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之妖瞳︰為誰一世猖狂 YI 愛情,一文不值?

作者 ︰ 一白默羽

「幻國,定然是幻國人做的!非煙他們也一定是被幻國人帶走了!而‘七鬼’是幫了幻國人劫持了非煙他們!!!我們應該去幻國調查才對!」

焱熾權杖被盜,他們在五六天前也知道了,今天的消息,他們國,我絕對感應不到她的氣息。」

「魂主,我們九人這就去搜天後的蹤跡。」

「你們去吧。」身心疲憊的渫洛罷了罷手,‘九血桃’瞬即離開木屋。除了白魅的生死,他並不知道他心愛的女人和至親的兄弟的生死,加上冰國之亂,他二十二年來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麼懦弱和沒用溴。

五六天後。

客棧中的一名黃袍男子道︰「唉,你們有沒有听傳言,說幻國和冰國的殺手組織大頭聚集到了我們玄仙帝國?」

灰袍男子小聲道︰「那里是傳言!根本就是!幻國的靈宮啊、鬼眼宮啊,冰國的魂ど殿啊、天明宮啊等等,除了這兩國的殺手組織大頭,幻國的其他殺手組織還來了不少!听說不下三個!我們玄仙帝國隱藏多年的月暗界獨尊夜宴閣的組織人員的活動也很甚是頻繁啊!禱」

「玄仙帝國的殺手組織都不安起來了吧,這次到底什麼大事了?引得這麼多組織聚集到我們玄仙帝國?」

「誰知道啊,冰銀帝國的天後病危,國家大亂,和萬俟王室最友好的魂ど殿,不顧其安危跑我們玄仙帝國來做什麼?唉,這段時間晚上我們最好少出門為妙。」

「對對,我還想再多活幾年。說來也怪,這麼多殺手組織大頭雲集玄仙帝國,可我們玄仙帝國的陽焰界獨尊紅顏醉殺為什麼沒一點動靜?」

「我听說紅顏醉殺是封組啦,什麼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我們別說了,免得惹禍上身啊。」

「哎,吃飯吃飯!」

夜里,一家竹林中的酒店廳中,坐著上百來個衣袍服飾各異的人,分出了十一個圈子,有的圈大聲吆喝吃喝;有的圈紋絲不動;有的圈劃拳罰酒,一邊招呼這些人的店小二和老板等人全身在發抖。

其實,酒店之外,還有著不下兩百多個人隱匿在黑暗之中。

這時,二樓一間房門打開,走出了十幾個人。廳中的人看向了這十幾個人的方向,酒店一時安靜了下來。

「今晚可真熱鬧啊。」渫洛走道,他身邊站著一名比她高出半個個頭,身穿大紅衣袍,紅色絲巾包裹著下半臉,露出一雙暗沉灰色瞳孔的女子。

一個身穿藍色斗篷狀的男子陰冷笑了笑,「魂主,我們三個大國的獨尊組織難得匯聚見一面,我們這不是再等你出面,大家一起聚一聚,喝喝酒,玩玩女人什麼的。但不知魂主你玩女人,可行不行啊?」

「哈哈!」廳下不少人大笑了幾聲。

此男子幻焱帝國月暗界獨尊鬼眼宮宮主︰鬼主。

「什麼風吧鬼眼宮十幾年不見人的鬼主你吹來了?本魂主已有心愛的女人,玩女人這事,就留給你們這些只會的男人吧。」

「哦?那魂主,不知你想不想嘗下只會的男人的滋味?」一名穿著綠色到耳高領披風的男子得說道,表情很是猥瑣,「本靈主可以犧牲一下,讓你體驗體驗前所未有的瘋狂快感。」

此男子幻焱帝國陽焰界獨尊,靈宮宮主,靈主。

「哈哈!」又一陣笑聲響起。

「呵呵,靈主,那本魂主很樂意讓你的鳥永遠打瞌睡。」

幻焱帝國和冰銀帝國本是對敵國家,組織之前也充滿敵意,這次兩國組織大頭對峙,其他在場組織只當看戲,不敢插話。

「魂主你要有這本事才行。」

「本魂主自認為,對付你是綽綽有余。」

「哈哈,魂主真越來越愛開玩笑了。咦,老鬼眼,那不是天明宮的宮主,紅主嘛?你的老夢中情人啊,你還沒牽到人家小手吧。」認出了渫洛身邊的女子身份,靈主對鬼主道。

「小紅你可比以前更漂亮了。小紅,我們也算老相識,你還遮什麼臉呢,莫非是見了我害羞?」

被鬼眼宮宮主猛烈追求過的紅主冷漠看向鬼主,「沒想到鬼主依舊像當年一樣厚臉皮和下流,幻國的‘垃圾’就是多。」

空氣中火藥味十足。一枚半寸短針飆射向紅主,在快刺到紅主時,紅主身邊一名黑袍男子化解了短針路線,短針刺穿木地板,刺入一樓地面,入土三分。男子飛出一枚短刀,直刺向鬼主身邊發射短針的女子。女子防不慎防,被極快的短刀割傷了手背。

