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雖然不懂玉器,但是有些東西看著順眼,吃的好吃僅僅是種感覺,這白玉上面的木蘭花栩栩如生,仿佛散發著木蘭幽香,她本人並不怎麼對花感興趣,但是這低調卻優美的花最配一個人,子儀拿起簪子轉過身,隨手拔下天涯頭上的綠玉簪子,插了上去,看了看還算滿意,「這幽幽木蘭最配你」。
天涯耳朵一紅,作為男尊國的他還是第一次有一個女人給送禮物。後者卻已經轉過身,依舊看著貨架「把那鳳求凰的血玉佩給我拿下來」。
「哦……哦」老板沒想到子儀還看到另一個,忙取來「給您,這是南疆難得的血玉」。
「恩」子儀拿著玉佩細細摩挲,手感不錯,通體晶瑩,如同鮮血一般在玉中緩緩流淌,就這樣吧「一共多少錢?」
鳳求凰……她是要給誰呢?難不成是那將要娶的南朝小王子,天涯定定的看著玉佩。
「您看,這個」老板搓搓手,似在思量一個合適的價錢「一萬五千兩」。
「恩」子儀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幾張銀票放在了桌子上,轉身拉起天涯的手向外走去,外面已經又斷斷續續的飄起的鵝毛雪,「冬天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天涯,明年會是個豐收年啊」听不出喜悅,隱隱有淡淡的憂愁。繼承了原先身體的記憶,卻愈加的感到沉重……
天涯不解的看著子儀,後者微微仰頭迎著冰涼的雪花,那雪白的肌膚如同要與雪一同化掉,晶瑩透白,如同剝了殼的荔枝。
「好了,走吧,帶你去個好地方」收回情緒,子儀依舊帶著那淡淡的微笑,但是天涯知道,微笑有很多種,有的笑歡愉,有的笑勉強,有的笑餡媚,有的笑酸苦,子儀的笑呢……似乎來到鳳翔國以後她一直是如此……
「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風月樓,就是這里了,這對聯可是我題的」子儀笑著看著滿臉不爽的天涯,「你還嫌棄怎麼,你忘了你當初是在什麼地方?」
天涯一臉黑的看著面前的明顯是花樓的招牌︰風月樓。
話雖是如此,但是天涯仍舊心中有些不爽,雖然知道她來這里必定有什麼事情,不過這樓卻是有些不一樣,對,門口沒有迎客的姑娘,當然在女尊國的話就是沒有迎客的小奴,更沒有令人做作嘔的胭脂水粉氣,到底是什麼地方。
「……咳咳……看看」子儀挑眉,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想歪了吧」搖了搖頭,拉著天涯向里走去。
樓中裝飾簡單素雅,處處透著書墨氣息,不時的還有叫好聲,鼓掌聲傳來。好像除了端送茶水的小廝,確實沒看到幾個小奴。「這里是」。
「文人墨客聚會聊天的地方」子儀看了看樓中的人,似在尋找什麼。
「哎呀,王爺好些日子沒有來了」轉身便有一個扭著小蠻腰晃著手中的手帕向這邊走來的藍衣男子,說是濃妝,臉上卻未施鉛粉,說是素顏,卻畫著紫色的眼影,自然是用紫色花瓣調制的,散發著淡淡的幽香,眉眼轉攀間自然一段風騷。
天涯卻先一步伸手擋住了男子上前接近子儀。
「呦,這麼大膽,難不成是王爺的新寵嗎?」嘴角含笑,手帕輕揮,劃過天涯的面龐。引得後者眉頭緊鎖,有爆發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