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托園 請客

作者 ︰ 吳八尺

女乃三剛到飯店門口,恰好這個時候金清照也到了,兩人相視一笑,便一起進去了。他原以為被她拒絕後,再次見面的話會讓他覺得很尷尬,畢竟常人都沒有陳冠希和張柏芝的勇氣,艷照門後,見了面還能從容應對,像沒發生過一樣。

不過事實上並沒有,他甚至比以前還要放得開。他覺得今天他是受邀者,是客,主對客自然不會說出過分的言語或做出過分的舉動,不會像上次一樣,這對他來說,從心里上就獲得了一定的保障。令他覺得美中不足的是,他本應該和金清照牽著手一起進去,如果上次表白成功了,這個願望也許就不是夢想,只可惜他也並沒有因為這個念頭而顧及到卉卉,此時卉卉就像雪地里的一只白鴿,她那片白完全被金清照這片雪所掩蓋了。

金清照今天的著裝打扮更加動人︰腳穿一雙紅色板鞋,是一條淡藍色短褲,露出了修長的美腿,令人想入非非。上身穿了一件黃色短袖,使玉璧展露無疑,十指長若削蔥根。披散著的淺黃色的頭發似卷非卷,大而清澈的眸子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迷離。

這些在女乃三心中是幾近完美的形象,人家是天鵝,但他不認為自己就是癩蛤蟆,有天鵝請癩蛤蟆吃飯的嗎?這說明自己還是有希望的。盡管在所謂的道德的束縛下,他的大腦也不敢直接控制他有如此非分之想,可潛意識中已經讓他形成了這種意念,或許只是時間問題,時間可以讓他的這種潛意識正式浮出水面。

「這里是菜單,你想吃什麼自己點吧。」金清照說話的語氣跟之前比明顯溫柔了很多。

「謝謝」女乃三罕見的說了聲對他來說難以啟齒的客套話,平時他只在被迫的情況下說聲「thankyou」或者更簡單點「thank」,看來他今天的確放的開。

考慮到八點還要吃下一頓,他只點了一份牛肉和一杯果汁。而金清照以為他在跟她客氣,于是她自己就點了三個菜,其中還有羊肉。女乃三本來想阻止她點羊肉的,而且還想把他那條為什麼不吃羊肉的「謬論」說給她听,但想來也許人家愛吃,自己不吃裝裝樣子就行了,盡管活生生地看著自己的「同胞」被人下肚很殘忍。

點完菜後,他直勾勾的看著她,他發現這種感覺和以前對她的那種感覺相比並沒有變,就像月亮在十五和十六兩天間的微小差別。這種差別就是被她拒絕後對她產生的那種似躲非躲的心里,這是以前沒有的,但強烈的好感很快沖淡了這些,現在他的眼里只有她,這幾乎讓他忘乎所以。

金清照終于被他看的發麻了,就說道︰「你和卉卉相處的怎麼樣了?這件事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啊。」

听到話後,女乃三立即換了一種眼神看她,說道︰「是啊,確實應該感謝你,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這句話說的明顯有歧義,「我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到底是說他和卉卉還說他和金清照呢?這也說明他听的時候只是入耳不入心,說的時候只是動嘴不動心。金清照卻以為他是故意這樣說的,但也裝著理解為前者的含義。

「其實你也不必謝我,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金清照眼神略帶憂郁地說道。

「要不然這頓飯由我老請吧?就當我感謝你了,上次好像也是你請的吧,這樣我多不好意思。」

「不用了,上次是我應該的,是我說的話太傷人了,只要以後你不恨我就行了,請頓飯又算得了什麼,希望」金清照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並沒有直視他。

沒等她說完,女乃三就插話說道︰「怎麼會呢,我怎麼會恨你呢,現在一點都不恨了。」他心想愛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恨呢。

現在他的確一點恨都沒有了,剩下的都是愛,而且似乎比以前更愛了。而對于卉卉,此時他只記得和她同桌的關系,近幾天和她的情侶關系完全讓他拋之腦後。那天和她在雨里擁抱,在床上激情,以及後來經常通話,這些經歷他都記得,可怕的是與他一起經歷的那個人卻在他的印象中很模糊,仿佛妓女對無數嫖客們的印象。

看來戀愛中的男人不僅智商會出現問題,單戀更無法挽救,而且不僅是智商,就連心智都不健全了。難怪教育局規定︰由于未成年人的心智不健全,所以不準談戀愛,看來這條規定還是很有必要的,女乃三已經把它驗證了。

「現在一點都不恨了?那你之前恨過我了?」金清照看著他,半笑著說道。

女乃三看著她微笑的眼神,清澈無比,幾乎快要讓他陷進去了,兩秒鐘之後,突然醒悟。

連忙說道︰「其實也沒有了,只是有點傷心而已,不過現在完全沒事了。」

金清照只是笑,女乃三從來沒有見過她笑的這麼燦爛,露出了兩排潔白而整齊的牙齒,從性感動人變換成了可愛動人。

不一會,菜上來了,牛肉羊肉和魚都有了,另一個是素菜,還有兩杯果汁和兩碗米飯。那盤羊肉本來是放在女乃三旁邊的,那種羶氣聞著令他十分難受,于是他想到了個好辦法。

問道︰「你屬什麼的?」其實以前他早已通過卉卉了解到了她的生辰八字。

「我屬羊啊。」金清照瞪大眼楮說道。

女乃三正等著這句話呢,說道︰「是嗎,那好吧,這盤羊肉放你那邊吧,你要好好吃哦。」說話的語氣極其溫柔,像是在對待自己的女朋友一樣。

「為什麼啊?你不也是屬羊的嗎?你怎麼不吃啊?」金清照依然笑著說道。

「對啊,我也是屬羊的,我為什麼不吃呢?好吧,給你個機會,你猜猜看。」女乃三不知如何回答,就又把問題丟給了她。

「你猜我猜不猜?」

「什麼意思?」女乃三疑惑的問。

金清照看著他疑惑的樣子大笑了起來,說道︰「你落後了吧,大詩人。」

然後說道︰「算了,你還是吃吧。」說完就夾了一塊羊肉放進女乃三的碗里。

女乃三看她都這樣干了,自己也應大方一點,于是也夾了一塊羊肉放進她的碗里。誰知金清照似乎玩上癮了,就又夾了一塊放進女乃三的碗里,女乃三也不甘示弱,也夾了一塊放進她的碗里。就這樣,他夾給她,她夾給她,玩的不亦樂乎,兩人完全沉浸于游戲中,幾乎忘記了一切。

「吳女乃三」正當兩人高興之際,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女乃三背後傳來,他回頭一看,竟是卉卉,旁邊站著東南,這令他的大腦迅速清楚了很多,然後看了看鐘,居然已經八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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