鬼主對身邊一名女子低怒,「誰讓你動手!」

女子自知犯錯,害怕道︰「她侮辱鬼主您••••••」

「這里還輪不到你來動手動腳!傷了她,你十條命都不夠賠!小紅,你沒事吧?我屬下不懂事,你莫見怪。」

紅主瞥了一眼那女子,抬手一扇,一道冰化刀砍下了用右手攻擊她的女子的右手,「莫見怪?本紅主的尊嚴豈是她一個賤下屬可侵犯!你舍不得殺她可不代表本紅主我舍不得!一個小小屬下還敢在本紅主面前放肆!哼!」

受傷了的女子眼中全是恐懼,「鬼主救救屬下。」

「你惹誰不好,偏惹一個女魔頭呢,下輩子眼光長得精明點。」

紅主又一扇,一道冰化劍直接刺入那女子的心髒,女子吐血倒地而亡,「心疼了?對,本紅主就是女魔頭如何?」

「不如何,我老鬼眼還是喜歡你,嘿嘿。」

紅主鄙了眼鬼主,「無恥!」

渫洛輕笑,道︰「各位組織,你們千里迢迢趕到冰國,到底是有何事?莫非是為了來跟我們冰國組織鬧架的?那我們可沒時間陪你們。本魂主和紅主明日就準備啟程回冰銀帝國了。」

靈主道︰「魂主,你別想忽悠我們,你們國的天後病危,你們不待在大亂的冰國,反而來玄仙帝國,只因為你們國家的天後被送到了玄仙帝國,結果卻被未知人劫走,至今下落不明。」

鬼主道︰「我們來這的目的你們不會不知道吧?我們國的幻王看上了你們國的天後,讓我們帶天後去幻國,風風光光當幻妃。你們國家因感到榮幸。」靈主道︰「天後嫁給了我們國家的幻王,冰國並入幻國,我們兩國千年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多好啊!所以,你們知道天後的下落就告訴我們吧。」

渫洛冷笑,「靈主和鬼主一唱一和得真好听,比唱戲還要‘悅耳動听’。可惜,我們冰國的天後並看不上你們的幻王!回去通知你們的幻王,讓他死了這條心!」

靈主,「這不行,魂主你是天後肚子里的蛔蟲?你怎知天後對我們國的幻王沒意思?說不定你們天後早在幾個月前對我們國的幻王暗許了芳心呢。」

「笑話!信口雌黃!你們慢聊,本魂主沒興趣陪你們。紅主,我們走。」

組織匯聚玄仙帝國都為了尋找天後的事已傳開,天後在玄仙帝國的事情也被江湖人所知,玄仙帝國風雲暗涌,不少老百姓人人自危,然而組織戰爭一直未打響,還處在攀岩巔峰的狀態。

