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被雨水沖刷一遍,在經過情侶們的碾壓,也像是被愛情滋潤了,光滑的如同牛背一樣。
巷道里一對情侶已經在那親親我我依依不舍半個多小時了,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戀愛中的人「新手上路」。通常情況下,戀愛了一年半載的情侶怎還會有那麼大的新鮮感。如果把「人生若只如初識」用在這上面,那麼男人真的會生不如死。他們一輩子可能要把百分之八十的精力用在和自己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愛人說那些甜言蜜語上面。
當然,這也可以形成一個「三沒」的好環境︰沒有出軌,沒有小三,沒有二女乃。對此,可見人生還真不能一直如初識,否則真會有很多人因「失業」而吃不上飯。
「我走了,你也回去吧。」卉卉輕推著女乃三說道。
可女乃三仍緊緊地抱著她,這種感覺好像他小時候抱媽媽一樣,讓他沉浸在童年的回憶之中,可想而知,他現在是多麼得缺乏母愛啊!
「等會,我要和你多呆一會。」此刻他的心靈已完全變回到和斷乳期時一樣了,這也許和他吃了三年的女乃有關。
卉卉又嗲嗲地說道︰「行了吧,我們站在這都已經半個多小時了,過兩天就要期末考試了,回去復習一下功課吧!」
女乃三這才不情願地松開她,說道︰「那好吧,親愛的,考完試再見吧,我會想你的。」說著又親了她一下,沒想到唾液腺那麼發達,十幾年的唾液積攢的像三峽蓄的洪水,今天終于開閘了。
卉卉笑著說道︰「嗯,好的,這兩天放假要好好復習哦!」
女乃三慢慢得松開了她的手,依依不舍的目光像是要生離死別一樣,最後目送卉卉那略帶臃腫的倩影消失在巷子里。
女乃三一個人神清氣爽地走在馬路上,此時太陽已經完全暴露出來了,馬路都被風干了一半。他突然想到了許嵩的一首歌——《河山大好》︰河山大好,出去走走,碧海藍天吹吹風這也沒辦法,平時語文書上的詩詞背半天都背不得,而歌詞听一遍就能記得,同樣是文字,記憶差距咋就這麼大呢?他甚至想,也許可以把語文書上的古詩詞都譜上曲,這樣一來即增加了興趣又提高了效率,只是不知別人如何想。
女乃三路過學校門口,由于期末考試之前學校放了三天假,使得往日門庭若市的校門口變得有些門前冷落,只有幾個賣煎餅的和賣番薯的小攤。學校大門上面有幾個大金字︰十溝鎮第一中學,在陽光下顯得金碧輝煌。
其實十溝鎮鎮上就兩所中學,另一個是民辦的,但人家卻在大門上寫著︰十溝鎮第二第一中學,為什麼明明是老二非還要掛個第一的名號呢?這是因為這個老二學校的老大是十溝鎮鎮長,是他和一個外來企業家「團伙」開辦的。
據听說,這個企業家是香港回來的,在全國各地都有自己的工廠,他的母親是十溝鎮人,在去世時給她兒子留下了遺願,就是希望他能夠為自己的老家作點貢獻。這個企業家剛開始不知道能做什麼,因為他不單單想完成母親的遺願,還想順便撈點,狗改不掉吃屎的毛病被他詮釋的很清楚。最後他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辦法︰辦學校。
辦學校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借著教育的幌子光明正大地來賺錢即塑造了自己的光輝形象從而完成母親的遺願,又讓人們心肝情願的掏錢,豈不兩全其美。就像美國,借著維護了世界和平的名義去攻打中東地區的一些國家,即實現侵略目的又塑造了自己仁義之師的形象。
可惜的是十溝鎮的生源並不景氣,第一中學的各個年級每年都要有一大批學生退學去打工的,何況是這個偽第一。于是這個企業家就想到了「勾結」當地政府辦法,來一個官民合作,希望能夠借助于鎮長的婬威來改變一下門風。
不過結果還真不錯,自鎮長把學校名從「第二」改為「第二第一」之後,這個老二學校的生源和財源都廣進了,現在除了升學率還是老二之外,其他的都變成了老大。
女乃三回到了住處,看見東南的房門還在鎖著,他笑了笑,仿佛來探監一樣,然後就對著窗戶叫道︰「東南,把你的鑰匙從窗戶那遞給我,我好給你開門,讓你受委屈了哦。」
東南邊把鑰匙遞給他邊罵道︰「你個死鬼,有了女人忘了兄弟,真他媽的重色輕友。」
女乃三打開了門,東南又說道︰「那個就是你常說的金清照啊?我剛才透過窗戶看也不怎麼樣嗎?你什麼眼光?」
「不是,那是我的同桌,她叫朱卉卉。」
「哦哦,你小子原來還那麼風流,居然腳踏兩只船,不如考慮送給我一個吧,你瞧我整天抱著這本《戀愛指南》看,正缺一個實踐的對象,總不能老紙上談兵吧!」東南拿著那本書說道。
「沒有,我被金清照拒絕了。」女乃三坦言道。
「所以你就轉移目標了?移情別戀了?」
說完,他看了看女乃三,發現他並沒有生氣,也沒說話。
然後繼續說道︰「不過作為兄弟,我當然是向著你的,不管是轉移目標也好,移情別戀也罷,都不失為一個療傷的好辦法。此療程極其短暫,但是至于副作用嗎,就不好說了,以後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