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榆樹道館。
傅瑜從市里開完會,趕到道館時,只見老三和小四交替橫躺在木質地板上,兩個臉上都掛了彩。
他上前伸腳踢踢孫顥洛,他順勢臉朝下趴到地上,「破相了!一個星期都別想出去混了。哥今天完全瘋了!!」說著,還不停踹著腳。
傅瑜看一眼蘇泓亦,他躺在地上,不時還喘著粗氣,隨後手指往訓練房里面的隔間一指,「二哥,今天你也逃不月兌了。」
他們是七點半從飯店到這里的,剛月兌下外套就被大哥從後面偷襲。一個打他和小四兩個,平時要用一小時才能把他們完全打趴下,今天竟然只用了二十五分鐘。
而且從前「切磋」從不打臉,今天看小四下巴上的傷,就知道狀況非一般了。
傅瑜推開隔間房門,意料之中看見七八個男人躺在地上,他們的狀況比老三小四還慘,不是捂肚子就捂膝蓋,場面慘不忍睹!
「正好,月兌衣服!!」
穆旭臣見是他,伸手招呼傅瑜過去。
「差不多得了。」傅瑜把房門開挺,讓房內的陪練手們都出去,他拿椅子上的毛巾甩給穆旭臣。
他眼楮微紅,胳膊上也掛了彩,站都站不穩的身體明顯就是喝酒過量外加運動過量。
「你好久沒陪我打跆拳了,來一場!」穆旭臣將甩過來的毛巾踩在腳下,仍舊堅持。
傅瑜抬了抬無框眼鏡,幾步走到他面前,趁他不注意,一拳砸在他肩上——
穆旭臣本就累的快拖垮的身體,一下子摔坐到地上,「你偷襲!!」他抓起毛巾就甩向傅瑜。
「哥,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麼?」
听到稱呼,穆旭臣平躺到地上正眼看他,印象中,傅瑜很少一本正經的叫他「哥」。
傅瑜意識到稱呼的別扭,他復而把毛巾又摔到穆旭臣臉上,「你做事果斷堅決,從不拖泥帶水。」他也坐到地板上。
「對于莫小夏……」
「莫一夏!!」穆旭臣冷著嗓子糾正傅瑜的稱呼,要是換成小四,他早就一腳招呼過去了。
四個人中也唯有傅瑜的話,他才勉強听一些。
「對于這個女人,你堂堂穆氏集團的老板,有什麼好膽怯的?!!」傅瑜端詳穆旭臣的表情,這次果然是陷下去了。
「誰膽怯了!」穆旭臣伸腳來踹他的腿,卻被他躲開。
「喜歡就追!你一個大男人顧慮這麼多干嘛!」傅瑜刺激他道,「兔子是會跑的。我听說除了流慕笙,還有個肖奕等著,他是英國伯爵的兒子!」
「那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傅瑜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最後提醒你一句啊,莫——小夏,我看著挺傻的,說不定真的會自殺,說不定還就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