半個月後,紅顏醉殺宮殿中。

在幾十雙目光的注視下,溫泉中,白魅頭發上和面部的一層薄冰慢慢消融成了一滴滴水珠,露出了白魅墨色發亮的頭發和晶瑩剔透的雪白肌膚。

藥老激動得全身在顫抖,「我們成功了!魅主沒事了!魅主沒事了!!!太好了!哈哈!」

藥閣的人全松了口氣,滿心歡喜笑了。

「真的嗎?!」大長老小心翼翼扶著昏迷的白魅,見白魅身上的薄冰化解,她比任何人都高興。

「雪老,幾十年了,莫非你對我們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嘛?」

「謝謝你們了,這兩個多月來辛苦你們了。你們去休息下吧,這兒交本長老。」

「是,大長老。」藥閣的人都退離。

「來人,為魅主準備洗禮。」

「遵命!」

又兩個多月過去。

「大長老,我恢復的差不多了。」

「本長老知道。」

「所以,我想回••••••」

「本長老帶你去個地方。」

「嗯。」

恢復健康氣色的白魅跟隨大長老向白魅宮殿後後山一座小山丘走去。

小山丘之上,一座低矮墳墓寂寥得坐落在黃土之上,四周盛開著紅嫣花樹,白色花瓣滿地,如雪般純潔。

大長老道︰「跪下!」

沒有片刻猶豫的白魅雙膝跪到墳墓之前,雙手交叉與額前,行了三個叩拜之禮,「師父。」

風靜靜吹起地上的白色花瓣,一枚空中飛舞的花瓣落到了白魅的頭頂。白魅怔了一下,拿下了頭頂的那枚花瓣,盯著花瓣出神。

「本長老很想知道,你的心里還有沒有了你師父的位置。」大長老的嗓音低沉,帶著些責備。

白魅握住手中的花瓣,低頭不語。

「當年,她收養你,傳你一身絕學,你現在,可有對得起你對她許下的承諾?」

「••••••」

紅霓芷,大長老的親生女兒,白魅的恩師。

「回冰國之事,不準再提!我絕對不會再答應你回去當那什麼天後!」

一直未開口的白魅微愁眉,「冰國大亂,我必須回去。」

冰國因她大亂之事是白衣違背大長老的命令告訴她的,大長老這次鐵了心得不準白魅離開紅顏醉殺宮半步。已四五個月未見米玥和萬俟孓燮,她的心中擔心他們現在的狀況。

還有一個她著急想回冰國的原因就是——神淨塵。

「你回冰國是為了安治冰國,還是為了去見那神王室的男人?」大長老直言講出了白魅心中之想。

「••••••」

「為了一個男人連命都不要,他就那樣值得你去愛?你又能得到多少回報?難道你也想走你師父的後路,為了那神王室的男人以犧牲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來堅守自己的愛情?」

「••••••」

「但你師父放棄了生命,最後又得到了什麼?神穆給她所謂的愛情就是送她入了黃土,化為白骨,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愛情,最一文不值的東西!」大長老說這話時,痛徹心扉,當年若不是紅霓芷再三請求她別殺神穆,她早就了斷了神穆的命。

大長老一生未選擇過愛情,她只是選擇了與一個長相英俊的男子結合,一懷孕,她便和那男子切斷了一切聯系,之後生下了紅霓芷作為組織繼承人來培養。

愛情對大長老來說,就跟他自己說的一樣,一文不值。

這種延續組織首揆的方法也是紅顏醉殺的一種祖傳規定,只為不讓組織首揆因愛情而受到毀滅性的危險。然而,在組織的阻擾下,紅霓芷無法和神穆相守,紅霓芷便用死的方式來換取自己對神穆愛情的忠貞不渝。

「大長老,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母後和弟弟他們••••••」

大長老沉聲低喝,「別給我找借口!」

白魅沉默。

失去愛女之痛,白魅雖不能理解,可她知道,大長老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頂撞大長老,她做不到。

風靜止,空氣中的花香夾雜著哀傷,陽光下,樹葉間投射下的斑駁影子顯得那樣冷清。

「想知道十一年前,殺害你父親的人是誰嗎。」大長老平息情緒,幽幽道。

白魅一驚,「已查到了?」

大長老對上白魅清澄的雙眸,「當年,你父親手握玄仙帝國三分之二的兵權,神穆心中忌憚,最終對你父親起了殺害之心。」

白魅似乎預示到大長老後面要說什麼,「不,我父親他對神穆一直衷心耿耿,沒有半點逆位之意••••••」

她听白衣說過,她父親是一個耿直,對神王室一直忠心不二。

「殺害你父親的人,正是神穆一手精心策劃!」大長老沒有給白魅一點反駁的余地,「早在你滅了黑盟絕後,暗刺閣就查出了這個結果。因為我答應過你師父不傷害神穆,同時擔心你意氣用事與神王室發生糾葛,我才禁止暗刺閣告訴你殺害你父親的真凶。」

白魅心中一沉,感覺天都在下塌。她愛的男人的父親是她的殺父仇人?「可笑的是,神穆殺了你父親之後,他就後悔了,後悔自己的糊涂,殺了你父親這位輔佐了他七年的老忠臣。不然神淨塵若有你父親的輔佐,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大長老,您若是想我打消對神淨塵的感情,您不必用這個說法來說服我。」白魅還想做最後一絲掙扎。

「本長老還用不著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讓你打消對他愛慕的念頭!不信的話,你可以直接找到神穆,當面問他個明白,我想他還記得你這個當年他親自賜封的魅音公主。」

「••••••」

大長老離開,白魅跪在原地,心中無措。

愛情,什麼是愛情,白魅曾一度問過自己,在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神淨塵,她就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萌生在心頭,只是那時太淡,她不能確認自己對神淨塵的感情。後在冰國救回遍體鱗傷的神淨塵,她的心,痛不欲生,她才懂了愛情是什麼滋味。

為他感到思念,為他感到難過,為他感到心痛,這些她對他都有產生過。

但現在,他卻是她殺父仇人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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