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夫人?」听到聲音,翠兒拿著燭台跑了進來,帶進一絲光明。
「翠兒?你怎麼會在這?」
「夫人,今兒是我當值」翠兒擺了擺毛巾給子儀擦汗。
「我自己來就行」本來就不是什麼噩夢,但是每次自己就和虛月兌一樣,心也揪的砰砰直跳,仿佛,除了思想,身體就不是自己,就像還有另一個人,等等,另一個人,難道是身體的主人?
「夫人?您怎麼了?怎麼不說話」翠兒擔心的看著子儀。
「沒什麼,你剛才說是你當值?」忽而子儀抬眸定定的看著翠兒,黑曜石般的眸子閃著晚間的燭光,閃爍不定,看不出子儀的表情。
「恩,沒……沒錯」許是被子儀忽然認真犀利的眸子嚇住了,翠兒緊張道。
「你當值的時候,你在哪里,怎麼會這麼快就過來?」那天那個在的時候,那麼大響聲也沒見個人過來。
「夫人這個也忘了嗎?當值時,奴婢們會在夫人房間旁邊的耳房,以防夫人有什麼事情需要奴婢們」。
「那就是說,那天原來的院子著火的時候,喜兒也應該睡在我旁邊的吧」。
「那天?」翠兒想了想,「恩,那天是喜兒姐姐當值,其實,翠兒也很奇怪」。
「你奇怪什麼?」眉頭緊鎖,看來這個喜兒很可疑。
「翠兒睡覺很輕的,那天卻一覺睡到天亮,根本不知道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己記得,自己想要喊得時候,說自己喊都沒用,自己也以為是喜兒翠兒被打暈,或者迷暈,看這樣子,那天自己找喜兒的時候,喜兒是醒著的,翠兒卻還在睡,就是說,翠兒是被弄暈了,喜兒卻沒有,本應該當值的人卻不當值,還有,喜兒看到自己很驚訝,難道,喜兒是的人?就是知道有人來,才故意沒有當值,也是以為自己不會找她,看到自己,喜兒才有點夸張的驚訝。
靠之,喜兒竟然是內奸?
「夫人,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翠兒看著子儀的臉陰沉的可怕。
「沒什麼,就是做了個噩夢,好了,你去睡吧」子儀回過神,搖了搖頭。
「那,翠兒下去了」翠兒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終還是退了下去。
「對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準透漏半個字,喜兒也不準,知道嗎?」自己不能說尤其是喜兒,要不然這丫頭的神色會出賣自己。
第一次看到子儀這個樣子,散發出來的氣勢鎮住了翠兒,回過神,翠兒呆呆的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哼」子儀倒頭又躺在□□,望著床頂,「自己怎麼辦,怎麼辦」。
忽而眼角看到了一旁的房頂上,房梁上的黑色的東西,心里一顫,「啊」慌忙捂住自己的嘴,不動聲息的下了床,自己得去找翠兒,天,不會是鬼吧。
剛走幾步,眼前不然一黑,黑衣人站在了自己面前,子儀驚嚇的瞪大了眼楮,張嘴,「唔」黑衣人大手捂住了子儀的嘴巴。
看清了來人,子儀狠狠的一瞪,丫的,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