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儀知道他是在告誡眾人小心。「女人?蛇?果然是蛇蠍美人?」南疆瘴氣之地,盛產毒蛇毒蟲,巫蠱之術盛行,不禁冷笑道「你父皇的口味好重呀」。
「恐怕這做石室,就是南疆夫人的,小心為上」龍宇騰說道。「陛下生前最寵兩位夫人,一位南疆夫人,一位便是現在的太後」龍宇騰致力于掃盲事業,為子儀解釋道。
「等等,你有沒有听到什麼聲音?」子儀環顧四周,窸窸窣窣的聲音,仿佛是風過扶葉,仿佛是什麼穿行于樹間。
「是蛇,快點上房頂」龍宇騰低聲說道,話音剛落,三人迅速飛身立于竹屋之上,子儀看著白蛇從竹上掉到地上,還有許多蛇從石壁上剛才子儀還在想是什麼作用的石洞中爬出來,子儀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場景不亞于蟒蛇之災,這些白蛇鮮少運動,雖然食物來源少,但是也不是沒有,所以最小的都有手臂粗,恐怕是聞到了血腥的味道,紛紛跑出來品嘗這一美味,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家親戚死了,在夜明珠的冷光源下泛著白森森的光澤,如同巨大的蛆殘忍的爭奪者食物,甚至互相撕咬,子儀幾欲嘔吐。
還有的蛇似乎是感受到了生人的氣息,未加入戰場,向子儀他們爬去。
龍宇騰見狀,「快,找到出路」看向子儀。
「沒有時間找,原路返回」龍嘯晨已經站在了原先進來的洞口,看向兩個人。
「你……你,小心」子儀瞪大的眼楮,人已經飛向眾人進來的
龍宇騰也循著目光看去,眉頭一皺,卻沒有動作。
龍嘯晨沒想到子儀會飛身過來,回頭一看,巨大的白森蚺揚起頭,張著血盆大口,發出惡臭,正欲攻向自己。
「快讓開」未待龍嘯晨有動作,子儀離龍嘯晨一仗之處腳尖一點地,再一次舉劍飛身上前,越過龍嘯晨,雙手握劍,插了森蚺一劍,劍一時卻拔不出來,森蚺因為憤怒和疼痛頭猛然一甩頭,撞向石壁,子儀如同被狂風拉扯的風箏一般,狠狠的撞向石壁,一瞬間的變故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只見那身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和劍,石塊,一起掉了下來。
森蚺晃了晃腦袋,眼眸泛著嗜血的冷光,看著子儀這個獵物,張開了嘴,向自已叫囂著,尖銳的牙如同一把把利刀,頭猛然探向子儀。
「子儀」龍宇騰三步並作兩步,在森蚺要上前時,抱起了子儀,腳點地,後退數仗,看著懷中的人。
‘噗’子儀皺眉吐出一口血,臉色慘白,以劍駐地支撐著自己。
「怎麼樣?」龍宇騰皺眉看著,看子儀依舊清醒的樣子,似乎傷並不重,但是為什麼會吐血。
「沒事」子儀淡淡的搖搖頭,從龍宇騰身上跳下來,「舊疾,無礙」子儀轉過身望向森蚺,龍宇騰看不到她臉上的無奈和憂愁。
「不能讓其進來,定讓它受制于洞,我吸引于它,你將其攔腰斬斷,不能失手」龍嘯晨看向龍宇騰。
「退後」龍嘯晨拔劍朝向森蚺。
子儀和龍宇騰後退幾仗走向側邊,尋找機會下手。
只見龍嘯晨一襲黑色錦服提劍上前,只是仿佛森蚺的眸子一直鎖定在子儀身上,碩大的鼻孔貪婪的呼吸著子儀鮮血的味道,長長的芯子突然像紅色的毯子一般席卷萬似的掃了過來。
子儀也發現了森蚺貪婪的目光,甚至泛起了嗜血的紅光,就那樣定定的看著自己,讓她皺眉,難道是這鮮血的味道吸引她?看了眼龍嘯晨,道「我來吸引它」便不再遲疑,舉起了劍,森蚺仿佛也如臨大敵一般,大大的張著嘴,吐著信子示威。
子儀看了眼森蚺身後的竹子,嘴角勾起冷笑的弧度,突然腳一蹬地與此同時,森蚺頭也朝向子儀,如同大錘一般砸了過來。可惜子儀的方向卻是朝著牆壁,腳一蹬牆借力折向另一邊,森蚺由于體態龐大無法靈活的轉動,頭重重的砸向石洞上壁子儀借力的地方,‘轟隆隆’石塊紛紛掉落,上壁小石洞的蛇此時也掉了出來,此情此景,毛骨悚然,縱使在溫暖如春的溫泉之上,也不禁讓人冷汗淋淋,稍微一點差池,便是身入蛇月復,或者被蛇咬一口也足以致命。
之間子儀轉體飛身向蛇的後方,木劍一揮,劍氣掃向竹林,近處的竹子紛紛倒地,留下的部分半人高的被消尖了頭部,遠處的竹子因為劍氣如同海浪一般一波隨著一波翻起了綠色的波濤,如果沒有這致命之蛇,子儀定是要好好的觀賞一番的。
蛇果然尾隨而來,巨大身體蠕動了一下,種種的落在子儀砍過的竹子上,利器入肉的聲音,但是森蚺的動作只是微微停頓,又抬起了它笨重卻狠戾的頭,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子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