止是美人,還是個冷美人。」黃啟爾伸手模上了蕭漣的手背。
蕭漣收回自己的手,故作嬌羞的回︰「我只賣藝不賣身。」
看著從自己手中滑走的小手,那滑滑的觸感,真真比女子還要來的細膩,黃啟爾訕訕的干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