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托園 吃飯

作者 ︰ 吳八尺

「東南,很快就要放假了,你說我現在可以向她表白了嗎?」女乃三向東南問道。

東南故作深沉的樣子說道︰「嗯,你們進展如何了?詩詞競賽成績比她好嗎?你要知道,男人除了胸和不能和女人比之外,其它的都要比她們強,否則你是贏得不了她的芳心的。」

女乃三答道︰「是啊,我第二她第三,比她好點。」

東南繼續道︰「還好,不過最近她對你的態度如何啊?」

「很好啊,我們在一塊有說有笑的,還經常談論詩詞,她每次都夸我的詩寫的很好,看樣子應該很崇拜我了吧!」女乃三驕傲地說道。

東南又拿起了他那本黃色漫畫書,說道︰「你可以低估女人的智商,但千萬不要低估她們的思想,不要用男人的思維去揣測她們的想法。她們經常做著表里不一的事情,對你笑的時候很有可能藏著一把刀,對你恨的時候也許是愛得不行,這是她們與生俱來的天賦。不過照你這種情況倒可以試一下,但不要抱著必成的心態,否則受傷了不要哭著來找我。」

「我靠,你小子又進步了啊,研究的那麼深,看來以後我要向你討教討教了,原來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還有一個男人。」女乃三嬉皮地說道。

不過雖然女乃三覺得東南的話在理,但卻沒放在心上,他覺得他這座已經蘇醒了的活火山有吞噬一切的可能,並且會毫無畏懼。他堅信金清照確實對他有好感,堅信金清照因為崇拜而愛上了他,堅信她對他的那份笑容是愛的喜悅,卻不知蒙娜麗莎見誰都會微笑。

次日,婬雨霏霏,夏天的婬雨果然夠「婬」,幾乎「」了街上所有的商販,只剩下一位賣豬肉的大叔,叫嚷著︰「豬肉豬肉,純正的豬肉,不含瘦肉精的豬肉,雨天減價了,雨天減價了。」旁邊一位拾荒的老女乃女乃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肉,就繼續工作了。

雨似乎並沒有影響女乃三的心情,可見戀愛中的人可以盲目到無視一切。他已經很不容易地借著他們在詩詞競賽中都獲得了很好的成績這個理由,和金清照約好在吃飯,並決定今天向金清照表白,而且有著必勝的心態。

一學期下來,他對金清照的喜歡就像懷胎才半年的孕婦,就急需把孩子生下來,也不管孩子有沒有發育完全。他從來都沒有如此的興奮,覺得金清照好像已經屬于他了,只差一個表白的形式而已,按照東南的理論,女人不都這樣嗎。

當他快到了的時候,就遠遠地看到金清照撐著傘站在飯店門口,長長的連衣裙穿在她那苗條的身上,顯得更加高貴,這讓他很容易想到戴望舒的《雨巷》,但只記得油紙傘、悠長悠長、彷徨、寂寥、雨巷幾個詞。旁邊幾個男生像一樣盯著她,這反而讓女乃三覺得很有面子,因為他十分理解做狼的心里。今天終于擺月兌了這個畜牲的稱號,至少外界看來是這樣的,其實此時他倒是最危險的一頭狼。

男人是很樂意別人贊賞自己的女友的,畢竟能夠交到如此漂亮的女友也是一種能力的表現,男人們時刻在暗自跟別人較量著自己的能力,追女孩有時也只是為了證明他們能力的一種手段。

進去之後,女乃三發現今天金清照真的很漂亮。長長的頭發高高盤起,面容光潔如雪,兩只眼楮大約在趙薇和林心如之間,挺挺的鼻子顯示了一種高傲的氣質,眉若柳葉,口如朱砂,耳朵上還特意帶了兩只銀色的耳墜,再加上一件黑色連衣裙。如果說之前的她是性感美,那麼今天的她卻有一種成熟之美。把女乃三迷得神魂顛倒。

點完菜之後,女乃三情不自禁地望著她說道︰「你今天真美。」他以為她會害羞地低下頭,可結果並不是。

金清照毫不避諱地答道︰「謝謝,我好像一直都是這樣。」

「呵呵,是嗎?或許吧!」他自己反而低下頭說道。

「對了,朱卉卉的詩確實寫的不錯,不過你和她是什麼關系啊?」金清照突然問道,眼神躲躲閃閃的。

女乃三像是觸了電猛地抬起頭來,緊張地說道︰「朱卉卉?她只是我的同桌,僅僅是同桌而已你也知道,她那麼胖,我從來沒有把她當作女生看,我們不可能的,所以」

「所以什麼?你在說什麼?干嘛那麼緊張?你沒必要跟我說那麼多,我只是個外人,隨便問問而已。」金清照面無表情地低著頭說道。

女乃三又說道︰「不是,我跟她真的沒什麼,你要相信我,听我跟你解釋」語氣像是跟自己的女朋友解釋和另一個女生的關系。

「行了,你干嘛要跟我解釋啊,和我又沒關系。」金清照堅定地說道,最後一句說的卻有點淡淡的味道,女乃三並沒有嘗出來。

此時他像個霜打的茄子,說道︰「好吧,別讓她影響了我們的心情。」

金清照隨便應付了一句。

過了一會,飯菜上來了,可女乃三的胃口卻上不來,他現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想她是不是真的介意他和卉卉呢。如果那樣就好了,說明她心里有他,在吃他的醋,這個時候向她表白,成功率應該很大,想來不禁偷著樂了,而這一切都只是他的想象,並非通過察言觀色得到。

吃了一會飯,外面的雨停了,屋里的氣氛卻很沉悶,他們倆的氣氛更沉悶。女乃三還在糾結,之前的勇氣莫名的沒了,懷了半年的孩子像是被墮掉了,肚里空空的。金清照也沉默不語,似乎和他除了詩詞之外,其他的都是尷尬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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