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自家兄弟何必那麼客氣。我正說這次來日月崖正好還給你呢,哪想到出來的匆忙,竟然忘記了。五弟既然這麼說……說實在的,那天馬甚合我心,既然如此,為兄就卻之不恭了。」
「什麼恭不恭的,還望四哥笑納才是!」楊顯幾乎咬著牙說出這句話,而後眼楮一眨不眨的看向朱子真,等著他的表態。
看到楊顯的眼楮瞪得有如牛鈴,朱子真呵呵一樂,再次開口道︰「老大呀,你去讓你那幾個師弟們擠擠,給你五叔騰出幾間房來,在日月崖這幾日,你五叔要同咱們合住啦。」
「是,弟子這就去辦。」廖然笑嘻嘻的答道,而後不緊不慢的出門布置去了。
四聖五聖一家親,除了朱子真同楊顯兩個人各佔了一大一小兩個臥室外,其余的弟子基本上就是合在一起分配房間。
由于白之之同小雲兩個不能化形,便都跟了十三住一個房間,而紅蓮的房間就在她們的旁邊。
至于二十七,在同小雲依依惜別之後,便跟三十擠了一個房間。柳一遠則是專門找上廖然兩人住了一間屋子。
至于墨桐麼,則是跟三師兄常遠住到了一起,就是二十七騰出來的那間。
這樣一分配,竟然也不是很擠。
當眾人安頓下來之後,已然到了晚飯時間,這是每次梅山論道時最熱鬧的時間之一。以前,每到這個時候,梅山七聖濟濟一堂,按照位份就坐于主座上的楊戩兩旁。就等著珍饈美味,美酒佳釀上桌,痛痛快快的宴飲一番。
不過這次,卻與平時有所不同,楊戩坐在左下,而主座上坐著的卻是這次從天界駕臨梅山的客人,帝釋天之主——帝釋天君。
白之之跟著二十七坐在朱子真的身後,此時正跟小雲偷偷地從荷包里探出頭來往主座上張望,卻由于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樣貌。只看到了那人身後若隱若現的七彩霞光,以及陪在她身側那兩名仙姬身著的彩帛霓裳。
小雲對看得清或者看不清那幾人的面貌不是很在意,她最在意的卻是那仙姬身上穿的漂亮衣裳,忍不住喳喳的對白之之說道︰「我頭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衣服,之之呀,等以後我化形了,也做一件穿可好?」
「那可不容易呢。」白之之開口就道,「那是天界的織女從天邊的彩虹中抽出的七彩絲線為經,三十三天最高處的七彩祥雲紡出的紗線為緯所織就的,哪是一般人能穿的。而這衣服穿在身上雖然冬暖夏涼,又異常的柔滑,不過卻也易破,輕輕一扯就壞掉了,你覺得咱們整日練功,能穿得了這樣的衣服?」
「什麼,原來這麼漂亮的衣服這麼容易壞呀。」小雲忍不住使勁撲稜了下翅膀,「之之,你說的可是真的?」
「沒錯。」不待之之回答,二十七卻笑眯眯的開始答疑解惑,「之之說的很對,小雲你就死心吧。之之呀,沒想到你知道的這麼多,你都是听誰說的呀?」
是呀,她是听誰說的?
白之之一愣。
的確沒有人告訴過她這樣的事情呀,她又怎麼會知道。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再次投到了主座上,神識突然一陣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